二月初六,宜:嫁娶、求财、进人口、安葬……
这一天,将是宁天地大婚的日子。
欢天喜地的日子,这一天一早,宁天地就被父母叫醒(事实上他并根本就没有睡着),梳洗,穿衣,最后在姐夫单思南的帮助之下,穿上了胸前坠有大红花的新郎官服饰,骑上高头大马,随着迎亲队伍前往城东去迎娶水燕飞过门。
一路上,前来围观看热闹的人们几乎将整条街都拥堵,也幸好随行的队伍里有齐玄黄这么一个活宝级的人物,他一边嬉笑着命随行人员向周围人们散发一些喜庆物品,一边又吩咐人快速的开通道路,才能保证队伍的及时前行。
同时,在另一边,也就是城西原来宁家祖宅之内,此刻也早已经是人满为患。
前来道喜祝贺的人员络绎不绝,从一早开始便陆陆续续的赶往这边。这些人中不乏有天工门的合作伙伴,就连王吉,也都早早的赶了过来,与前来这边的一些揽天阁官员或是有头有脸的武者们相互聊着,祝贺着即将到来的一对新人。
做为宁天地的父母,宁风波与妻子两人亦是穿着崭新的衣服早早的就站在了前厅的位置。
如今的这个前厅,经过一段时间的布置与修缮,较之以前更是焕然一新,整个前厅之内足以容下四十张酒桌,婚礼的宴席,也正是即将在这里开始。
“老弟他怎么还不回来,真是有些着急了。”
被单思南小心抚着的宁胜楠,此刻已经显了怀,同样换上一身崭新衣物的她却仍旧改不了性子,此时正一脸焦急的望着前厅外面的方向。
“呵呵,你别着急啊。天地他赢取新娘子不得花些时间吗?这边人多,你就不要来回走动了,一切都由爹娘他们照看着呢。”
宁胜楠无奈的努了努嘴,眼睛却是看到正在前厅那边与一群人聊天的王吉。
“思南,王部长都过来了。怎么没见到你说的那个沈逸风呢?”
问到此处,单思南的眉头略微皱了一皱,随即恢复平淡,他笑着回道:“那个疯子啊,今天估计来不了了。昨天白天他接到西京那边传来的急信,约摸着是有什么事情发生,昨晚我们与天地一起喝了酒之后,他就连夜赶回西京了。”
“哦。”
宁胜楠点了点头,随后却似是想起什么事情来,转过头瞪了一眼单思南,只是这一眼明显没有什么杀伤力而已。
“还说!我还没跟你算账呢,昨晚你们居然联合起来灌了老弟那么多酒!我中间去看你们的时候地上撂了那么大一堆的酒坛子,真的没法说你们了,今天可是老弟的大喜日子哎,要是他酒喝多了今天出丑怎么办?真的是……”
“这个……”单思南脸上露出一股忍俊不禁的笑意,“主要还得怪疯子和天地的那个师弟,这俩人在一起那简直就是一个酒鬼组合……”
宁胜楠再度白了他一眼,随后冷哼一声似是有些生气,但随即两人便又叽叽喳喳的说起了有关新娘子和新郎官的事情……
另一边,由于沈逸风的临时缺席,不得不肩负压场重任的王吉在与身边的几人聊了一阵之后,目光却是瞥到一位刚刚自大门那边进来的老者,他的身子随即也是一震,与身边的人说了句什么,便加快步伐迎了上去。
“苟老……”
那老者见到王吉,略显枯瘦的脸庞上也是露出一个笑容,轻轻的拍了拍王吉递过来的双手,“王吉,没怪我不请自来吧?”
王吉脸上一副谦逊的模样,连连摇头:“实在是想不到会在这里与您见面,您不是在霸州老家吗?怎么今日有空……”
“呵呵,你呀……”那苟老摇头笑着,“在这郴州城呆了二十余年,这里几乎算是我另外一个家乡了,临老了就想着能回来看看。倒是你,我可都听说了,今天的新郎官与你的关系可是非同一般啊,居然能邀请到你来做那证婚人,想必也定是一位人中翘楚吧?”
王吉笑了一笑,“哪里哪里,都是我的朋友。说实话今天的新郎官可也的确是一位难得一见的青年才俊,我与他可算得上是真正的朋友。苟老,您既然来了,等下婚宴开始,就由我给他介绍您,也让他知道这郴州城能有如今的模样,还得多亏当年您的功劳啊。”
“呵呵,那些过去的就不必提了,倒是能够在回来之时见一见你,你我二人在喝上几杯,顺便又能见识一下你口中的这位青年才俊,我这一趟可真的算是没白回来啊。”
“呵呵,苟老里面请!”
“嗯。”
……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宁家府邸之内热闹的气氛一直在持续,而当那阵阵喜庆的锣鼓之声传递至这边时,整个宁府的气氛更是瞬间涨至了一个最高点。
迎亲的队伍终于回来,浩浩荡荡的停在了宁府的门口。
为首处,骑在高头大马之上的宁天地与众人拱了拱手,引来周围众人的一阵哄闹。随后,他翻身下马,来到了身后的大红花轿跟前。
站在大红花轿跟前,宁天地手心里却是渗出了汗,他略显紧张的望了望旁边站着的齐玄黄,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
“还愣什么,快请新娘子出来啊!”
齐玄黄似是怒其不争的轻轻推了一把,随后更是递上了早就准备好的大红绸缎。
将绸缎握在手中,宁天地呼出口气,对着轿帘轻轻喊道:“……娘子,你出来吧。”
“哄”地一声,周围的人群瞬时爆发出一阵嬉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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