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次封神大典足足进行了四天五夜。诸神相斗,场场难分高下,因此斗得也就激烈无比,时间也拖得长了。但是一旁的看客绝无半点疲累,神之间的战斗千年难遇,此刻若不好好睁大眼睛看清楚了,下一次封神恐怕自己已不在人世了。这些看客颇有当年冒生命危险围观南海大战的前辈之风,也是瞪大眼睛,一刻没有合过眼。现下封神大典结束,诸看客有的恋恋不舍,也有的一哄而散,回家睡觉去了。
再说那陆翼天,新被封神之后,他的尊者府也住不得了,又在城里为他重新修建了一座神府。陆翼天成神已久,却新近封神,前来道贺之人络绎不绝。但陆翼天来此百余年,两耳不闻窗外事,常常是自己大名远扬,来客之名却从未听说过。哪里的富商大贾,哪里的乡绅巫婆都前来道贺,陆翼天的府邸虽然宽阔,但也无法一个个迎接。那些富商见陆翼天潜力超人,又是天神的血脉,都争先恐后奉上大礼。那些贺礼都是从本源大陆四处收集而来的,全是他们压箱底的宝物。只是贺礼堆了满满一座神府,陆翼天却少有现身。
与此同时,在海落风的神府,陆翼天的身影却惊奇地出现在了茶桌上。那海落风与陆翼天相对而坐,只听海落风哈哈大笑道:“师侄啊,你的修为之高,我是远远赶不上的。你适才破我兽阵那一招,真是我从未想到的,你是比我这老头子强多啦!”陆翼天微微一笑,道:“后学晚进,碰巧破了师伯精妙无比的阵法。其实小侄实不是师伯的对手。”海落风微微叹气道:“你这次来是只身一人,倘若带上你那些惊世骇俗的灵兽来,想必我这老头子挡不了你五十招。”陆翼天道:“师伯不必自谦,师伯在驯兽方面的造诣,实在小侄之上,小侄的那些灵神虽然个个神勇,但合起来却敌不过师伯的兽阵。”海落风道:“我这一生,最佩服的人只有天神,还有大神托雷特,以及那剑神梁岳。如今看来,还要加上你战神陆翼天啦!”陆翼天道:“什么战神,全是胡扯,小侄在前线不过折了些小族的威风,哪能称得上什么战神,倒是师伯……”陆翼天忽然欲言又止。海落风道:“我怎样?你说啊。”陆翼天道:“师伯的兽阵还能更加精进,小侄有些不合适的愚见,望师伯息怒。”海落风大喜道:“你说什么?你快说,你快说。”陆翼天依据萨丁的阵法,结合海落风灵兽的具体情况,对具体的改进方法进行了详细地解说。那海落风听得频频点头,连连惊叹,道:“好孩子,好孩子!依你这么说,便是那梁岳的神剑,我也敢去破一破,哈哈,到时候看我破了他的剑法,他还有什么话说。”陆翼天笑道:“小侄浅薄,还望师伯指正。”
陆翼天又与海落风闲扯了一会儿,那海落风问他道:“你打算下一步怎么走?”陆翼天道:“现下失地也收复得差不多了,只是巴罗尚在,我人族的命运仍未可知。”海落风道:“谅他一个地神,能掀起多大波涛?”陆翼天道:“巴罗天资惊人,实不是小侄能比。我曾与他交过一次手,一招即败。”说到这里,又沉默不语了。海落风听闻那巴罗竟能一招击败陆翼天,绝不是平常地神可比,也忧心忡忡。陆翼天续道:“要想挽救人族,挽救整个本源大陆,须得将巴罗彻底根除,才能保得这片大陆的平安。”
忽听见外面有人道:“爷爷,你干什么呢?”听那声音清纯娇美,应是海落风的孙女海望。海落风道:“你进来吧,见见你陆师叔。”海望一听见“陆师叔”三字,心底一颤,推开门,见那陆翼天一袭蓝袍,坐在桌旁,当真是气宇轩昂,姿态不凡,那心又是跳个不停。陆翼天对海落风道:“要是算岁数,我还比她小着些,这师叔叫起来实在是别扭。”海落风叹气道:“大家都早忘了岁数啦,岁数有什么用?不被杀死,便死不了。还是辈分用起来方便些。”陆翼天笑笑,对海望道:“那我叫你师侄吗?”海望红了脸,低声道:“师叔想叫什么,就叫什么。”陆翼天走过来,拍拍海望的肩膀,道:“你我也有日子不见了,你的兄弟们呢?”海望仰起头来,道:“我哥他去西边打仗啦,我弟弟还没回家。”陆翼天道:“果然是忠良之后,果然是非同凡响。”
海落风眼见孙女少女怀春,心中暗叹,心道人家是什么身份,岂能看得上你?但心中也暗暗希冀能成了这桩婚事,他海家也沾光不少。于是便站起身来,道:“你们聊着,天神找我还有些事情。”便走出门去。陆翼天道:“师伯,你等等我,咱们一起走。”海望听见海落风要走,喜上眉梢,哪知听见陆翼天也要跟出去,心中又一阵失落。她怎知陆翼天心中有了田霏,再也放不下第二个?陆翼天百余年来,莫说再娶,也莫说近女色,就连那些想法也未出现过一次,他总是惦记着田霏,偶尔想起林玉琪,也默默叹气,不知她现在还在人世吗?本源大陆地大物博,连姑娘也一个美似一个,有金发高鼻的,有黑发黑瞳的,但于陆翼天,却与常人无异了。
陆翼天跟着海落风出了门。海落风心里却暗暗叹气,看来果真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自己孙女这一番相思,是注定没有结果的了,又想到自己妻亡之后,再无续弦,也默默感叹陆翼天与自己乃同道中人。真是有情有义的大丈夫,好男儿。
两人正走着,一面闲谈一些国事家事。忽见前头奔来两个衣着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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