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克想了想,分析道:“廖宏波从来就没出面过,几桩生意都是我跟刘铳子谈的,如此看来,何满庭已经察觉出来刘铳子是廖宏波的人了。这样吧,我们现在就去找刘铳子。”
“怎么找?平时都是他找我,他也没告诉我住在哪里?”廖承东说。
“我自有办法。”陈克说着就带他一块出了门。
两个人就在小巷里穿行。天色向晚,光线昏暗。走到一个小巷口时,看到一个身影很像安杏,正从一家大门进去。廖承东问陈克:“安杏就住在这里?”陈克说:“这里住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我也看到了,就是她。”
廖承东问:“刘铳子也住这?”
陈克指着前面一堵高墙说:“每次我们都是在前面铁栅栏下见面。”廖承东向前望去,高墙过去就是一溜铁栅栏,里面都是小洋楼,掩映在高大的树木间。这里环境清幽,不见一人行走,甚至连猫狗也看不到一只。
廖承东问:“他不出来,我们怎么见面?”
陈克说:“铁栅栏那边有一道小门,我们就在那守着,他总会出来的。”
两个人正往前走时,两辆黑色小车从他们前面开过来,廖承东看到了前面一辆正是何满庭小车,他不由自主就想,沈海云也在里面吧,就想再看看,就见小车从他们身边哧溜滑过去了。廖承东还回头看着,就见小车在安杏进门处停了下来。
廖承东跟着陈克刚走到铁栅栏下,霎时间,啪啪啪清脆的三声枪声突然响起,吓得他俩赶紧蹲下身,接着又是连串的枪声。枪声在他们身后,廖承东扭头一看,看到沈海云正背对他们向巷口射击边射击边向大门靠,何满庭猫着腰躲在她身后。
这时,一个人忽然来到他们跟前,说:“跟我来。”
两个人一看,是刘铳子,忙跟着他钻进铁栅栏小门内。
枪声还在继续。
廖承东担心沈海云,就想回去看看。刘铳子喝道:“你想死吗?!”就拉他们进了一个户人家。
刘铳子关上门,说:“我早说过了,只有我去找你们,你们怎么突然就来这了?”
陈克说:“找你有事。”
枪声寥落下来,随后又响了几声,廖承东更加不安起来,他还要出去查看,被刘铳子挡住了,说:“是我的人,看来又失手了,何满庭不知从哪请来一高手,搞得我们一时干不了他。”
廖承东说:“你不知道吗?她是我女朋友。”
刘铳子愣了一下。
廖承东跑向门边要开门,刘铳子一把将他拽回来,说:“坐着。”
廖承东说:“让我过去看看,她怎么样了。”
刘铳子说:“放心,她很有几下子。连这一次,我们已经跟她交手了两次,上一次是在郊外,就是她还打伤了我的人。”
廖承东根本听不进刘铳子说什么,只想知道沈海云怎么样,还要出门。
刘铳子凶道:“坐好!”好一会才放低声音说:“等一下我的人会来,你自然就知道了。”
廖承东心急如焚,如坐针毡,一秒钟在他心里是一天,是一年。
过了会,有人进来了。
廖承东急忙问:“外面情况怎么样?死没死人?”
那人对廖承东看着,不说话。
刘铳子说,自己人,就问他结果如何。
那人说:“没有干掉何满庭,但打死了一个鬼子。”
“是波田吗?”
“不是,是他的随从。”
刘铳子狠狠摔了一下手,说:“他奶奶的,算他何满庭命大,不急,会有他死的那天。”
廖承东再问:“有个女孩怎么样,对了,就是向你们开枪的那个女孩,她怎么样?”
那人说:“她是你什么人?你怎么那么关心她?下次要是碰到我,我先一枪毙了她。”
“到底怎么样?”廖承东急了。
那人不屑地说:“就那样,反正死的不是她。我说过,下次让我碰到,就是个死。”
廖承东忙连连摆手,说:“不能,不能啊,她是我的女朋友,她当何满庭保镖也是为了我。”
刘铳子本来也好奇,这会才问:“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廖承东就把他跟沈海云之间的情况说了,刘铳子听后才说:“原来是这样,我现在晓得了,其实上次她是有机会打死我的。”
廖承东说:“我先回去行吗?”
刘铳子说:“不准走,今晚就在我这吃饭。”
陈克问:“你这里还安全吗?”
刘铳子说:“这你就不懂了,越是危险的地方越安全,这地方是我选的。你们刚才也是从小巷里走过来的,这里住着的人都是我们的敌人,我会慢慢收拾掉他们。”说着就让手下人准备饭菜和酒,说要好好招待陈克他们一回,给他俩压压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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