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承东说:“新娘子总不回门,会让人家说闲话的。”
范媛媛垂下眼帘,说:“让他们说去,反正我就是让人说闲话的人。”
“媛媛,没人说你闲话,你也没什么让人家说的。”
“廖辉,谢谢你肯收留我。”
“你当我是收留你呀?”
“别人不一定当是,在我心里,就当是这回事。”
廖承东看着她,心里酸了一下,但又怕刺激她,忙说:“媛媛,是我对不起你,以后我不这样了,下了班我就回家。”
范媛媛听着,立即泪水充盈着眼眶,看着他说:“我不要你那样,你只做你该做的事。”
廖承东还是拿不准她心里真正想法,是如何看自己的,问她,“你不乐意了?”
“没有,更不会。”范媛媛说着,给廖承东端来一方凳,让他坐下,她也坐下,说:“佣人我都让她们回去了。”
“媛媛,想过今后的事吗?”廖承东问。
“想过,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你是有病的人,你可怜我,琴音也可怜我。可要是我离开你,我又不舍,还怕我父亲为难你。”
“那就不离开,我们好好过。”
“廖辉,明天我跟你一起回去一趟吧。对了,我妹找你有事吗?”
“没大事,就是来看看你吧。”
“她才不是来看我的。”
“就是找我有事,你也不要管,都是些烦心事。”
“廖辉,我妹为人跟我不一样,她是不是欺负你了?”
“没有。我是她姐夫呢。”
“不要让她看出来。”
廖承东点头,他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廖辉,我想起一些事情来了,我妹来过几次,一看到那只鸡就非让人杀了吃,我不让,她就骂我。我怕她下次来会亲自动手的,你还是想个法子吧。”范媛媛说。
这是廖承东最不敢正视的问题,更不想跟人说起。他自己都不敢肯定,那几次行动是巧合还是哥哥廖辉真的在暗中帮他。但有一点,他感觉到了,病中的范媛媛跟那鸡似乎更亲近更融洽些。他不知道,已经痊愈的范媛媛,现在是否察觉到那只鸡有它的特别之处。可就算哥哥灵魂真的附在鸡身上,那也不是可以见光的事,他只能敷衍,就说:“我知道你心软,怕伤害生灵。这样吧,回头我把它送到何琴音那里,她那里空房子多,也有人帮她照看。”
范媛媛说:“那好,明天我们先回家,下午去看琴音。”
夜里,躺在沙发上的廖承东一直都在思索一个问题:如何将孙老板杀害何满庭弟弟全家的事实告知何满庭,又如何进一步弄清楚赵大蹦跟母亲之间的联系。想了几个方案都如意,听范媛媛匀称的呼吸声,廖承东也睡着了。
第二天上午,他跟范媛媛来到范府。不过才九点,佣人告诉他们,范母已经出门打麻将去了,范市长也不在家,说是开会去了,只有范丽丽在家。
范丽丽这里听廖承东跟妹妹来了,忙出了房门,来到厅堂里。廖承东见范丽丽进来了,将礼盒放在桌上,问:“爸妈呢?”范丽丽说:“不管他们,有你喝的吃的,不会刻薄你。”就喊下人过来沏茶,又吩咐人去买菜。然后看着廖承东说:“你最近行动神秘,可否透露一下都在忙什么呀?”
范媛媛这时说:“他一直都忙,这几天不是天天都在检查嘛。”
廖承东看着范媛媛,心中动了一下,她什么都知道,还在替自己打掩护,她真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忙附和说:“就是天天都在检查,不仅忙,还得收拾那些人的屁股。义江城总有胆大的,竟然敢跟日本人叫板。”
范丽丽说:“我的事你忘了吧。”
“没忘记,不要急。过几天我就会查到廖的公司了,等我抓到他的把柄,他自会上门的。”
范丽丽笑着说:“你肯动脑子整人了,不错。”总算搪塞过去了。不过,几天之后呢?廖承东就想,自己还真不是说假话,要是谢为顺也拿不出好办法,他也只能用此办法了。
在范府吃过中饭后,廖承东跟范媛媛回家只休息了片刻,俩人又去了何琴音那。范媛媛真的将那只雄鸡也带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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