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承东转过脸去,看看房间,是琴音中午休息用的房间,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他就坐在桌前,平静地看着范媛媛抚摸这那鸡。看着看着,只觉上下眼皮打起架来,头脑昏昏沉沉起来。他就趴在桌上,迷迷糊糊似睡非睡中,就见一个跟他长相一模一样的小伙子飘到他跟前,满脸和善地对他笑着。他喊哥哥。他不答应他,只笑盈盈地看着他。他说,哥哥,我怎么好久不来找我呀?哥哥说:弟弟,我这不来了吗。哥哥不敢离你太远,哥哥要护着你。他问:哥你跟我说,鸡是怎么回事。哥哥说:弟弟,我现在才晓得,哥哥不能再附身于你了。你心思敏感,你身体也敏感。我才附身你几天,你就生起病来。我附身于鸡总比附身于你好。他说:哥呀,我发现了妈妈的碧玉簪。你告诉我妈妈在哪?哥哥说:弟弟,妈妈一直都在等着你,你要去看她。他问:听说妈妈病了,是真的吗?我怎么找到妈妈呀?哥哥说:弟弟,我不是什么都能帮到你,要想找到妈妈,你要动脑子。哥哥说着就慢慢飘走了,像一朵白云。
廖承东醒来了,眼睛还没睁开,只觉脸上温热温热一片。他睁开眼睛,就见范媛媛将他的头抱在怀里,再看,范媛媛脱得一丝不挂,他的头脸就在她的两乳之间。他吓得忙跑开了。站定后,回看一眼范媛媛,只见她两眼热泪涟涟地望着他。
他立即将地上的衣服捡起,一件件给她穿上。范媛媛也不做声,热泪滴滴落在他的手上。穿戴好了,他说:“好了,我们回家吧。”
廖承东领着范媛媛走出厂大门,范媛媛怀里抱着鸡。廖承东突然想起什么,对范媛媛说:“你明天不是还要来吗?就不要抱走它了。”
范媛媛说:“相公,我都听你的。”
两人又回去,将那鸡送回房间,又弄来一点米,一小碗水放在屋里。
两人再次出了厂门。这时,西天红霞一片,映红了整个大地,许久没出来的日头露头了,像个害羞的姑娘,脸膛涨得红红的,云霞像纱巾,半遮住它的脸庞。
路还是泥泞的,黄泥巴沾满了他们的双脚。
廖承东将范媛媛送到她家门前。范媛媛有些娇羞地看着他,说:“明天我还想你来接我。”
廖承东说:“行。”
廖承东回到家时,波田已经走了。何琴音问他吃没吃,廖承东说没吃。何琴音就让李妈热饭,说着就领他进了大餐厅。廖承东看到桌子上杯碗狼藉,问琴音谁来了。何琴音说波田来了,非要在家里吃饭,弄得家人好一阵忙乱。刚吃了没一会,一个电话就把他催走了。爸爸跟哥哥也去了。廖承东就把白天检查廖宏波仓库的事跟何琴音讲了,又说晚上他派人过来找他,奇怪怎么现在还不见人来。何琴音说,你吃完饭我们上街走走,说不定他会找到的。
廖承东三口两口吃完了,跟何琴音就上了街。
两个人故意在热闹的大街上走,走了不知多少路,也不见一个人过来会他们。何琴音说:“他说了在哪见面吗?”
廖承东说:“他们没说,我估计是他来找我。”
正说着,忽然有人蹭了一下廖承东的肩膀,一看,就见一个戴着大礼帽穿着风衣的男子从他们身边走过。廖承东对何琴音使个眼色,那人也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廖承东跟何琴音就跟着那人走了。
那人带他们走到一条小巷里站住了,对廖承东小声说:“你很好,按时赴约,不过我们老板今晚不方便,何时见面,等我回话。”说着就快步走了。
廖承东问何琴音可认识那人,何琴音摇头说不认识。
原来,生性多疑的廖宏波这一次仅是为了试探廖承东一下罢了。
第二天,下了多日的雨终于停止了,天彻底放晴了。廖承东就想去平沙洲一趟,早饭时,他请示何满庭说:“平沙洲那边还用去吗?”
没等何满庭回话,何凤建说:“这几天就不要去了,听说那边发大水,你也去不了。”
廖承东只得在纠察队处理一些杂事。中午快下班时,何凤建气冲冲来到廖承东办公室,将一张照片啪的一声放在他的桌上。廖承东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一看照片,他惊呆了。是一张他跟范媛媛的合照。照片中范媛媛光着身子,搂着他,他的头脸紧贴在范媛媛的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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