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克满腹心思,从范丽丽家门口慢慢走了。走着走着,就走到一亮光下,抬头一看,“何府”二字在门灯照射下赫然在目。他心里一下子豁然开朗。范府下人说范丽丽是跟何琴音和廖承东一起走的,这会进何府找范丽丽理由合适又正当。就走到何府大门前,透过围墙花窗对里看一眼,里面静悄悄的。他拉响了铃声,一个佣人出来了,问他找谁,陈克说找何小姐。佣人说:“出去了还没回呢。”陈克问去哪了,佣人摇头说不知道。陈克又只好返身,低头悻悻然往回走。忽地脚下被绊了一下,猛抬头的一刹那,见一个人站在门前空地一棵大树下一动不动,见他看过来,那人立即背过身去。陈克知道,他被人盯上了。陈克继续稳步向前走,他飞转着脑筋,思考如何应对。最后他决定什么都不做,回自己房间去。
直到走近许府,陈克还发现跟踪者还在不远处站立了一会。他回到房间,哪里能安寝,急忙伏案工作起来。
第二天早上,陈克又去了报馆,他送来了一篇新闻稿。陈克用客观、冷静、中立的笔墨,一幅幅画面般的笔触,详实地还原了当时当地现场,同时,也给读者暗示性的提出了几个问题。
编辑看了,问他道:“你昨天就是去了那?”
陈克说:“方老师,我的小说结束了,说实话,我再不想写恋情故事了,我想以这个案子为蓝本,写福尔摩斯那样的东西,一定好看。你看,我写的这篇文字怎样?”
“你当是试手吗?这不行,案件没破,我们不能有任何文字见诸报端,这个你应该懂的。”
“我知道,也不是,我觉得悬赏公告文字叙述不太清楚,这是一种补充嘛,对警方破案也有好处的。”
“你可以将这篇文字直接送给警方,反正报社不能登。”
“要送你派人送去,我是不会送的。”陈克傲慢地说。
方编辑本是受了何凤建之托,要他随时反馈哪些人对悬赏公告敏感,何凤建在电话里还强调说:“为了端掉整个犯罪团伙,这是一种办法。”昨天,见陈克反应异常,他及时给何凤建去了电话,何凤建也立即派人监视了陈克。
陈克采写这篇报道的目的就是为了转移公众视线。悬赏公告所指的那个女孩在陈克这里变成了一个中年妇女。陈克的意愿只有一个,将沈海云跟这个案子彻底撇清。他知道,这是有风险的。警方要是掌握了确凿证据,他这样做,无疑是暴露自己。可算就是这样,他也只能这么做。他想好接下来的几步。这第一步,他是想让沈海云或者她身边的人看到这篇东西,引起他们的注意,他们就会加强防范,并得以脱身;要是警方的悬赏公告是种诱导,那这篇文字的力量就不可低估的,它击破了何凤建的计谋。但陈克知道,他同时也在下一个赌注,赌兵营那几个人今早已经走了,让警方无处查实。
陈克不顾自己安危,有意将自己放在最醒目又是最危险的位置上,就是为了保护沈海云,保护廖承东。
方编辑看着陈克,对这个年轻人他是了解的,烂漫也散漫,经常想一出是一出。他看不出来陈克会跟这个案子有什么瓜葛,就说:“我打电话让他们过去取吧。”
陈克说:“也行,不过要是他们采用了我的东西,我希望得到补偿。”
方编辑说:“那你就别走,他们一会来了,我跟他们说。”方编辑说着就给何凤建打去电话,说有情况希望警方立即派人过来一趟。
何凤建接到电话后火速亲临报馆,一看陈克在场,有些意外,问:“你怎么在这里?”
陈克说:“我送稿子来。”
方编辑立即将陈克的稿子呈给何凤建,何凤建看完了,见署名是陈克,遂警觉起来,问:“你这东西真实吗?”
陈克说:“信不信随你,反正为了这点文字我昨天亲自跑了一趟。”
以何凤建的水平,他是无法看出文章背后的东西,但他记住了中年妇女这个字眼,这才是最关键字眼,是他用心之所在。就说:“我的人跟我报告说那是个少女,你怎么说成是中年妇女了?”
陈克说:“我去采访了,那才是第一手材料。不信,你可以让你的人再去问问呀。”
何凤建昨夜是派人去了,只是兵营里没人了。他又问陈克,“你什么时候去的?”
陈克说:“昨天下午呀,回来时天都黑了。”
何凤建问:“那些人是什么人?你跟他们说了什么?”
陈克说:“几个老人跟小孩,逃难的,是去三湖投奔亲戚的吧。他们开始怕我,以为我是那房子的主人,就要走。我还花了点钱,稳住了他们,他们才肯开口的。几个人都说看得清清楚,就是个中年妇女。就像我写的这样,一个男子一路追一个女子,女子躲到兵营里,跟那些人说了几句话。不久,男子就追进来了,那妇女又跑,男子又追,两人跑到山里去了,后来还开枪了。我问他们,是谁开的枪,他们说看不清,只听到枪响。我写的都是真实的,你的人肯定看错了。”
方编辑说:“何局长,这材料要是对你破案有用,你可以带回去。”
陈克笑着说:“何局长,这可是我私人的,也花了钱的,你这么大的局长不会白拿吧。”
何凤建看着陈克,问:“你想要什么?”
陈克伸出手,大拇指跟食指捻了捻。
方编辑说:“何局长,写字的人辛苦,你就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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