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草药,其中三味是他刚刚购买的药粉,其他的草药名也是常见的。
三皇子没脸没皮地摇着秦穗的袖子撒娇,“小姑姑~”
秦穗慢吞吞地扯了扯衣袖,没扯开,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可解决灾区瘟疫,喝,泡澡,喷洒,皆可。”
言简意赅地说完,秦穗想回房间休息,她去荒郊查看灾民情况时,用无相功第四层物无形,挨个挑出了染有疾病的灾民,让衙役把他们集中起来治疗,带着戎执回到客栈后,又运转无相宫第五层水无形,把养皮囊水中多出来的有用药粉和迷惑旁人的杂物一一分辨出来,已是耗尽了她的体力。
她有些累,需要休息。
戎执看出了她的疲倦,踢了三皇子一脚,“三傻子,放手。”
三皇子反踹过去一脚,手上扔拽着秦穗的衣袖,仗着有小姑姑撑腰,连踹了戎执两脚。
戎执眯着眼睛,嗤笑了一声,端起桌上的破碗,再要狠狠地教三傻子做人,被秦穗拦了下来。
秦穗对身边的人总是有足够的耐心,站起身,摸了摸戎执头。
戎执恍惚了片刻,藏在破衣下的脖颈迅速地漫上一层红,他第一次被人摸头,心里有些别扭,又有些雀跃。
“何事?”秦穗用巧劲把袖口从三皇子的手中抽出来。
“《质子条约》下半卷在他手上。”三皇子指着戎执。
戎执安静乖巧地眨巴眨巴眼,像一只装鹌鹑的大雕。
“已取出,放至翰林院。”秦穗话罢,提着背篓慢吞吞地离开房间。
戎执变了脸色。
《质子条约》放在了皇城之外的密室中,密室中还有许多其他的东西,见不得光。
三皇子看戎执没了那股子睥睨天下的傲慢劲儿,心里乐的不得了,把行李甩在背上,潇潇洒洒地去找掌柜再开一间房,这个房间被碍眼的人熏臭了,不能住人。
一盏茶后,戎执站在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
秦穗不理会敲门声,不紧不慢地收拾着床铺。
戎执敲了两声,便乖觉地站在一侧,安静地等着。
秦穗把旅行包小心地折叠起来,用路上买的厚布包裹起来,放置竹篓底层,珍藏了起来。
把拿到外面的东西重新整理到竹篓中,秦穗站起来,打开房门,静静地看着戎执。
有些话,戎执不知该从何说起,心中忐忑,含含糊糊地喊了一声“师傅”。
秦穗知他所忧,面无波澜道:“只取了《质子条约》。”
戎执安心了下来,也不打算更换密室的位置,凭他小师傅这神出鬼没的本事,他也防不过来。
他想,小师傅已经看过了密室,应该已经知道了他想要的。
“师傅……”戎执眼巴巴地看着秦穗,“有什么话想要告诫我的吗?”
秦穗思忖了片刻,缓缓地点了点头。
戎执眼含期待地看着她。
“下不为例。”秦穗想了想,又补充道:“拜师需八十一拜。”
戎执愣神了片刻,又迅速地跟上了秦穗跳跃式的思维方式,道:“小师傅,我们戎族拜师,只需一只山羊祭天地既可。要不,我给小师傅八十一只山羊?”
八十一只山羊,许许多多的羊肉,腌成咸肉干,可以让留在山上学武的小徒孙们吃一年了。
秦穗有些心动,道:“此事后议。”
戎执把带过来的硬奶块留给小师傅晚上充饥,轻手轻脚地关上门,看见小师弟坐在走廊的台阶上与客栈掌柜的小儿子玩弹珠,走过去,笑着揉了揉他的头。
回到房间,戎执浑身气势重归冷硬,手指沾着茶水,在桌上写了只言片语。
隐在暗处的死士悄无声息地离开。
秦穗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窗外,几个人影飘过,宛若风过摇晃的树影。
她重新闭上眼睛,想着,明日大概会有很多门派的人跟踪,这样也好,省的她去挨门挨户地寻问赈银走向。
天不亮,很多的客官还在睡梦中,掌柜打着哈欠给秦穗一行人打开客栈的大门,喉咙带着刚起床的干涩,道:“客栈早餐,今日是海菜馄饨和鱼丸,客观要是不着急,可以再等一等,炉子正烧着柴,马上就能煮好。”
已走出客栈大门的秦穗又走了回来,把背篓放下,安安静静地坐到距离厨房最近的红漆大木桌上。
三皇子困的厉害,也不像昨夜那般嫌弃饭桌油腻,直接趴在上面,睡回笼觉。
戎执昨夜失眠,刚睡着便被小师弟喊醒,胳膊肘放在木桌上借力,支着侧脸入睡。
只有早睡早起的秦穗和苗丝醉精神奕奕地等着海菜馄饨和鱼丸。
正如掌柜所言,海菜馄饨和鱼丸很快就煮好。掌柜在厨房里喊了一嗓子,秦穗和苗丝醉进厨房,端各自的早饭,挪到另一张桌子上吃。
三皇子和戎执不吃早饭,继续补觉。
馄饨有些烫,苗丝醉吃的有些慢,秦穗连续从厨房换了五大碗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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