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中途碰见了鼻青脸肿的并肩王,这下就尴尬了。若不是在自己家中实在躲不过去,凌鉴真想假装没看见。
凌茴这丫头,精得跟只猴一样,冲并肩王行完礼便乖乖的站在一旁,努力降低存在感。
“我回头吩咐阿柳煮几个鸡子儿送来,你就热敷一敷,消消肿。”凌鉴道。
“不必,这样就很好。治好了,她心里反而更不舒服。”蔺羡浑不在意的回道。
凌鉴:“……”
凌茴:“……”
“大哥这次来北水,打算留多久?”凌鉴道。
“等霜霜坐完月子再做打算。”蔺羡眸中划过一抹温情。
“那还有半年多的功夫呢,大哥离开燕北这么久,可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凌鉴大大的吃了一惊,他没想到大哥会在北水待这么长时间。
“无妨,我父王暂代我在燕北守着呢。”蔺羡解释道,“我这次前来,就是为了伺候月子。”
铁汉柔情,有没有?!凌茴一想到哥哥可以和他爹爹待上半年的时间,心里一阵愉悦。她隐隐约约的能明白王爷的心结,当初哥哥降生的时候,王爷阴差阳错的错过去了,险些遗憾终生,这一胎,王爷无论如何也会亲自在旁边好好守着。
“那可太好了,霜霜的小磨盘有人转了。”凌鉴难得玩笑一句。
蔺羡扯了扯嘴角,不防牵动了伤口,蓦然一疼,心里一阵无奈,他的霜霜,殴打起亲夫来毫不含糊。
凌鉴牵着璎璎,边说边走,不一会儿到了花厅,柳氏与付妈张罗着宴席。蔺霜抚着肚子坐在一旁,见他们走了进来,小脸儿一别,忽然觉得自己还没吃就饱了。
蔺羡发挥大人大量的精神,不计较先前被她打的事情,轻踱了几步,坚定的坐在蔺霜身侧。蔺霜嫌弃的向一旁挪了个座位,蔺羡紧接着跟上,又挪又跟,原本打算就坐的凌茴傻了眼,这可坐哪儿?!
凌茴瞅了瞅玩猫捉老鼠游戏的姑姑与王爷,又瞅了瞅父亲大人,摸摸饿扁了的小肥肚子,扔下句:“我去看看哥哥回来了没?”便头也不回的跑了,在门口处还碰到了太爷爷、爷爷和季家爹爹。
然而练武场里临近下学,掀起了一阵风浪。
清晨,因为凌八媳妇在蔺霜门前撒泼大闹,被凌老太爷亲自下令禁足半年。往常受三房欺负的族人,此刻颇有种扬眉吐气的畅快。三房一脉,趁钱是趁钱,可有什么用,得不到老太爷的欢心,一切都是渣渣,连外来的蔺霜都比他们硬气。
母亲(婶母)被老祖宗狠狠地责罚,幼弟又重伤在身,加之世上雪中送炭的少,落井下石的多,有那大胆的学童明目张胆的嘲讽三房的子孙。往常飞扬跋扈惯了的人,哪里受得了这些气,当场便发作了起来。
哪知那几个生事儿的孩子,平日里一盘散沙,今日倒懂得抱成一团了,三房的孩子中凌二、凌七、凌八家的子孙加一起才五个,对方抱团的有七个,左右双方谁也没讨到什么便宜,不由觉得柿子应该先挑软的捏,便不约而同找上了蔺镜的麻烦。
蔺镜虽然练了些拳脚剑法,到底底子嫩了些,一人何以打得过这么些人?!
两个武师傅见小主子要吃亏,便连忙跑过来劝架,人算不如天算,一旁练木仓的凌檀与徐茂加入了阵营,局势一下子发生了反转。
两个武师傅生生停住了奔跑的步伐,暗戳戳的猫到一边去观战,小孩子嘛,精力四射,打打架没什么,打架打累了,就顾不得调别的皮了,嗯,对,是这样的,没错!
这些人中数十郎凌檀辈分最大,也最能打,一杆银木仓横扫不少调皮鬼。男孩子总是这样,恐怕你说说不服,你打没准就能打服。一帮孩子无比后悔,真是……找谁的麻烦不好,偏偏找蔺镜的。
徐茂薄唇冷翘,不屑的哼了一声,这群人是不是都傻,没见上午凌老太爷亲自给人家年轻轻的爹行跪拜礼,可见蔺镜身份绝对不一般,得罪这么个不一般的主儿,是嫌命长吗?!就这么愣神儿的功夫,一只木棒扫来,狠狠地拍在他的脸上,徐茂只觉鼻内一酸,有什么热乎乎的东西流出来了,进而火辣辣的疼痛传来。
凌茴进武场的时候,恰恰看到了这一幕,不由惊呆,这徐茂是傻子吗?乖乖等别人揍,躲都不躲。
众人一看惹出祸端来,便犹如黄蜂炸窝一般,纷纷扔了手中的武器,跑了。
蔺镜、凌檀、凌茴:“……”
不过,徐茂也算是因祸得福,凌茴头一次允许他踏进凌家大院。蔺镜与凌檀扶着他去花厅找柳氏包扎一下。
刚刚忙完的柳氏,一抬头,愣了,这血呼哧啦的……发生了什么?!
凌鉴顿时肃了脸,凌茴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经过简述了一下。
“幼孙顽劣,公子见笑了。”凌老太爷尴尬的打起来圆场。
蔺羡眸光轻扫,在徐茂身上略微顿了顿道:“小孩子,打打闹闹在所难免。”
柳氏顾不得吃饭,忙将命人将徐茂请进屋,仔细给他包扎了一番。
发生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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