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书香歪歪着身子把烟灰掸在窗台,那老爷儿打在他的身上如同给他披了一
层袈裟,照得那侧脸一片金黄,肩膀轴子棒硬透光,驷马汗流热气腾腾。
耳边响起了赵永安的声音,杨书香并未睁开眼睛,他眯了会儿,又朝着窗台
上掸了掸烟灰,把烟抽完,起身而坐,就着米饭吃了起来。
还别说,这猪肉炖粉条下米饭实在是入胃,杠尖儿大海碗啼哩秃噜就给杨书
香吃个底掉儿,晕晕乎乎靠在窗台上,刚要点烟,久没看到马秀琴和赵永安的身
影,心里便有些不好的预感,这让他本能地想起了那个午夜偷窥时的一幕,心里
一寒:肏你妈的记不住教训是吗?跟我玩花活?悄悄地下了地,撩开了门帘,堂
屋里空空如也,却让杨书香隐约听到了西屋里传来的动静:「给我~想要~」
这道熟悉的声音灌输进杨书香的耳朵里时,嗡的一下,他的脑袋就大了。
「是我想要了~」
女人的催魂魔音再度响在杨书香耳边,却没听到赵永安的声音,让杨书香禁
不住多心,变得迟疑起来:赵永安说我不懂女人,我就不信琴娘是那种人,上赶
着让他祸祸?但耳边的声音又实在地告诉着他,那种声音分明就是那次偷窥时他
所看到的马秀琴的另一面所发出来的。
「是,是我,我想要~」
女人的声音哀婉悲戚,断断续续呜咽地发了出来,尽管她压低了声音,仍旧
如同夹缝里的穿堂风,尖锐刺耳,听起来给人一种极不舒服的感觉。
脚步沉重迟缓,当杨书香再次凑到西屋门外时,心里更迷茫了:我都已经答
应你了,为何还要找赵永安,让他祸祸?他一个糟老头子哪里好了?猛地一撩门
帘,杨书香把目光送了进去。
只见马秀琴撅着屁股趴在炕边上,下身被一条黑黝黝的健美裤包裹着,泛着
乌黑炫亮的油光刺进杨书香的眼里,其上身的毛衣蒙住了她的脑袋,双手套在一
条蓝色健美裤里,连同脑袋也给半卷着罩在了里面。
而赵永安正用手指头反复捅穿着马秀琴的下身,迅猛生硬。
烧心一般地刺痛在不断鞭挞着杨书香,当他听到马秀琴的呜咽声时,喉咙却
似卡住了,所有的话硬生生都给憋了回去,在胸膛里燃烧起了火焰。
「你想男人了,不就是担心会被香儿撞见吗?你又不是没看到他躺在被窝上
迷糊的样子。」
赵永安抬头正撞见杨书香的目光,他干笑了一声,把话说了出来。
随后又当着杨书香的面扬起巴掌,「啪」
的一下打在了马秀琴的屁股上。
刹那间,马秀琴那肥硕的屁股仿佛仿佛鱼冻一般弹了起来,震颤中不停蠕动
,落在了杨书香的眼里。
杨书香抢身上前一步凑到近前,扬起手来想要阻止赵永安的动作,却不想就
在这时,马秀琴的绵软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我给你肏~」
听起来是那样主动,迫切。
「你趴好了,我去看看香儿睡死了没有?一会儿再回来肏你!」
赵永安轮开巴掌照着马秀琴的屁股上抽打了一记,在她的惊呼声中命令道,
随即冲着杨书香诡异地笑了笑,起身拉住了他的胳膊,走了出去。
出门时杨书香勺了一眼马秀琴,见其屁股撅得老高,就像个磨埝子似的在不
断招摇,他心里非常难受,他不知道琴娘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想要给她争口气
都觉得没有了出头的动力。
那种落魄感和乏力感让杨书香一瞬间觉得自个儿是不是在狗拿耗子,泄气的
同时木然地跟在赵永安的身后,脑子里只剩下一片混乱。
「老爷这辈子经历了太多风浪,当年土改我就给他们揪出来了,断断续续大
大小小的事儿都让我赶上了。公审挨打、游街、牛圈、病了都不许偷懒,啥罪没
受过?老爷我当了一辈子活王八,当就当呗,已经这样了我还有什么看不开的。
今个儿老爷也不想再这样过活了,就问你,你让不让老爷上你琴娘?不让我上,
那就你来上!你也看到了你琴娘想男人了,要是不给她解解渴,这迟早是要憋出
妇科病的。」
杨书香的拳头攥紧了,又松开,又攥紧了,又松开,反复几个来回,喷火的
眼睛终于暗淡下来。
这几年焕章把心思放在了搞对象上,荒废了学业,就算杨书香使劲浑身解数
也没能把他挽救回来,因为这事儿杨书香懊恼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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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如今又摊上了琴娘的家丑,明明已经替她解开了束缚却没想到仍旧解决根
本问题,如篮子打水白白忙乎了一场。
这一刻,杨书香觉得自个儿真的,真的是很失败。
一旁的赵永安留心观察着杨书香的脸上表情,见他眼里的怒火渐渐被疑惑替
代,最后归于一片茫然,瞬间就抓住了他的手腕,声音压得很低却极快地说了出
来:「老爷看出来了,你心疼你琴娘,也感觉的出你喜欢她,你这个岁数该有自
个儿的主心骨了。你甭犹豫也甭担心,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要是给你琴娘来一
次,她不定得多高兴呢,到时候你就了解她了,不用再发愁了!」
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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