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了。
这许加刚不但嘴上侮辱了妈妈,甚至听他说还跑到了妇联的厕所里动邪念去
捋管儿,一想起这么个侮辱人的事儿杨书香的脾气就爆了。
再有,昨儿个在琴娘家找到了心灵慰藉,本来心里舒服多了,但后来撞见了
赵永安欺负琴娘那一桩丑事,杨书香也只能被迫跑回家中回避。
现在好了,妈妈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动手,杨书香的心里当然不好受了,发
泄情绪的同时,便跟柴灵秀对峙起来。
左右逮不着儿子的要害,把个柴灵秀弄得气喘吁吁,细瓷儿的脸上布满了一
层细密的汗珠,她叉着腰,胸脯起伏不断,瞪起眼睛吼道:「你打人还有理啦?
我告你,要么你就把屁股给我撅起来,要么你就给我把手拿开,听见没有?」發鈽444
被妈妈的手指戳来戳去,杨书香受了委屈自然不服,据理力争地喊道:「我
没错!他们...还找帮手过来打我,找谁我也不怕!」
见儿子说话吞吞吐吐而且态度生硬混不交枪,对自个儿尚且如此,对外人呢?我平时都怎么教给你的?都就勃勃吃了吗?柴灵秀给杨书香气得乌丢乌丢的,
便大声数落道:「那你就抄家伙?你咋不把你那刀子拿介捅他呢!啊?要不要我
现在去贾新民家里给你把火枪借来,跟他们干啊?我是看出来了,你烟也抽了,
架也打了,这以后是打算学那顾长风混黑社会了!」
越说越来气,柴灵秀的火再也抑制不住,叫嚷着又伸出了手,扑向了儿子。
杨书香倒也惦记着把那牛耳尖刀随身带上,真逼急了就学那加里森敢死队,
用刀子弄屄养的许加刚。
不过话又说回来,脑子里但存的想法都是吓唬心理,真要让杨书香捅人,他
也不是那没脑子的愣头青,知道杀人偿命这个道理,断然不会真的去做那傻事儿。
推搡中杨书香一见势头不对,躲是肯定没地界儿躲了,就急忙用手护着自个
儿的大腿。
柴灵秀的手上下翻飞,杨书香的手就跟着上下移动,嘴里还一个劲儿地争辩
着:「凭什么不能打他们?我没错!」
儿子非但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还敢强词夺理,把个柴灵秀气得不善,
跟儿子较着劲,心里又一个劲儿地捯饬:「我叫你挡着,我叫你挡!」
发着狠,柴灵秀一推儿子的肩膀轴子,手就贴着他的肚皮擦了下去,一把抓
住了他。
若是换做往常,杨书香一准儿会扑身上前把妈妈抱住,跟她嘻嘻哈哈一番好
好哄哄也就把事儿糊弄过去了,可今儿个哪容他得手,脚丫子还泡在盆里呢,也
奋秋不开啊。
杨书香奋力抵挡着,终于还是被柴灵秀钻了空子,被妈妈抓住了把柄。
尖叫一声,杨书香从床上抬起屁股,他扬着身子朝前一抵,脸对脸挨在了柴
灵秀的跟前,双手抱住了妈妈的胳膊大口喘息起来。
酒后一通折腾,柴灵秀弄了一头子汗,呼哧带喘,斥责儿子的同时冷笑一声
,你终归是逃不出我的五指山的。
想罢,手里头可就使上了劲儿。
那一把抓实实在在,杨书香奋力一搏,无法摆脱,便又挣扎起来,就想尽快
挣脱束缚,摆脱妈妈那只小手。
「我叫你不学好,叫你不学好!」
柴灵秀攥住了儿子,连连斥责,因情绪波动,那张醉央央的芙蓉脸都给气紫
了。
「我没有!」
「你还敢跟我犟嘴...」
柴灵秀没得失心疯,也不是一时的神经错乱,更不是那种不通情理的人。
之所以她急赤白脸跟儿子翻车,这里面的事儿真的是非常耐人寻味。
当年婚后杨伟参加高考,他顺利考上了师大,入学之后,是柴灵秀一把屎一
把尿把儿子拉扯大的,四年的时间!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儿子就是柴灵秀的命。
柴灵秀知道儿子淘,话不知跟他废了多少,心都掏给了儿子。
儿子稍大一点之后,她千叮咛万嘱咐就怕儿子在外面学坏,尤其那年头弄不
弄就搞严打行动,柴灵秀的心简直吓坏了。
而柴灵秀最痛恨的就是赌博和打架,并且不止一次告诫过儿子,一不许耍钱
,二不许打架。
赌钱败家,打架生事端。
八九年儿子在铁厂淘出了圈,把胳膊摔折了,把柴灵秀心疼的没法,那一次
她没打儿子,却告诫他做人的十六个字,不为别的,就是要儿子堂堂正正做人!
眼瞅着儿子上了初中,也懂事了,一晃一年多过去了,再没有生过什么事端,让
柴灵秀省心不少。
为此,她心里不知有多高兴呢,睡觉都倍儿踏实。
现在可好,儿子玩玄不说还去打架,甚至动了家伙,竟然还偷猫学会了抽烟!这都是柴灵秀不能容忍的,以此推断,儿子会不会还学了别的什么让她不知道
的事儿?柴灵秀不清楚!环顾着近半年发生的事情,今年夏天闻听老爷们说他在
高考期间盯场抓了学生的试卷,柴灵秀并没有像杨伟那样春风得意。發鈽444
她心里思量,学生三年高中都走过来了,怎么最后老爷们就不给人家通融一
下?她总觉得杨伟做得有些不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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