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是妾身侍寝的日子呢。”
除了李淑媛这样向我要过人之外,东宫还没有一个女人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提起侍寝的事。
我挑起一边眉毛,“嗯,怎么?”
马才人就红了脸,低下头揉搓着衣角,“妾身平时很少出门,得见天颜的机会也不多……”
这是在婉转地请我不要和她争抢这个侍寝的日子了。
我呵呵笑,“好,马才人的意思,本宫很明白。”
本来还想表示得再大度一点的,柳昭训在几子底下踢了我一角,我才放弃了这个念头。——戏做得太过分就不大好看了嘛。
赶快又沉吟了片刻,把大家的胃口都吊得高高的,我才‘有几分不情愿地’道,“马才人就放心吧。”
马才人这才放松下来,她攥紧了拳头,没有再说什么。
我又安排,“地方上送了一百坛玉楼春来——也真会捉摸太子爷的口味,从小他就爱喝这个。不过一送一百坛,太子爷一个人要喝到哪年哪月才喝的完,你们也分一些回去品尝好了。喝得好再来拿。”
我在这种生活琐事上倒是不小气的,什么好东西都有几个妃嫔的份,大家习以为常地谢过我受领了恩赐,就各自退了出去。我和柳昭训这才摆开棋子来下象棋。
下了半天,两个人都心不在焉的,我是兴奋,柳昭训也是兴奋,她一边兴奋,一边夸奖我。
“娘娘真是神机妙算,昨晚特地又占了马才人一晚上,今早提起进新的事,可以说都是点睛妙笔。”
柳昭训对我真是难得有这样的好话。
“其实很多事也都是自然而然啦。”我不好意思地谦逊,“就是做了才想得到,原来还可以这样。”
话出了口才觉得有一点双关,还没等我弥缝儿呢,柳叶儿已经吃吃地笑出了三十二道褶,笑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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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冥之中,我姑姑一定在保佑着我,今天什么事都很顺。
太子爷也没有三更才回来,过了初更他就回了东殿沐浴更衣,然后马才人派来的宫女,就进了东殿。
侍寝这种事,大了说也是太子爷的义务。到了那几天,太子爷也经常进几个妃嫔的屋子里呆一会。所以我才以为他和几个美人儿已经是发生了一些什么。这一次也不例外,太子爷就淡眉淡眼地随着宫女们,进了后头马才人的屋子。
我从门缝里满意地偷窥到了这一切的发生,转头就打发小白莲,“去柳昭训那里玩玩吧!”
柳昭训就住在马才人对面。
小白莲心知肚明地叹了口气,问我,“娘娘是又起什么心思了?”
小白莲和小腊梅虽然都很机灵,但这件事,我倒是还没有告诉她们:堂堂一个太子妃,居然要用阴招去算计底下的妃嫔,说出去也实在是太上不得台面了。
话说回来,我还真就是忍不了马才人,我恨不得下一刻她就飞得远远的,再也不能出来烦我。我就是这么任性这么无赖……又怎么着了吧?
我就高兴地告诉小白莲,“你不知道啊,上回马才人出宫祈福上香的时候呢……”
就把那一包不该有的药,告诉了小白莲。
小白莲和小腊梅听得双手捧腮,津津有味。
“今晚是她在东宫最后一晚上侍寝了,等她进朝阳宫去了。太子爷还会进她的门吗?”我不屑地说。“今晚再不用药……”
太子爷本来就是虚应故事,现在是没有办法,大家住在一起,他回来了,马才人不可能不知道。
等到移宫之后,难道马才人还打发人在这边整晚地等,和抓贼一样,抓到一次是一次?
今晚,是马才人最后的机会了,就算她还有过犹豫,在我的有意排挤之下,恐怕也要坚定了心意。
“而玉楼春呢,你当太子爷为什么那么喜欢?这酒味道特别的轻,不要说药了,就是一点点杂质,都会让回味变苦。”我又开心地将这一点告诉了两个宫人。“你们伺候的时间短,我又不爱喝,所以还不知道。在皇上身边服侍的老宫人们,再没有不清楚这一点的。”
皇上特别爱喝玉楼春,也就是因为它很安全。这种酒能成为皇家特供,多半也是因为这一点。
太子平时并不贪杯,要引诱他上钩,总得拿一点好酒出来——而只要下过药,玉楼春的回味就会变得特别苦。
这还是当年我们在咸阳宫的时候,姑姑教导我和王琅的。她拿了一瓶玉楼春,倒出十杯酒,每一杯里都加了一点点不一样的东西,我只能喝出五六杯的加料,而王琅却是十杯都尝了出来。
以他的敏锐,酒一入口,肯定就能喝出不对。接下来马才人自然就是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了:给太子爷下药,这罪可算不上小。而且还是她自己起意犯案,和我可没有一点关系。
我就满怀高兴地等起了后头屋宇中的那一声怒吼。
等啊等,等啊等……
等得我都有一点慌起来了,想打发小腊梅,“你去柳昭训那里看看去,小白莲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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