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设公司和营造厂的想法,虽然金融业缺乏专业人才还不敢涉足,不过在众多长
辈及地方人士的讚同声中,两家土地开发公司很快便成立起来,如此一来不仅把
黑道份子提升为尖端行业,角头的经济来源也不必再靠一些灰色的小生意来辛苦
维持。
但是就在一切都蓬勃发展的时候,他的心情却盪到了谷底,难以排遣的寂寞
和相思让他日益消沉,儘管人前人后他始终都是位豪爽的汉子,可是每当午夜梦
,那股挥之不去的思慕之情却宛若烈火在燃烧着他,然而除了把那项鍊坠子拿
在手裡不断翻转和把玩以外,他还是找不到感情的出口,无论月是阴晴圆缺或日
昇日落,只要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即将爆炸时,便会骑上越野机车狂飙而去,不管
是山巅水湄或教堂庙宇的任何一个角落,只要能令他暂时疏缓一下的地方,全都
看得到他孤独的身影。
可惜这种逍遥的日子才过不到两个月,在他背后追风的暴走族便越聚越多,
起初是他的狐群狗党发觉之后,立刻以保护老大安全为理由,飞快组好了一个护
卫大队,紧跟着地盘上的年轻人也风起云涌地纷纷加入,到了后来闻风而至的年
轻人更是赶都赶不走,只要他一亮相,整条等在马路边的各式机车随即跟着发动
,那种震天价响的声势有如要去打仗,而这些从不带头盔和护具的飙车族,少则
一百馀人、多则超过五百以上,很快便成了交通警察最头痛的取缔对象。
不过只要不打打杀杀、惹事生非,辖区的警察局倒是乐得闭上眼睛,谁也不
想去管他是否已经成年或有无驾照,在治安优先又能带动消费的考量之下,对于
这些自律甚严的讨厌鬼警方倒也懒得干涉,纵然有人不断打电话报桉检举,他们
总有办法敷衍过去,就在这种前呼后拥的生活当中,杜立能那颗流浪的心亦不得
不愈沉愈深。
日子总不会一成不变,就在小煞星觉得自己老是提不起任何兴趣的时候,一
件突如其来的小插曲给了他转圜的契机,那是依旧在当学校僱员的陈小姐,这位
陈文娟一直没升任为正式职员,虽然杜立能早就不跑训练处了,可是人家却经常
从窗内偷瞧着他,偶尔甚至还会跑到足球场去给他送饮料和小点心,就算一再告
诉这位小可爱以后别再费事了,但千篇一律的回答就是刚好每次都买太多了
吃不完。
关于这位阿娟杜立能其实所知有限,在保守的黑框眼镜下面似乎有对灵巧的
棕色眼眸,脸蛋倾向于清秀而亲切的感觉,由于未曾正式端详过她的长相,所以
是美是丑也说不上来,儘管不是个长腿妹,但中规中距的服饰下倒也是凹凸有致
、并不含煳,若要讲有何叫人注目的地方,肯定就是那张总是看起来像在微笑的
小嘴,略为噘起的双唇显得有些淘气和随时都宛如在撒娇一般,叫人打从心底会
捨不得去责备这样的小女人,除此之外,大约就是一连串的问号了。
那天刚练完假想赛,杜立能和几个队友在校门外的冰店喝饮料,忽然发现阿
娟在店门外走来走去,一副徘徊不前的模样,尤其是两人眼光相接之际,那种欲
言又止的表情是再清楚不过,即使不确定是否为自己而来,他还是决定走出去问
个究竟:「陈小姐,有事吗?怎么不进店裡却一直在骑楼下晃?」
看得出来阿娟相当惊喜,但个性较为矜持的她还是低着头小声应道:「真不
好意思,打扰你了,杜立能,要不是真的万不得已,我也不敢这么冒失……但是
我确实想不出其他办法了……所以……。」
「所以怎么样?」
瞧着阿娟那种吞吞吐吐、有口难言的神态,杜立能乾脆一把将她拉到柱子旁
边说道:「趁着现在旁边都没人,妳就坦白讲吧!妳又不是不晓得我的个性,这
样语焉不详的想憋死我啊?不管是什么事都直接说没关係。」
受到鼓舞的阿娟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才垂着眼帘应道:「谢谢你没把我赶
走;因为我实在很需要你的帮忙,事情是这样的,我姊姊和姊夫是在旧镇开小吃
店的,本来生意还差强人意,勉强可以餬口,但最近他们那边有个帮派要去收保
护费、而且一个月就要一万元,我姊夫因为付不起前天已经被砸店,对方还放话
说若是今晚八点以前敢不交钱,他们就要到家裡把我姊抓去抵债,他们这样无法
无天,可是警察却说没有证据和那些人的身份资料报桉也碍难受理,因此我姊和
我在走投无路之下才想到要拜託你……对不起,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我姊夫又是
个老实人,根本没有社会关係可以求助,所以……。」
没待阿娟再讲下去,杜立能便伸手制止她说:「我明白了,这些地痞流氓就
专门欺负古意人,不过天下事不见得每回都会碰到吃素的,没问题,我就跟妳去
旧镇走一趟,车程应该不会超过一小时,骑摩托车搞不好半个钟头就能到,八点
的话我还来得及先回家洗个澡,妳说,六点半咱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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