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包药粉,递给梁宴北,“这可以止血,把药粉倒入鼻子里就可,我现在下去拿些镇痛的来。”
温禅真的很想拒绝,但是自己又开不了口,且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别的郎中,为了不让自己受罪,他也只有接受司徒舟兰的好意。
这时候钟文晋已经把谢昭雪从门中拍出来了,书画听闻温禅受伤了,几步冲刺过来,看见温禅手掌全是血,顿时双膝一弯跪在地上,“属下失职!还望……”
他的殿下还未说出口,就被梁宴北打断,“你就生怕别人不知道温少爷的身份?”
书画一顿,话噎在喉咙中。
梁宴北目光往下一扫,顿在温禅的赤脚上,意外的问道,“鞋子呢?为何不穿鞋子?”
温禅的眼睛转了一转,没有回答。
“到底怎么回事?”谢昭雪随后跟过来,见他捂着鼻子的布帕被血液渗透,心头一跳,“温少爷怎么受伤了?”
“他骂了楼下的姑娘一句,然后被人家用杯子砸的。”钟文晋在一旁解释道。
温禅闻言瞪他一眼,而后又觉得他说的也没错,便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梁宴北看一眼下方还在打得不可开交的几人,把药粉递于书画,“你给温少爷上药,把鞋子找给他穿,我下去一趟。”
“哎!等等——”单柯提步上前挡住他的去路,“下面有唐门的人,你让小兰给你些东西提防着点。”
单柯朝司徒舟兰用眼神示意,姑娘十分伶俐,拿出一个银色的圆球,打开来,里面是一个朱红色的小药丸。
梁宴北二话不说把药丸填进口中,对单柯道,“先把温少爷的血止了,然后让你的侍卫都下去,我去问问下面的人到底是何来头。”
俊颜上勾出一抹冷笑,平时略显漫不经心的眉眼也变得凌冽起来,当众人都以为他要从走楼梯时,他却单臂撑在木栏杆上,一跃而下。
他动作很快,途中脚尖点在木柱上缓力,而后冲着正在与黑裙女子打斗的男子就去了,一脚踩在男子的肩。
那男子感觉都肩上突来重力,转身想甩掉,梁宴北就势一翻转到他面前,右手握拳,对着男子的鼻子狠力出击。
男子几乎是立即响起惨叫,捂着鼻子连连后退,被一个倒在地上的凳子绊倒,栽进几盘打碎的饭菜之中。
梁宴北并没有收手,他感觉脑后生风,侧头避过黑裙女子的攻击顺势握住她的手腕,反手一拧,女子被迫转身,手臂被别在背后,只听“咔吧”一声脆响,她登时痛呼不止,惨叫声刺耳。
听见女子的叫声,另外两个黑袍男子也停下打斗往梁宴北这边来,口中还大叫着,“师妹!”
单柯的侍卫也在此时一拥而上,将梁宴北护在中间,两个黑袍男子想要硬闯,但侍卫纷纷抽出长剑,生生逼停二人的脚步。
其中有一人略微年长,他压了压气息道,“阁下有话好说,且先放开我师妹。”
梁宴北闻言放开女子的手腕,冷声道,“滚出这家客栈。”
没有了桎梏的女子捂着手臂几步退到男子身后,面容扭曲道,“师兄,留他一条命,我要把他折磨致死!”
“你们当这里是蜀地?想毒谁就毒谁?!”单柯听那女子说后顿时一肚子的怒火,站在三楼上就喊了一句。
阿福正在给温禅上药,被猝不及防吓了一跳,手一抖撒得温禅满脸的粉末。
温禅:“……”
下方几人同时抬头向上看,单柯鼻哼一声,挺了挺胸膛,也想学着梁宴北从三楼上跳下去,可是手刚抬起,他突然想到自己轻功并不好,硬生生的把手掌握成拳放在嘴边咳嗽一声,转身走了楼梯。
“你们知道我们是唐门的人?”较为年少的黑袍男子向梁宴北问。
先前被梁宴北一拳砸中鼻子的男子被他的侍卫扶起来,嘴巴下巴都是血液,他面目狰狞道,“唐门的人又如何?!莫说是你们,就连你爹来了五月岛,也不敢如此放肆!”
温禅正捂着鼻子,见他嗓门喊得极大,不由心中惊叹,鼻子都那样了还叫,不疼吗?
显然同样的遭遇,那男子要比温禅硬气许多,指着梁宴北气势汹汹道,“你是何人?敢不敢报上名来?”
“你指他做什么?他只是我的手下,你应当来问我。”单柯大步下了楼梯,加入几人的对峙之中。
两方人都想问梁宴北的姓名,这样好方便下次寻仇,此时单柯自己跳出来,他们求之不得。
唐门的人语气还客气一些,“敢问阁下系属何派?”
“在下姓单,名柯。”他将那个单字咬音极重,害怕别人不知道的补充道,“百晓门的那个单。”
提及百晓门,唐门几人的脸色都变了。
世人皆知百晓门从不参与江湖纷争,可这并不代表百晓门好欺负,即便是霸道的唐门,对上百晓还需礼让三分。
“你们若是想报仇,金陵百晓门随时恭候各位,可是今日夜已深,还请各位不要打扰我与各位远道而来的朋友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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