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进去了吗?里面是不是有一座佛像?”温禅问。
“是有,我当时进去的时候,里面还有一些尸体和奇奇怪怪的人。”梁宴北说,“不过我把他们都杀了。”
听闻温禅第一时间去看身上披着的雪白大氅,发现上面没有一丝血迹,正疑惑着,就听梁宴北说,“原本衣裳是脏了的,但是出了门之后就变干净了。”
“可能是因为那是幻境吧,不过我们明明走过了这一重幻境,怎么又出现了?”温禅看了看,猜,“或许这是现实中的房屋?”
“进去看看吧。”梁宴北说。
两人的想法一致,一起走到门前,温禅站定时候,几乎是立即就发现了门上那暗色的图案,比先前的那些门上的还要淡。
他刚想出声提醒,却惊愕的发现自己的声音发不出来,错失了最好的阻止时间,梁宴北已经一把推开了门。
不再像先前那样,门开后是一片模糊的景象,这次门开,从里面涌出一股极大的吸力,黑雾扑面而来,瞬间将两人包裹住。
梁宴北条件反射的后退,伸手去抓身边的温禅,但却抓了个空,他意识到一个恐怖的事情——温禅消失了。
他挥舞着手臂,散去了周身的黑雾,身边果然没了温禅,且他所处的地方也不是岩香寺。
而是在皇宫之内的朝堂,他站在正中央,眼前是站得整整齐齐的文武百官,大都是生面孔。
很快的,梁宴北就发现自己也在其中。
他身着端正的朝服,面料上秀着虎虎生威的兽禽,俊朗无双的面容无端有些肃然,站在首位,跟着众朝臣一同行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音在宽阔的殿堂内回荡,有些震耳。
那些人像看不见他似的,纵使他站在如此突兀的地方,也没人投来目光。
紧接着,他就听见熟悉的声音从后上方传来,“众卿平身。”
梁宴北转头,一下子被眼前的明黄色震住了。
只见温禅一身明黄色的龙袍高坐在金色的龙椅之上,戴着象征帝王尊贵身份的冠冕,原本温和的脸如今也板起来,一本正经。
这不是他记忆中的温禅,不是那个爱笑,也喜欢凑热闹的人,此时的他是一个真正成熟的男子,一个帝王,有着万人之上的尊贵。
梁宴北恍惚之间,突然想起了先前在五月岛,醉酒之后的温禅一口一个“朕”,他说自己是皇帝,而他是将军,如此看来,竟成真的了。
温禅正襟危坐,这样威严的模样让梁宴北觉得熟悉又陌生,他踩过阶梯,一步一步走到龙椅旁,见他绷着脸,看似是在认真听下方的奏言,但目光总是时不时的往站在首位的将军梁宴北看。
他的目光很隐晦,撇一眼就很快离开,像是不经意的看一样,没人能发现,可梁宴北站在温禅身边,却看得一清二楚。
“臣有本奏。”位于另一排首位的官员上前一步,道,“启禀陛下,前些日子梁将军之子又在京城与他人大打出手,损坏他人私物,伤人无辜,致一家百姓砸了摊子,毁了生活收入,实在可恶。”
梁宴北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人有些眼熟,似乎是谢昭雪的堂弟,谢昱。
温禅终于有正大光明的理由看将军梁宴北了,他道,“此事朕先前已略有耳闻,据说是梁少景和同龄的玩伴玩闹才误毁了摊子,事后也予以银子赔偿了。”
“梁少景在京城胡作非为已不是一天两天,此前他也做过不少类似的事情,京城百姓敢怒不敢言,臣以为,此乃梁将军教子不严,若是继续放任下去,只怕酿出大祸。”谢昱不依不饶。
温禅皱眉,一下子不高兴起来,“梁少景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品行端正,心地善良,怎么就会酿成大祸了?”
他的情绪很明显,梁宴北能清晰的感受到,他放在椅靠上的手握起了拳。
将军梁宴北站出来,“陛下,先前少景在城中胡闹一事,臣回家之后已经教训过了,赔偿了损坏物,也特地赔了不是,往后臣会严厉管教少景,定不叫他再胡闹。”
“梁将军每次都是这样说。”有又人道,“可谁人不知你溺爱儿子,宠的无法无天,就是要天上的月亮你也想摘下来送给儿子,如此一来,你怎么会严厉管教?”
将军闭言不答。
很快的,朝堂之上就因此事吵了起来,从梁将军溺爱儿子说到梁将军手握重权,狼子野心等等,各种揣测层出不穷,温禅越听,拳头就握得越紧,似乎崩在了爆发的边缘。
梁宴北看得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能体会到皇帝温禅的无能为力,他似乎很想维护梁将军,想将那些诋毁他,指责他的人统统的降罪,但他不能这样任性,因为他头上还戴着千斤重的冠冕。
他伸手,想摸摸温禅的手,松开他的拳头,但却摸了空,他在这里,在这个朝堂上,就是一个不存在的投影,他能看见,却摸不着。
本以为要爆发的温禅还是忍住了,他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此事朕记下了,不过朕希望朝堂之上众臣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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