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能够明显的看见乌黑皱皮,却还是跟着大众一个劲的往外挤。
虽说只有十几户人家,但是堆聚在一起也是一大群人,衙役们并不是每人都配了刀,也不敢真正对这些无辜百姓出手,此时已经落于下风。
“我们都是正常人,你凭什么关我们!”有人在里面喊着,“你们把谢大人找来!我们要和他谈谈!”
“放肆,谢大人是你说见就能见的?你们若再这般当心我们动手!”
“你算什么东西?我看你这小身板还敢跟动手?我两根手指捏死你都行!”
“老子一刀能捅破你的肚子!”
吵着吵着两方就骂起来,越骂越不堪入耳,哄闹声越发变大。
温禅皱眉,“这些百姓怎么回事?与暴民有什么区别?”
分明知道自己身上带着传染病,还想要出去,这是摆明了想把病带出去?
人一旦自私起来,是没有底线的。
有些人自己得了这种病,心中感到恐惧和绝望,却也见不得别人安好,想传给他人陪着自己一起恐惧。
梁宴北微微眯眼,道,“这种时候,做这些事有什么后果,会被安什么罪名,对他们来说并不重要,或许是抱着法不责众的心态,才会让他们这样有恃无恐。”
“那可不能由着他们乱来。”温禅冷哼一声,眸光一抬,指着人群中冲到最前面的那个强壮男子,“你去把他揍一顿。”
这男子是方才骂人时嗓门最大的,也是冲在最前面的,相当于这些暴民中的精神领袖,如果他被揍老实了,想必镇压这些百姓就简单许多。
梁宴北顺势看去,见那皮肤黝黑的男子以一推三,不断的在推攘中占上风,他会意的点点头,往旁边看了一圈,随手捡起一个衬手的木棍,掂了一下重量。
温禅有些不放心道,“你别下手不知道轻重,把人打伤了。”
“放心吧,揍人这一块我有经验。”梁宴北信心满满,应了一声便奔着那片乱哄哄的地方去了。
只见梁宴北的身形极快,在视线里晃了一下,便飞身而起,踩在一个衙役的肩上,手中的木棍兜头朝男子劈下。
温禅听见一声脆生生的响声,木棍应声而断,那强壮男子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打懵了,捂着头连连往后退,顿时挤走了一大片人。
然而梁宴北却不给他喘息的机会,用着剩下的半截木棍,再次打去,速度快到根本无法躲避,男子又正面挨了一棒。
整个木棍断成三截,把众人都吓得往后退,谁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个人,上来就动手打人,一点前奏都没有。
衙役们见此好机会,忙跟着赶着百姓们一再后退,彻底把方才他们的高涨的士气压住。
方才那上来就挨了两下的人,这才反应过来,怒瞪着眼睛对梁宴北质问,“你是哪来的毛头小子?!竟敢对老子动手!”
北区中经常去京城中卖东西的人都知道梁宴北,此时有人拉男子的衣袖劝道,“快别说了!这位大人地位了得!”
男子正气头上,一把将他的手甩开,“地位高的大人就能随意动手打我们这些平民了吗?我们何错之有?王侯将相难道就能为所欲为?”
梁宴北听闻后丢了手中的木棍,笑道,“到底能不能为所欲为,待会你就知道了。”
说着他就要去解自己的大氅,摆出一副要好好揍人的架势,不少人见他这模样,纷纷往回退,生怕殃及自己,这一下竟比衙役们驱赶还要有用。
好在温禅已经赶到,一把按住梁宴北的手臂,“何必跟这种人计较,说不定此人身上也有那种病,莫脏了你的手。”
虽然嘴上说出的话是站在梁宴北这一边的,但温禅的眼神却没有那么友善,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然后一转身,整张脸都是淡漠的神情,“你们为何事在此闹事?”
几位皇子中,就数九殿下在众人的视线中出现得最为频繁,他往这一站,自然就有人将他认出,彻底噤声。
然那男子却是一副从来没见温禅一般,上下将他扫一眼见他衣着华贵,只当他也是某个富贵家的小少爷,冷笑道,“这位小少爷,你没能力管这事儿!还是离远些,免得碰着了胳膊碰着了腿。”
说话时,还故意将手臂上的肌肉展现出来,将衣袖撑得鼓囊囊的,彰显着自己的力量。
温禅见他这样,心想这人确实是有几分蛮力的,但是脑子太蠢,不值得多费口舌。
他对身边的衙役道,“你们把这人押住。”
衙役们忙上前四五人,围着那男子便去,当先的两人被男子两只手掀翻,他仰头大喝,“来啊!老子还没怕过谁!”
梁宴北见他这般嚣张,又要捋袖子,“看来还是得我亲自教训这个二傻子。”
温禅拦住他,“你凑什么热闹,别转头给人骨头打折了。”
“我下手知道轻重。”他道。
“那你方才那两棍子劈得那么响?”温禅反问。
“那都是嘘声,这棍子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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