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姑娘的,他每回出门玩,都会把我带在身边,我们还定过亲。”她道,“我家一直与梁家走动频繁,梁伯母自小便把我当成儿媳,如若不是宴北哥来京城,只怕我们早就在金陵成亲了。”
“这次我来金陵,也是因为收到了梁伯母的信件,因为九殿下跟宴北哥走得太近,让伯母很担心,所以拜托我与殿下说一声。”
“宴北哥是梁家嫡系,又是长子,身上自然肩负这开枝散叶的重担,年轻的时候他可以玩玩,梁伯父不会对他严苛管教,只是再这样下去,未免会败坏殿下的名声……”
“这与本宫何干?”温禅终于听不下去,冷冷的打断,“这些话,你应该去找梁宴北说。”
司徒舟兰面容依旧平淡,“宴北哥很固执,他想要的,没人能够阻止。”
“本宫没有那闲心思去替你,替梁家考虑,不论是你与梁宴北订了亲事也好,或是梁夫人担心也罢,你若想要梁宴北离我远些,就自己去跟他说。”温禅的怒火很隐忍,司徒舟兰的这番话,着着实实触了他的逆鳞。
到底是曾今做过皇帝的人,温禅发怒的时候,满朝文武皆屏息,这会纵然是司徒舟兰没有直面温禅,也因那带着冰冷的语气压低了头。
她本来就忌惮温禅的身份,只是五月岛一行,让她觉得温禅并没有皇子那种高高在上的尊贵感,再三衡量才敢来说出这些话。
但她还是咬着牙道,“殿下,你就是最大的问题所在。”
“本宫?”温禅觉得异常好笑,“若梁宴北真的喜欢男子,就算没了本宫也会有下一个,怎么本宫就成了最大的问题,司徒舟兰,你莫不是以为本宫脾气好就能容忍你胡说八道?”
“殿下,这几年来,我们一直在给宴北哥治病,本以为他已经痊愈,但到了京城之后,他的病又反复,究其根本,还是因为他在来京城之前梦到殿下的事。”她道,“或许宴北哥已经跟殿下说过,他在去年年底,画了一副画像挂在房内,当时的我们谁都不认识画像中的人,就算是问宴北哥,他也直摇头,只是说在梦中梦到了此人,并不知其人姓甚名谁。”
“后来遇见了九殿下,我们才知道宴北哥梦中人是谁。”司徒舟兰停顿一瞬,随后道,“宴北哥并不是喜欢男子,只是比较在意殿下而已。”
听完她的话之后,温禅只觉得脑壳疼,司徒舟兰一口一个宴北哥,令他无比烦躁,甚至连梁宴北到底得了什么病,也不想追问,只道,“本宫给你出个主意,或许你的宴北哥是中了妖法,你回去之后把他画的画像给烧了,他就能醒悟了。”
他又道,“看在你是梁宴北的旧识的份上,本宫姑且饶你这一回,若是还有下次,本宫便治你大不敬之罪,扔在牢里蹲个十年半载。”
看你还怎么打梁宴北的主意!
司徒舟兰被吓住,僵直了身子不敢动弹,温禅便拂袖离去,带着怒气的步子回到百花楼下。
彼时梁宴北已经将花球摘到手了,正在与单柯说些什么,眼睛时不时往这边看,待温禅一走近,他瞬间就看见了,立即断了跟单柯的对话,迎到温禅面前。
然而温禅这个时候正在气头上,想起方才司徒舟兰说的话,再看见梁宴北,就更气了,还不等梁宴北开口,温禅就冷笑一下,从他身边径直走过,无视了他。
梁宴北一头雾水,转头又跟上,小声喊道,“殿下。”
温禅充耳不闻,在几人的注视下走到阿福面前,见他怀里还抱着梁宴北雪白的大氅,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劈手夺过,一把掼在地上,面色冰冷的对阿福道,“回宫!”
说完脚步不停,直直的往外走,百姓们很敏锐的看出九殿下的情绪不对劲,纷纷避开一条路,温禅走得畅通无阻,脚步又快,不一会儿就走出了玉扶街。
梁宴北一脸莫名其妙,一手抱着花球,弯腰捡起了自己的大氅,对单柯问道,“殿下这是生气了吗?”
单柯吓得不轻,愣愣道,“看样子是挺生气的。”
他沉吟一瞬,“你和舟兰收拾收拾,准备回金陵吧。”
“表哥!我们才刚来啊!”单柯脸色一变,惨叫一声,“况且这事与我无关吧。”
梁宴北披上大氅,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花球,转手藏进了大氅中,一抬头就看见司徒舟兰缓缓走来。
他道,“走吧,我带你们去衙门。”
温禅一路气回了宫里,阿福好奇司徒舟兰到底跟主子说了什么,却又不敢开口问,也憋了一路,
带回到禧阳宫之后,温禅就直接进了大殿,门一关,谁也不理会。
他独自坐在软椅上,一想起司徒舟兰的话,就气得脸红脖子粗。
她话里话外都是在说自己跟梁宴北一起长大,说她有多么多么了解梁宴北,又说她与梁家的关系多么多么好,总之就是向温禅证明,他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外来者。
或者说,是梁宴北生命里的过客。
他一直都清楚,但是一被司徒舟兰强调,他整个人都不舒服了。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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