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今日繁忙,我们就不应该再做叨扰,改日再来吧。”
“谢子傅,现在立马把我放开。”梁宴北没好气的警告了他一句,“等跟殿下说完,我还有话要跟你好好说说。”
温禅完全没有心思听他多说,脑子里一团乱,高声叫道,“阿福!”
恰逢阿福捧着泡好的茶进来,看见殿内三人都站起,气氛有些不对劲,忙低头走来,“殿下,奴才在。”
“把两位公子送走。”他道。
阿福也傻眼了,殿下昨日不是还嚷嚷着要见小谢大人吗?为何现在见了才说几句话就要把人赶出去?更何况这其中还有梁公子。
但聪明的阿福反应非常快,脑子虽然还在疑惑,身体上却很迅速,把茶水往桌上一放,对两人道,“两位公子,跟奴才走吧。”
梁宴北哪里甘心走,但是谢昭雪正睁着大眼睛在一旁望着,他很多话不方便说,于是只得对温禅道,“殿下,那我改日再来。”
温禅也不看他,气哼一声,“快走快走。”
他受了这种态度相待,十分憋屈,对谢昭雪露出了一个微笑,“谢子傅,我现在就在想,我今早为何把你一起带进来呢?”
谢昭雪道,“不是你说有要事要商量吗?”
“那不是我说的。”梁宴北疲惫的揉了一把脸,“那是一个傻子说的。”
说完他又朝温禅看了也一眼,才转身走出了殿门。
梁宴北和谢昭雪两人从进皇宫到出皇宫,用了还不到一个时辰。
出了皇宫之后,梁宴北对谢昭雪道别,“过两日再约,这两日我可能会有些忙。”
谢昭雪疑惑道,“你不是今早才说过你这些日子都没什么事做吗?”
“拜你所赐,现在又有事了。”梁宴北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而且我近期也不想再看见你。”
说完梁宴北疲惫的叹一口气,径直离开了。
谢昭雪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平静的面容上慢慢浮现浅笑,一双好看的眸子里透着微不可查的狡黠。
两人走了之后,温禅让阿福在殿外候着,自己一个人坐在大殿内发呆。
在方才听见谢昭雪说梁夫人在为梁宴北寻妻的那一瞬间,一股慌乱涌上心头,几乎将他缠得窒息。
这种感觉太熟悉了,仿佛刻进了他的骨子里,温禅这才惊觉,这几个月在梁宴北的糖衣蜜饯之下,他完全被蒙蔽了双眼。
真正的梁宴北是一个娶了司徒舟兰为妻的正常男子,不在他跟前绕来绕去,整日甜言蜜语,这也许是他做的一场大梦也说不定?
欺骗——这是一个温禅很习惯的词语,他上辈子经历了那么多,早就对欺骗免疫,似乎觉得这是一种常态,但他从没有被梁宴北欺骗过。
他简直不敢想那种假设——梁宴北一边骗着他卿卿我我,另一边却让梁夫人在京城中物色合适的姑娘做妻子,这种欺骗太致命了。
一想到前世梁宴北坚定向他求赐婚的模样,温禅就抑制不住自己走向疯魔,这种疯魔比前世要更为严重,也许是因为在他尝到了甜头之后,他完全不想对梁宴北放手。
曾今多少次,他一直幻想着,如果自己是站在梁宴北身边的人,是他的爱人,那种滋味到底如何。
前世一直肖想却又不敢表露的东西,今世温禅似乎摸到了边,正当他想要深一步拥抱时,谢昭雪今日的一席话犹如当头棒喝。
温禅忽然觉得有些残忍,却又不知道这种令他难受的感觉是梁宴北带来的,还是他自己的思想所施加的,于是不知该去埋怨谁。
呆坐了很久,他觉得自己应该办点事清醒一下,于是又把阿福叫进来,“备马车,我们出宫去革查府。”
阿福不敢多说,立即把马车备好,轻声细语的把温禅叫上了马车。
一路从皇宫出去,马车避过闹市,从偏僻的街道通往革查府,紧闭的车帘隔绝了京城市井繁华。
路上温禅眉头始终没有放松过,许是因为不怎么高兴,所以连带着神情也有些沉沉的。
行了好一会儿,马车才慢慢停下来,阿福撩开帘子往外一看,低低道,“殿下,革查府到了。”
温禅没应声,起身从马车上下去,放眼一看,只见眼前的革查府非常的特别,宽厚的大门经过剧烈的焚烧,在看不出原本的颜色,透着黑乎乎的焦味。
半边门都被烧毁了,非常狼藉。
这到底是多大的火?门都给烧成这样了。
“听闻昨夜的火烧了大半夜,火势凶猛无比,好多人一起救火,效果都甚微。”阿福在一旁说道。
“这火按理说烧不了那么久,况且有那么多人救火,没道理会让火烧大半夜。”温禅疑惑问。
“因为纵火人在牢房四周都洒了酒。”
身后忽然传来别人的声音,温禅循声回头,发现竟是之前在书院内被鹿轶揍得鼻血横流的少年,何云城。
他身着玄黑色的衣袍,消瘦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就这样直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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