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有过一段情缘,可缘分这种东西就如清晨花瓣上悬挂的露珠,纵然在丰沛时异常华美,可也转瞬即逝,当旭日东升,露珠如我对她的爱恋,消失无痕,无法追悔。情之一字,本就无法强求,缘聚缘散,无悔即可,可惜这个道理,二娘一直都不明白,才会在今日唐突前辈。”
听着他振振有词的歪论,洛宓感觉一个新世界正在眼前徐徐展开——能把露水姻缘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的,他还是第一个。
真可谓是不要脸至极了。
“沙包大的拳头见过没有?”她决定帮他清醒一下。
“这正是前辈的迷人之处啊!”对女孩言辞里的威胁充耳不闻,年轻公子两颊泛红,“每朵花的香味、颜色都不会相同,真正怜香惜玉之人又怎么会将自己禁锢在世俗的偏见之中?秀美的杜鹃固然惹人怜爱,但难道艳丽的牡丹就不值得再三垂怜了吗?如今我与前辈相遇,正是双方被月老红线维系的证明啊!”
醒醒,咱俩根本不是一个物种。
洛宓想着,她的眼神里充满了老祖母看脑子进水的小孙儿般的慈爱,准备身体力行的帮他“幡然悔悟”。
然而还没等她付诸行动,只听“砰!”的一声,雅间的大门被人从外踹开,公子闻声扭头,在看清来人时怔了一下,一句“怎么是你?!”已经到了嗓子眼,就被大步走来的李歧一脚踹到了脸上。
偷偷跟在后面的老板娘看到摔倒在地的公子,发出了惊恐的叫声,“莫郎!”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风萧萧兮易水寒、三只糖醋排骨灌溉的营养液。
第23章 第 23 章
洛宓罕见的有些不安。
只见她腰背挺直坐在绣凳上,双手规规矩矩的放于膝上,她用眼睛的余光瞟了瞟左侧面无表情的李歧,对着那张几乎可以挂霜结冰的漂亮脸蛋打了个寒颤,又扫了扫右侧脸颊肿的的老高的莫公子,后者正在龇牙咧嘴的拿汗巾擦拭着脸上的鞋印。
本能的,洛宓觉得自己捅了娄子,但她还没想通到底是怎么捅的,只能先按兵不动,任由雅间内的气氛逐渐走向凝结。
“哼!”惨遭破相的莫公子率先发难,他对李歧冷哼了一声,没想到这一点动作就牵扯到了脸上的伤,疼的瞬间就泛出了泪花,本着不能在美人面前丢脸的心思才硬生生忍了下去,“真是长本事了啊,少宗主,你就是这么对待多日不见的老友的?”
李歧闻言掀了掀眼皮,他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就连眼角弧度都让人觉得说不出的嘲讽,就差将直接就戳爆了另一人的肺管子。
“李歧!”一把将汗巾扔到桌子上,莫公子暴跳如雷,面对洛宓时的温文尔雅真是半点也不剩,前后反差之大简直不像是一个人。
被怒喝的李歧扬了扬下巴,拿起桌上茶杯,对着怒不可遏的男人泼了过去!他泼水的动作迅速又利落,仿佛已经在心底预演了千百次,以至于正在气头上的莫公子来不及反应就被放凉了的茶水劈头盖脸的浇了一个透。
被泼的男人一下子就愣住了,他的脸上粘着茶叶渣,白色的衣领被琥珀色的液体搞得一塌糊涂,然而更多的水流则是顺着他的额发而下,经过那双直勾勾盯着少年的眼睛。
雅间里现在静的连呼吸声都响如擂鼓了,于是洛宓屁股在凳子上挪了挪,眼观鼻、鼻观心,假装自己又聋又瞎,还贴心的闭了个气,力图让两位大佬当自己不存在。
“莫垠水,”李歧的声音和他的面色一样冷,“你还不醒?”
莫饮水?
洛宓觉得莫公子的爹娘真是深谋远虑,自打进了这茶楼他是挨打又挨泼,可不是跟水犯冲吗?
出乎她意料的,被叫破了真名的莫公子并没有继续跟李歧针锋相对,反而是彻底呆住了,与此同时,他的气息正在飞速的翻涌变化。
从内息全无到炼气,再从炼气到筑基,在半盏茶的时间里,洛宓亲眼目睹了花心大萝卜莫公子由彻头彻尾的凡人摇身一变成了一名筑基修士,要论修为深浅,恐怕还比自家小魔尊要强上几分。
“这是怎么了?我怎么在这里?”
有了翻天覆地变化的莫垠水一脸的大梦初醒,他迷迷糊糊的捡起亲手扔掉的汗巾擦了一把脸,待看清对面之人的脸,顿时眼前一亮。
“阿歧!”他快活的喊道,半点看不出一盏前二人是如何的针锋相对,“真是好久不见了!”
李歧的脸色这才稍微缓和了一点,只是脸上依然写满了“我不高兴”四个大字,“好久不见,水哥。”
洛宓看看李歧,又瞅瞅莫垠水,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两个人不仅认识,而且还很熟。
“哎嘿,我方才在城门口见到你和一个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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