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模样,可现在想来,可能是根本没出戏,强行让自己又演了一层,所以在下一次拍摄的时候又能迅速入戏。
这种过度入戏的情况对拍戏的确很有好处,可对演员的心理,甚至是生理都会造成一定程度的伤害。副导演觉得不能这样下去,得有个人指导着谢颜出戏,孙怀君是导演,经验也丰富,正适合现在的情况。
孙怀君拉着他坐下来,给副导演递了根烟,自己也抽起来了:“我知道谢颜一直没出戏。才开拍那会儿,他一直要重拍,强行压着自己无时无刻不入戏。现在入戏久了,可能一时是脱不开,不过我不打算插手。”
副导演连烟都抽不下去,瞪了孙怀君一眼:“那你就为了拍戏快,任由谢颜这样?”
孙怀君笑笑:“不会的,谢颜脾气倔着呢,他这个孩子心态好,你看他入戏这么久,除了不说话,别人都看不出来。我觉得他能撑到戏拍完的时候。”
他的话顿了顿:“这戏的结局是重生,不是毁灭,出戏还是容易的,不会出什么大事。我就想顺其自然,谢颜保持现在的状态就很好,要是能自己掌握好入戏出戏也行。”
副导演叹了口气,朝孙怀君比了个大拇指:“还是你狠。”
谢颜回去后没有吃饭,先是看了会儿明天要拍的戏,心里默念了一遍台词,对着镜子演到一半,忽然听到外面雨点敲击窗户玻璃的声音。
他偏过头,看到外面黑云滚滚,原来已经下暴雨了。
天空压得很低,远处的天空与海平面似乎交融在了一起。
谢颜的呼吸不自觉地急促起来,就如同《白鲸》里的陆逢春一样,好像开始害怕起了这种暴雨天。
其实谢颜知道自己的状态不太对。
最近他总是独处,拍完自己的戏就离开,不会再在旁边揣摩别人的走位和状态。他很久没说话了,和身边的所有人几乎都割裂开,甚至有时候连傅青的消息都不太回复,不过因为本来就和大多数人不熟悉,所以没几个人能感觉得出来。
外界的一切似乎都与自己隔了层膜,周围人群越热闹,他就越有种被拉下去的沉坠感。
谢颜很清楚这不是自己,是陆逢春。
他喜欢独处不是因为害怕与人相处,而是讨厌麻烦。他不太说话不是因为无能为力,而是因为没有能和自己交谈的人。如果是傅青的话,他就很愿意说话。
谢颜才开始察觉到就想要调整,又舍不得这种状态,想要脱离也很难。
就很烦。
谢颜不想再听雨声,塞上耳机,想要拿手机放音乐,看到微信提醒才想起来没给傅青回消息。
他播放最吵闹的音乐,切回和傅青的聊天窗口停了好一会儿,才断断续续地打下一句话:“今天拍戏推迟了点,刚刚没看到消息。”
傅青那边回得很快:“那今天拍得怎么样?”
谢颜躺在床上,半蜷着身体,用枕头捂着耳朵,还是阻止不了外面暴雨的声音,发泄似的回了句:“下雨好烦。”
傅青觉得有些不对劲,随手拨了一个电话过去,却立刻被挂断。
他皱着眉,又拨了一个过去,还是不接。谢颜却发了条消息过来,说自己很累了,不想讲电话。
很牵强的理由。
其实他们俩一般都用微信聊几句,很少会打电话。加上傅青最近工作上的事很多,谢颜也成天拍戏,其实连聊天都不多。
傅青不再拨电话过去,而是轻描淡写地问:“那能不能讲讲今天拍的戏。”
谢颜松了口气,像往常那样聊起天来。
和傅青聊天的时候,谢颜渐渐忘了外面下着的暴雨。
最后一条是傅青发过来的语音。
“别怕,小谢晚安。梦里不会有雨的。”
谢颜心都软了。他反复听了好多遍,比任何音乐都好用。
入睡前,谢颜想,追梦也许就是这样,快乐是真的,痛苦也是。
可没什么好后悔的,因为他喜欢演戏,很喜欢。
果然,这一夜谢颜的梦里无风无雨。
第二日依旧是暴雨天,孙怀君见实在拍不了外景,便给剧组放了个假,谢颜没出门,一直躺在床上看剧本。
直到他收到一条来自傅青的新语音。
他说:“虽然是租的房子,也该提醒剧组注意安全,不能随便让外人进来。”
谢颜听到这里,能很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怦怦乱跳,他从未这么紧张过。
“小谢,替我开一下门。”
第16章 出戏
谢颜心脏跳得飞快,比方才还要快。他跳下床,连鞋都没来得及穿,光着脚直接冲到门前,可真到开门的时候反倒犹豫了一下,然后又坚定地打开门。
傅青站在外头,身上被雨水淋湿了大半,t恤紧贴着身体,连腹肌都很明显。他的左手不费劲地拎着个小行李箱,旁边还有把滴着水的黑伞。
他看到谢颜,笑了一下,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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