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清楚的知道,在看到没有想看的消息的那些瞬间,那股失落感铺天盖地,就快把他淹没。
第二天开始,陈就已经觉得难受。以往每天都能见到的人,这时候运气也开始作弄他,他和冬稚上学放学,愣是没有碰到一次。
脑子里浑浑噩噩的,好几个课间,他差点冲动地去楼上直接找她。
第三天、第四天到第四天,倒是看见了冬稚。她身边陪着的人仍旧是那两个,苗菁、温岑。陈就看见的时候,他们仨一起走在学校主干道旁的一条小道上,边走边聊,不知道在说什么。
没有他,有苗菁,有有温岑,冬稚好像过得也很好。
喉咙又涩又干,还有那么一点酸意,从心里不知名角落泛起。
周休前一天,周六,陈就烦闷不已。终于下定决定和冬稚好好谈谈,去她教室门口一看,她的座位是空的。随手拦下一个人问,对方说“冬稚冬稚没来啊。”
陈就听得一愣,“为什么没来。”
“不知道,可能请假了吧。”
抬眼见苗菁和温岑的座位也是空的,陈就想他们或许是一起出去了但刚才那人分明说冬稚没来。一转头,见苗菁和温岑从走廊那头走过来,陈就犹豫了一秒,迎上去。
因为冬稚,他们也算有那么一点关联。
“你怎么在这”被拦住,苗菁愣了下。
“冬稚呢”陈就问。
这话一出,苗菁奇了,“你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
苗菁打量他几秒,说“你们是不是吵架了这段时间好像没见你们说话。”
陈就拧着眉,脸色不太好看,“你先告诉我冬稚呢”
苗菁看一眼温岑,温岑一脸平静,横竖陈就不是问他,他也没心情答,脸上既没有情绪,也没有态度。
“你还是自己问冬稚吧。”苗菁思考过后这样道,“我不知道你们现在是什么情况,冬稚也没说。她要是愿意告诉你肯定会告诉你,她要是不愿意告诉你,那我不是做坏事了吗我更不能说了,对不对”
苗菁拍了下温岑胳膊,两人绕开陈就走。
陈就还要问,他们走得快,转眼就进了十三班的门。
放学,回家见不是冬勤嫂当值,陈就放下东西,扭头就出门去了冬家。
冬勤嫂正在厨房准备午饭,陈就喊了声“勤婶”大长腿迈开,着急忙慌进门。
见他来得及,冬勤嫂在围裙上擦干净手,立刻迎出去,“哎哟,您怎么来了”
陈就的眼神往冬稚房间里瞄去,里面没人,压下那丝失望,在略显昏暗的厅里站定,“冬稚呢她怎么不在家”
“嗨。”冬勤嫂听他问这个,“我还以为你这么急是有什么事呢。冬稚去华城参加比赛了。”她顿了下,怪道,“她没告诉你吗我看你们经常一块顺路上下学,我还以为你知道这个死丫头回来我说说她。”
陈就怔了一下,问“她一个人去了首都”
“啊。”冬勤嫂说,“好像是受什么邀请去的,她说之前比赛当评委的一个老师,亲自打电话来叫她去,说觉得机会不错,要她去试试。”
“什么时候回来”
“要将近二十天吧好像。她跟学校请了二十天的假,我给老师打的电话。”
“她一个人在外面,吃住怎么办”
“这个不用担心。”冬勤嫂笑了笑,“那个老师人特别好,帮她跟主办方申请了住宿,那边有住的地方,自己就出车费和吃饭的钱就行。”
其实车费和吃饭的钱,冬勤嫂咬咬牙还是给得起的,只不过过日子节俭惯了,干什么都总是抠。不过冬稚用不着跟她开口,上回比赛的奖金,冬稚大半都留着没有乱花,这回正好能用对地方。
得了答案,陈就和冬勤嫂告辞,走出院子,怅然又失魂。他发给冬稚的消息她没回,放学路上打的七八通电话,她也一通都没接。
去华城比赛这样的事,她不声不响,一个字都没告诉他就自己去了首都,一去就是二十天。
她真狠得下心。
让他这样品尝稀里糊涂到最后才知情的感觉,让他提前感受长时间不联系是什么滋味。
她真狠。
傍晚的球场上,陈就和温岑相遇。又是同一局,因为温岑球打得不错,理科班的几个一见他就把他拉来一起玩。
换做平时,陈就或许有兴趣和温岑较量一下。虽然是神经大条的男生,但有的东西不是不懂,视线一碰,那种微妙的气氛,陈就能感觉得到。
打从第一次见面起,他就不喜欢温岑,温岑对他也没有好感,彼此心知肚明。即使有过同桌一起吃饭的时候,那也是看在冬稚的面子上。
可以说,他们完全没有一点交情。
但这时候不一样。
陈就满脑子烦心事,没空和谁较量。温岑对此好似知道又似不知,安心打着自己的球,跟他一次多余的接触都没有。
一场球打了许久,温岑累了先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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