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开着,从不上锁的日子,回头去想,竟然也觉得有些久远了。
……
房间里的灯关着,只开着一盏床头灯,陈就靠坐在床头,听电话那头的冬稚悉悉索索折腾完,声音不禁带上笑意“好了?”
“嗯。”她说,“毛巾挂起来了,我洗好脸了!”
“快回房间。”
“不了。”那边传来她穿着凉拖“吧嗒吧嗒”的小跑声,“我去吃个雪梨。”
陈就握着手机听那边的动静,问“你妈骂你没有?”
“没有。”冬稚似乎在洗雪梨,能听到哗哗的水流声,“我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睡了,听见声音起来看了一下就回去继续睡了。”水声停了,她问,“你呢?”
他默了默,只说“一样。”
“那就好。”她似乎笑了笑,透过听筒,她咬下雪梨慢慢咀嚼的声音清晰的像是就在身旁。
陈就不禁道“有那么好吃吗?”
“好吃啊,甜,特别水。”冬稚又咬下一口,“院子里好凉快哦,就是蚊子有点多。”
“……你在院子里?”
“对啊。”
陈就顿了一下,起身,“你等我一下。”
“嗯?”
他不说话,轻手轻脚地开门下楼,到楼梯拐角处的窗户前。
撩开窗帘,冬家的院子里,冬稚搬了张小凳子坐在当中,穿着夏天短衣短裤样式的睡衣,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着澄黄的雪梨,边吃边和他讲电话。
陈就说“你穿那么少,不被蚊子咬就怪了。”
冬稚不承认“哪有。”
“还说没有?”陈就道,“抬头。”
听见这句,院子里的人抬头张望,视线铺捉到这一处,瞧见他。
“你干嘛躲在那偷看。”冬稚拇指和中指捏着梨,咬了一口,而后想了想,食指竖起,朝他指过来。
陈就笑道“我来看你吃得香不香。”
“香啊。”她悠哉的声线传过来,陈就好似见她坐在院中朝这边笑,“……你想吃吗?”
……
小门一开,冬稚轻手轻脚进来。陈就拎起她脱下的一双拖鞋,把门关好。
一转身,人就扑进了怀里。
陈就单手揽上腰身,低头质问“梨呢?”
“没了。”冬稚抬头,“进来之前吃完啦,最后一口,雪梨核在外面,我给你捡?”
他佯瞪一眼,嘘了声,带她往里去。
整个陈家都黑漆漆的,静悄悄没有一丝声响。
两人轻手轻脚,不敢发出一点动静。
冬稚跟在陈就身后,很安分,陈就一手拿拖鞋,一手牵着她,脚步轻轻地上楼。
在黑暗里潜行,速度极慢。
陈就带着冬稚刚到楼梯一半,胳膊忽然被拉了一下。他转头还没说话,冬稚扯着他,抱住他的脖子,仰头亲过来。
陈就愣了愣,被她拉得下了一阶台阶,下意识搂住她的腰,怕她站不稳往后倒。
舌关被撬开,主动变成双向的。
四下无人,陈就和冬稚躲在黑漆漆的楼梯上拥吻。
这里是陈家,萧静然防贼一样不让她进,更不喜欢她和陈就接触。
在楼上卧房里睡觉的萧静然大概做梦也想不到,她和陈就会在她房间楼下搂作一团。
陈就是什么人。他清正端方,规规矩矩,是品质兼优的好学生。
可是现在,这个一等一的好学生却紧紧将她抵在墙上,亲得热切,难舍难分。
黑暗中,这隐秘的一切刺激得令人有些晕眩。
对两个人而言都是。
……
“明天起不来怎么办?”
冬稚盘腿坐在陈就房间的地板上,玩着他的乐高积木。
陈就坐在床沿边,道“没事,我打电话叫你。”
她摆弄着积木,头也没抬,“你起得来吗?”
“起得来,我每天都定闹钟。”
她点点头,更加专注地玩着手里的东西。
原本是个拼好的房子,看图里的成品有些复杂,陈就应该拼了很久,她才进门坐了一会会儿被她拆了。
他什么都没说,由着她把那房子“捣碎”一半,还跟他说“我就拆一半啊,给你留一半。”显得她多好似的。
他也不气,就只是笑着说好。
刚刚在楼梯上闹了一会儿,怕被发现,陈就不得不喘着粗气摁住她,死死摁在怀里,她才消停。
这当下,陈就坐在床沿边不说话,静静看她玩乐高。
冬稚拼了没多久,越拼越没耐心,干脆撒手不干,“不玩了!”
一转头见他坐在那想笑,她起身扑上去,压着他一条腿坐,手往他腰身各处痒肉摸。
“别闹……”
陈就偏头躲着,不仅没推开她,怕她坐不稳,伸手在她背后揽了揽。
陈就被她压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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