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迎上了灰毛狼的喉管。
尖锐的獠牙穿过喉管,温热的血液灌入口中。似乎还有什么别的东西夹杂在血液中一齐涌进了腹中,反胃感、不适感,在这一刻统统被忽视,丹尼尔不敢放松的咬着灰毛狼的喉管,直到阿诺扯着灰毛狼的尸体从丹尼尔的嘴中拽开,丹尼尔才松开嘴,转而扑倒了阿诺。
沾染着血液的舌头从脸上舔过,疯狂的舔舐令阿诺几乎产生出了丹尼尔是在清理着他的猎物的错觉。放松的环住丹尼尔的脖颈,阿诺任由丹尼尔舔着他的皮肤,释放出经历生死边缘的战栗与兴奋。
粗粝的舌头几次划过阿诺的唇角,太过激烈的舔舐令阿诺与丹尼尔都没有注意到丹尼尔身上的变化。
厚实的狼毛化为冬衣覆在丹尼尔的身上,丹尼尔在舔舐的间隙,带着些粗喘的说道:“我很害怕……万一我没有咬断那头狼的喉管……你又没有□□……”泪水砸到阿诺的脸上,晕开了阿诺脸上被丹尼尔弄上的血污,丹尼尔揩去滴在阿诺脸上的泪水,又有更多的泪水滴在了阿诺的脸上,“又哭了。我可能没有办法变得勇敢了。”
“也没有人规定勇敢的人就不能流眼泪。”阿诺看着因为自己说出的词语而惊讶的丹尼尔,继续说道:“与自己所畏惧的事物相搏斗才是勇敢,不是吗?”
“是、是吗。”丹尼尔磕磕巴巴的接着丹尼尔的话,接连不断的泪水落在阿诺的脸上,丹尼尔抽抽鼻子,忽然觉得自己还能做一件更勇敢的事情。
混着血腥味的接吻并不美妙,压在身上的男人还时不时的还会抽噎出声,阿诺搂着丹尼尔一翻身,压在丹尼尔的身上加深了这个吻。
嘛,动不动就哭鼻子的男人,其实也还不错。
第39章 小红帽
丹尼尔在树林中的人形维持了没多久就又变回了狼形,阿诺挣开了四肢并用的还想缠着他的丹尼尔,指挥着丹尼尔背上战胜品,走向了任务发布者的家里。
这一天,赏金猎人们空荡荡的悬赏单上又少了一行。
丹尼尔看着用那头灰毛狼换来的一小包金币,再对比着与自己所对应的那几枚少得可怜的金币,终于感受到了强烈的差别待遇。
不过,他也许就要永远的成为悬赏单上的一个不起眼但却抹不去的任务了。
女巫药水的效果在逐渐减弱,丹尼尔一天中变成狼的形态,由十多个小时渐渐的缩短成几个小时。更多的时候,丹尼尔是以有着狼耳狼尾的人类形态出现在阿诺的面前。
被灰毛狼撕咬掉一块的耳朵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在第二天又恢复了正常。阿诺曾扒着丹尼尔的耳朵仔细查看过那只曾经受过伤的耳朵。细细的瘙痒感惹得丹尼尔的尾巴无处安放般的微微摇晃,晃着晃着,就晃到了阿诺的腰上,缠着阿诺和他一起倒在了床上。最后的最后,仍旧是强势的赏金猎人扑倒丹尼尔,坐到了丹尼尔的腰上。
长长的尾巴从被子下探出,恬足的摇来晃去。一丝凉气偷偷的从狼尾巴撑出的缝隙中溜进被子里,激的阿诺起了一小片的鸡皮疙瘩。
丹尼尔在阿诺的眼神中收回了那条不安分的尾巴,又勾着尾巴掖好了被角。阿诺探手抓住那条毛茸茸的狼尾巴,有些怀念丹尼尔长时间保持狼形的时候了。
温暖,厚实的狼毛毯。
阿诺回忆着整个人都埋在狼毛毯中的时刻,抱住了想要从他的手中抽走的狼尾巴。
阿诺最近有些不太对劲儿。
丹尼尔偷瞄着坐在桌旁撑着下巴对着他的尾巴出神的阿诺,悄悄的把尾巴往一边藏了藏。阿诺的目光,也随着丹尼尔的小动作又偏移了几分。丹尼尔不自在的把尾巴藏到了腿后,说着话想要转移阿诺的注意力。
“女巫好像回来了,我想要去见见她。”
阿诺唔了一声,终于把视线从丹尼尔的尾巴上拔了下来。
“什么时候去?”阿诺这样问着,却已经把斗篷丢给了丹尼尔,又迅速的给自己裹好了外袍。女巫的行踪不定,谁也说不准女巫会在小镇中呆多久,保险起见,阿诺自问自答的回答了自己的问题,“现在去吧。”
丹尼尔接过斗篷罩在身上,同意了阿诺的话。
女巫的小院子中曾经除去蔬菜,还种了一小片玫瑰。现在,玫瑰圃都被她的儿子拔去种上了蔬菜,菜地又被层层积雪覆盖,掩去了女巫已经失去了玫瑰圃的事实。
听到阿诺的叫门声出来打开篱笆门的,是个个子几乎要与丹尼尔一样高却穿着裙子的青年。一阵小风在青年开篱笆门的时候穿过菜地,撩起了青年的裙摆与丹尼尔的斗篷。丹尼尔手足无措的一手捂着兜帽,一手扯着斗篷的下摆,生怕这个穿着奇怪的青年会发现他的异样。
阿诺看着想要将整个人都缩进斗篷中的丹尼尔,微微踮脚,帮丹尼尔捂住了兜帽。
也许再过不久,丹尼尔就能自在的走在人前,不再因为有异于别人的地方而缩头缩脚了。
这个想法让因为失去了狼毛毯而感到怀恋的阿诺雀跃了一些,又兴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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