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却发不出惨叫。
“绝望吗?难受吗?”舒隐的声音没有丝毫情绪起伏,宛如收人性命的死神,“你为非作歹了这么久,也该尝尝那些被你祸害的人体验过的心情了吧?”
话音未落,舒隐又将他另一只眼睛剜了出来。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轻易死去。在此之前,我要把你施加在柳忆南,伊诺克,钟子瑜身上的痛苦都还给你。”
舒隐动作优雅,像一个艺术家在雕刻他视若珍宝的一件物品,缓慢地将邱德的肚子剖开。
“舒隐住手!”季絮赶过来的时候发现情况不对,焦急地喊了一声。当她看到舒隐的脸之后,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他目光空洞,神色阴鸷,仿佛在黑暗中溺毙。血污溅在他脸上,给人平添了几分妖艳,他神色淡然地虐杀着奄奄一息的同族,像吃饭睡觉一样自然。
“他得交给裁决所处理!”季絮压下若有若无的心悸,拉开舒隐。
“为什么?”
“因为他打破了物种间的平衡。”
“你们裁决所那么厉害,能把他们复活吗?”
“他们”指的是柳忆南和钟子瑜。
“能……”所以你赶紧恢复正常吧!这句话季絮及时咬住舌头才将这句话咽回去。
这时雨终于停了,阳光划破厚重的黑色云层,将光明送到了人间。第一缕阳光驱散了暴雨的压抑,云层消散,天空恢复了干净的湛蓝。
“他可以给你们,但是心头血我要了。”舒隐面上的暗黑之气渐渐消散,恢复了清明,“伊诺克重伤还在昏迷。”
也不等季絮同意,舒隐就径直走到邱德面前,蹲身下去五指为爪,将他的胸膛刺穿,鲜红的血液顺着手指流下,被舒隐装进了一个沙漏形状的容器中。
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后,舒隐没有再搭理季絮,自顾自地出发前往钟子瑜给他报的地点。
舒隐其实是个矛盾体。一方面,他会为了自己而去利用对自己掏心掏肺的人,另一方面他又十分护短,无法容忍别人伤害他的人。这一点上,希拉可以说是得他的真传。
门没有关,舒隐心不在焉地推开门,铁门发出年久未修的□□。
屋子里没有开灯,但舒隐的视线没什么太大的障碍,眼前倏地闪过一个小小的黑影,手肘传来钻心的痛楚。
舒隐摸黑找到了灯的开关,“啪”的一声,白炽灯亮起,他哭笑不得地看着眼前咬在自己手臂上吊起的小狼崽。
“别闹了。”舒隐摸了摸它的头。
小狼崽耳朵动了动,黑亮的眼珠子盯了舒隐好久,似乎发现他没有恶意,才松开嘴,掉进了舒隐怀里。
舒隐看了一眼手上深可见骨的咬痕,不由得暗骂,小狼崽子下口还挺狠。
也不管它能不能听懂,舒隐捏着它的后颈肉举了起来,认真地说:“以后你就跟着我了,照顾你的人……他出了远门,一时半会回不来。”
小狼崽似懂非懂地摇了摇尾巴,然后在舒隐脸上舔了一口。
舒隐的心情好了不少,虽然没法养狗,但养只狼不也是一样吗?于是他抱着小狼崽回了家。
到家发现伊诺克已经醒来了,只是还没法下床,他放下小狼崽,任它在家里乱窜。
“它是狼王遗子,钟子瑜托付给我的。”对上伊诺克疑惑的目光时,他解释了一下,似乎觉得不太详细,又补充道:“嗯……就是圣战被活捉然后用来血祭的那个狼王的儿子。”
伊诺克绷紧的面容突然有了一丝裂缝,他的大人真是无时无刻都能谜之把自己置于焦点位置。
“说说你是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吧。”舒隐坐到伊诺克对面,语气不容拒绝。
“邱德蔑视平衡条例,他每杀一个人都是用这种手法嫁祸给狼人,靠这个方法培养出一堆血仆。”
舒隐想,可能那位亲王就是为了调查这件事才到q市来的吧。
“我刚来这个国家时就与他交过手。”
“打赢了?”舒隐难以置信地反问。
“没有,我侥幸逃脱,也看到了他的作案手法,所以在看到柳忆南的尸体时我就知道除了他没别人了。”伊诺克的脸色还是很苍白,说一段话都要停下来喘几次,“其实我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找他的,想拿下他的心头血献给大人。”
舒隐沉下脸来,“必死的决心?你胆子不小。”
“大人对我心存芥蒂,我只是想证明自己。”
舒隐的脸色微微好转,他拿出沙漏容器,递给伊诺克,“这是邱德的心头血,你喝了吧。”
伊诺克惊讶地看着舒隐,并不接过。
“你伤得这么重。”
“大人不是想尽快突破吗?”伊诺克攥紧了被子,“突破就能解封力量了,记忆也……”
舒隐不知道他们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以至于伊诺克露出这样令人心疼的神色,在他之前还没有人为他去死,舒隐突然觉得没必要急着恢复记忆了。
“无所谓,随缘吧。”舒隐的声音轻飘飘的,仿佛羽毛似的落在伊诺克心里,蹭得他心痒难耐。
他抱住了舒隐,良久说不出一句话,在他想推开伊诺克询问时,一滴滚烫的液体滴在他的颈间,如同硫酸
喜欢深红异族请大家收藏:(m.bxwx8.cc),笔下文学吧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