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战的沙场就在营帐不远处,若是蛮人用弩,少爷这条小命就得交待在这儿。
一想到少爷会死,将军心里咯噔一下,『滚回去,娘娘腔,整天仗也不会打,拖后腿的东西。』
不,这不是他想说的话,他本意并非如此,可到了嘴边那关心的话怎么也吐不出口。他是个男人,他对面的也是个男人,两个男人怎么能像个娘们儿一样磨磨唧唧的呢。
少爷低着头任他训,等将军发完了火才发觉对面这人一声也没吭,刚才话说的似乎重了些,将军心虚的咳了一声,『哎,我说……』
话说一半就咽回肚子里去了,少爷眼角红红的,泪珠子要掉不掉在眼眶里打转转,『我不能去打仗,我没那本事,可你就在那儿,我想看着你。』
第五章
话说一半就咽回肚子里去了,少爷眼角红红的,泪珠子要掉不掉在眼眶里打转转,『我不能去打仗,我没那本事,可你就在那儿,我想看着你。』
将军一颗石头心都能软成一汪水了,大手在自己脸上狠狠的揉搓几下,暗道天地不公,他和少爷之间一定有一个生错了性别。
『娘们唧唧的。』硬汉将军从不被温柔打败,还是狠狠的批评了少爷,只不过嘴角的笑是再也没压下去过。
『呐。』将军伸出手指头来戳着少爷的头,『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啊。』
孙家就这一根独苗苗,老爷子是个好官,还没被贬的时候对将军几多照抚,将军想自己怎么也得把少爷给护好了。
少爷点了点头,『下不为例。』
将军想他一定是中邪了。怎么就觉得少爷那么好看呢。
想把人欺负哭,特想。
将军第一次见到少爷是五年前回京述职的时候,正直新科状元刚结束殿试,红衣少年郎,意气风发,和如今的少爷真是大相径庭。
将军读书少,也不喜欢文人酸腐的气息,可这新状元郎却又有所不同,大抵是琼林宴的酒太醉人了,要不新状元郎身上怎么都是会发光的小星星呢。
少爷在他面前挥挥手,试图把愣神的将军拽回来,『你在想什么?』
将军在少爷头上撸了一把,『我在想你是不是天上派下来的仙人啊。』
少爷抿嘴笑,『说不定呢。』
对啊,要不怎么会发光,千人万人里就他最出挑。
第六章
『老爷,少爷寄来了银子。』管家捏着那个小布包,若是在以前这点儿钱是看不上眼的,可如今却是一家人的保障。
『给他存起来,留着日后娶媳妇儿用。』老爷子咳嗽着,近日来他身子不太爽快,精神是越来越不好了。
『老爷……』犹豫了很久,管家还是开了口,『家里的两个仆人昨儿个请辞了。』
老爷子摆弄着自己的棋盘,『又没有签卖身契,想走便走吧。』
这两个仆人是从京城里跟来的,一个叫小满,一个叫阿九,都是老爷子捡来的,若不是老爷子,这兄妹俩就得冻死在冬日的皇城里。
『老爷,我们想办法凑些银两,您就服个软给齐大人递上不行吗?』管家想不通了,都被流放到此还守着那傲骨干什么呢,活下去才是正道啊。
虎落平阳被犬欺,那县太爷就想捞点儿好处,处处为难着他们,只要老爷肯服个软,他们的日子就不至于太难过。
『他们是朝廷蛀虫,是吸百姓血的害虫。』老爷子有自己的原则,他不愿当那个小人。
『可我们现在连百姓都不如。』管家试图叫醒他这个沉迷于家国的大老爷,『赈灾钱款一级一级的贪,您直言上书却被联合打压,来了这荒蛮之地,若是如此您还不清醒,那我就说些实在的。』
『从京城带回来的那些细软在夫人患病时就花光了,您不食人间烟火,您心怀天下百姓,可您知不知道,那一副汤药多少银子,夫人的墓花了多少,流放路上打点了多少。而您一共有多少的俸禄,您是清官,清到一家子喝西北风。这几年一家子是靠少爷的银子活下来的,名动天下的状元郎去了戍边军队,不是抵挡蛮人,是那里俸禄最高。』
『一月俸禄二两三钱,每月寄回二两,少爷就靠着三钱银子过活。』管家越说越不忍,他是看着少爷长起来的,也是看着孙家落寞的。
『您把百姓奉为衣食父母,您给少爷取名孝民。可您的民可曾悲悯过您。』
老爷子仿佛受了天大的刺激,他以为……他原以为就算他落魄了,日子也还算过的下去,他不受钱财的拖累,可如今有人告诉他了,孙群芳,你的清高,你的傲骨是你儿子省吃俭用换回来的。
所有的信念一瞬间崩塌,他仿佛一下子老了几岁,他的孝民已有四年未曾相见了。
第七章
下了雪,天气又由刚刚回暖转寒,晚上休息也早了,将军死皮赖脸的跟着大李挤通铺也有了成效,人多就是暖和。
将军躺在被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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