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也有一丝悲凉,法不责众,就因为这个……无数刁民的情况愈演愈烈,光脚的永远也不怕穿鞋的。
她脑子里面忽然闪过了一个念头:“蒋教授,你说会不会就是因为法不责众,这些村民做错了事情没有人惩罚,凶手忍不了了自己动手?”
蒋闻然说:“很有可能。”
她沉默了下去,如果真是这样,那些村民无辜吗?未见得无辜,毕竟他们也是加害者,只不过是因为法律的漏洞而没有得到惩罚而已。
但凶手就应该这么做么?
当然也不应该,如果人人都自诩正义使者为了理所当然的理由杀人,那么秩序何存。但是当心中的冤屈无法申诉,当真正的道理无法实现的时候又该如何?
当人被逼破到一定的程度,法律的武器再也无法保护自己的时候又当如何。换做一个一无所有的绝望之人,可能也会铤而走险。
杀人者,恐怕也有自己的苦衷。
这是一道无解的题。
但是这样的道理用在本案上还有一个巨大的问题。
第44章:人治
如果以事件的发展线和年龄来看,潼村的人当油耗子或者说作恶的时候这三个死者上学的上学外出打工的外出打工,基本就没有留在潼村的,那位老人家口中那些威逼的壮汉不应该是他们。
那为什么死的是他们?
她带着这个问题来到了县城派出所。
县城派出所里仅有几个值班的警察在里面看文件聊天,看似工作环境十分的惬意,看到他们两个进来后,里面坐着的三个警察相互对视一眼,其中一个最年轻的站起来,用一口有带着方言的普通话问:“请问二位是谁,来我们这里做什么?”
云雪这次直接亮出了证件说:“b市的市局来的,想来这里调查一下最近发生的跟潼村有关的事情。”
县城不大,发生点什么风吹草动几乎都能在一天之内传遍整个县城,潼村里近来发生的案件县城的警察自然是知道的。
毕竟当时区公安局来调查案件的时候还打电话让县城的警察帮忙调查了很多的事情,但那些调查在蒋闻然看来都很浅显并没有落到真正的实处。
他跟县城的警察说:“想问点关于潼村的事情。”
“啊。”那个年轻的警察讪笑着搓搓手,有点羞涩局促的模样,“您问您问,那件事情我们之前查了很久,案子的情况应该差不多都清楚了。”
“死者三个家庭的关系如何?”蒋闻然拉开年轻警察对面的椅子,示意云雪跟他一起坐下。
云雪也坐在了椅子上,望了一眼那个警察的铭牌,他叫贺轩。
贺轩说:“根据我们之前查的事情,这三家的关系还不错,走街串巷去地里干活什么的经常在一起。”
“所以也一起当油耗子是吗?”蒋闻然忽然毫无征兆的问。
贺轩的表情顿时僵住了,“这个……这位警官,您说的这个,这个我们都……”
他淡淡的瞥了贺轩一眼,冷冷地说:“说实话,你是警察应该懂法律。”
贺轩表情更加僵硬。
他又补上一句:“不要想着隐瞒,没用的,我们没有区公安局的人那么好打发。”
后面一个老警察叹了口气,似乎是早就料到的模样,对贺轩说:“都说了,没什么好不说的,我们现在藏着掖着人家迟早会查出来,到时候查出来了发现你隐瞒事实,你工作还要不要了?现在不比从前了。”
这一句“现在不比从前”十分的引人深思,从前如何,现在又如何?
那位老警察名叫王国章,似乎是在县公安局干了很久依旧有点道德感和职业心的模样,坐在贺轩身后一个位置问他们:“二位警官是不是知道些潼村的什么事情?”
“这要看你们指的是什么了。”蒋闻然回答的滴水不漏。
王国章叹了口气,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对他们说:“其实也没什么,这你们迟早是能查出来的,过往的报纸里也有报道过,从前他们潼村里有很多是有名的车匪路霸。”
云雪瞳孔猛地一缩,感觉他们这次才算是问到了重点。
油耗子算什么,车匪路霸才是真的要人命的东西。
王国章缓缓地说:“这都是十来年前的事情了,潼村那个位置不仅挨着高速路,村尾不远处还有一条省道,他们从前在省道上扔过大树桩子,自家养的牛羊狗等,强迫司机停下来之后抢劫财物。”
“抢的都是些财务,他们倒也有分寸没伤人命,就是司机损失的大点。”王国章低声说:“也没闹出什么大事,有司机来找过,但是都不想惹麻烦,也就没闹出大乱子。”
“真的没有?”蒋闻然冷冷地问:“说实话。”
王国章的脸色变得不太好看。
蒋闻然慢条斯理地问:“比如说………那条省路上,或者说那条高速路上,有没有因为潼村的行为而冻死的人?”
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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