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森林,诡秘幽静。昏暗的夜幕下,伴着轻风沙沙作响的树叶,给这份幽静平添了些冷意。
此时林间的路旁停驻着一行人,身着蓝色衣服的骑士和魔法师们,警惕地站成两排,时刻关注着四周的情形。
在他们身后,有一辆华丽宽敞的兽车,镶嵌着王冠的盾牌纹章,在一对舒展的翅膀的衬托下,看起来高贵而不可侵犯。
此刻兽车车厢的门,正微敞着露出了个缝隙,一个男人站在车门处为难地摇着头。
车厢里传来一个温柔女声,“反正亚力克还没回来,我下车活动一下,不会走太远的,怎么样,肖恩?”
面色柔和的男法师轻声回道:“莫琳大人,为了您的安全考虑,您最好还是待在车里,之前袭击您的那伙人虽然被老师击退,但是并不知道会在什么地方伺机而动……”
面善的男魔法师正想尽办法劝阻着车里的贵人,兽车的车门却被从里面缓缓拉开,接着一只带着雪白蕾丝手套的手优雅地伸了出来。肖恩见状,心中叹了口气,只能恭敬又绅士地托起那只手,扶着手的主人下了兽车。
那是一具优雅矜贵的身影,深蓝色的丝绒外套罩住里面淡青色的长裙,外套的帽子上镶着四条貂皮,随着下车的动作,她胸前的金环一闪一闪的,那上面饰着八枚红色的叶片,彰显着她贵族中贵族的身份。
她举目四顾,兜帽下的脸美丽端庄,即便是保养得宜,但仍旧可以看出并不年轻,不仅如此,她的脸色甚至有些苍白,似乎身体并不是太好。
她走下车刚迈了两步,从车后匆忙走来一人,那人手中提着一柄金色的弓箭,正一脸担忧地望过来。
他走到近前,焦急地开口询问:“夫人,可是您的身体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被他称为夫人的女士,微笑着转过头,语气却是轻松自如,“马文,不要大惊小怪的,我不过是觉得车里面闷,出来透透气而已。”
原本有些散漫的青年,此时面色严肃,凝重地开口回道:“夫人,之前那次袭击,我已经因为轻敌差点危害到您的安全了,如果不是恰巧被亚力克校长和肖恩老师搭救,只怕要害您受了伤。如果再有什么闪失,我就再也没脸去见卢卡斯团长了。”
头戴着羽毛帽子的莫琳挑了挑眉,又转过头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肖恩,轻舒了口气,妥协一叹:“好吧,看你们这么紧张,我还是回车上好了。”
一左一右的两人都是松了口气,眼见着这位娇贵的女公爵大人转身正要重新回到车里,就在这时,寂静的森林深处突然爆发一声婴孩的啼哭声。
莫琳猛地回头,视线落在昏暗的树林深处,不确定地问道:“你们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焦黑的土地发出滋滋的轻响,刚刚还郁郁葱葱的青草地此时散发着浓重刺鼻的糊味儿,乔瑟夫极力忽略耳旁的呻\吟痛呼声,从护甲里面的衬衣下摆撕下一小块布,包住多维特的小脑袋和脸颊,就在这时,一双黑色的长靴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头顶上有个声音道:“现在害虫们跑的跑,伤的伤,已经没有什么危险了。你要不要来解释一下,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乔瑟夫半抬视线,落在眼前这人纤尘不染的袍子上,他心中暗道,他虽然认得这人,也久闻他的大名,但不见得这人就会认出自己,况且当年这人眼里也只有伊格纳茨一人,对别人要么视而不见,要么冷若冰霜,大约根本不会记得有自己这么一号人的存在。
他怀着侥幸的心里,假装着惶恐的样子,道:“法师阁下,感谢您于危急之时救了我们,但眼下我的时间紧迫,恐怕来不及向您解释什么,请恕我先行一步。”
他说着抱紧多维特,拉过人事不省的格吉尔搭在肩膀上,起身就要走。
刚刚还施展着狂暴魔法的人,此刻冷静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乔瑟夫肩上的人,开口道:“阁下请慢,您大概不知道,我是伊格纳茨学院的校长,丹尼亚力克,而您肩上的孩子,不巧正是我校的学生,如果您不能给我个满意的答复,恐怕我没法让您走出这个森林。”
刚刚迈开的步子一顿,乔瑟夫正皱眉左右为难的时候,蓦然间面前的林子里发出了一声响动,紧接着只听一个女声惊讶道:“是乔吗……难道你是乔?”
乔瑟夫一惊,抬眼正对上两个年轻男子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那两人身后,有个人,只露出半张脸来,但也足以让乔瑟夫心惊肉跳,他喃喃道:“莫琳大人……”
浑身的冷汗黏在身上,有种说不出的窒闷感,菲尔德跟在霍尔身后,一路上承受着众人复杂的视线转身步入露台。
宽敞的露台为了视野更加广阔,修健的比宴会厅要高一些。菲尔德暗暗吸了口气,默默地迈步拾阶而上。
登上了三四个台阶后,眼前的景色果然不同于熙熙攘攘的宴会厅,入眼的是高耸瑰丽的宫殿和无限幽静的暗夜。
而菲尔德甫一上来,视线和注意力就都放在背对着他站着的一个人身上。
内侍长霍尔快步上前,躬身道:“陛下,魔法师阁下到了。”
他说着微侧过身向着菲尔德点头,示意他可以上前来一些。
菲尔德不敢做一个多余的动作,立即听话地走上前来,毕恭毕敬地站在一旁。
低头的一瞬间,他瞟过那伟岸的身影,原本下定的决心,翻腾着说不出的难言滋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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