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菲尔德这晚睡得并不踏实,清晨依然如约而至,他起身洗漱时,对面床上半梦半醒的赛雷亚抱着被子,关切地问了句:“菲尔德,你好点了吗?”
菲尔德看他强撑着眼皮望着自己,温声道:“我好了,不用担心,你睡吧,我去上课了”。
赛雷亚上午没有课,听了菲尔德的话,又见菲尔德脸色如常,才放心地埋头大睡。
可当菲尔德急忙赶到教室的时候才知道,弗丽嘉老师今天请了假,第一节课改为了自由操作的实验课。而菲尔德被严令禁止进入实验室,他自然不敢再去惹弗丽嘉老师生气,便只得悻悻地出了教室。
他本想早早来跟弗丽嘉老师道歉,现在看来,老师似乎气得不轻,也并不想见到他。菲尔德挫败地走出教学楼,正在思考不能上课的自己要何去何从时,就听见有个温和优雅的中年男音传了过来:“菲尔德!”。
清晨的小路上,站在一个瘦高的男人,正微笑着望着菲尔德。
“艾登先生,”菲尔德惊喜地走了过去,“是您!”
艾登先生保持着微笑,看着菲尔德走近,柔声道:“我们找个地方聊聊吧”。
校园小径旁除了郁郁葱葱的灌木和藤蔓,偶尔会有几个小公园或者小亭子,大理石制成的石桌石凳磨损的有些厉害,即便如此,在气温略高的季节,坐在上面还是有一阵阵沁人的凉意。
菲尔德有些忐忑地坐在艾登先生对面,他拿不准艾登先生找他的目的,一想到有可能是因为弗丽嘉老师,便有些内疚羞愧。
“事情进展的怎么样?”甫一坐下,艾登勋爵就迫不及待地开口询问。
“什么怎么样?”菲尔德有些转不过来弯儿,以为他会先谈及弗丽嘉老师。
“当然是跟西蒙谈的怎么样了”艾登勋爵说道,“那天我匆忙就走了,也没来得及问你,怎么样,西蒙怎么说?”。
“哦”原来是这件事,菲尔德松了口气,便如实跟艾登勋爵复述了一遍当日的情形,原本到时候研究出来的成果也需要勋爵来炼制。他不说,西蒙也会跟勋爵说的。
艾登勋爵听了,优雅斯文的脸上焕发出惊喜的神色来,“真的吗?果真能制作出那样的传声筒吗?”。
“这还要看将军找来的那位空间魔法师才行,我也不能确定。”菲尔德回道。
这时路旁走过一群学生,叽叽喳喳地谈论着什么。菲尔德等他们走过去才接着说道:“其实,像传声筒这样的东西也并不会太普及,毕竟它只是一对一的固定传声装置。人们会买,但绝对不会买的太多。毕竟愿意在家里摆满一屋子一模一样传声筒的人并不多。”
艾登先生一笑,“也不见得,你大概不知道贵族们炫耀攀比之心的疯狂之处,以后你就会见识到了。”他说着冲菲尔德眨了眨眼睛,随后从怀中掏出一个长方形的卡片,这样的卡片菲尔德并不陌生,他那晚在巴尔克奇也见过。
勋爵将卡片递到菲尔德面前,微笑说道:“这张晶卡你先收好,现在卡里有一万金币,是初期几个买家预付的定金,以后交易之后我会将钱划到这张卡上的”。
菲尔德低头看了一眼面前的晶卡,又抬头望着艾登勋爵,勋爵一笑,说道:“这是你应得的部分”。
菲尔德似乎有些为难,犹豫着开口:“可是,艾登先生……”。
勋爵抬手制止了他的推辞,转移话题说道:“到是这传声筒没有一个正式的名字,不如你给它起个名字,对外宣传时也好听些。”
菲尔德眼睛一亮,“叫多米,怎么样?”。
“多米?听起来倒像是个人名?有什么来历吗?”勋爵问道。
菲尔德抿着嘴没有回答,艾登勋爵见此,也不追问,只道:“那好,就叫多米吧。到时候恐怕这个名字就要在全大陆传开了”。
然而听了这话菲尔德也没有高兴太久,他垂下眼睛,声音低低的问道:“艾登先生,弗丽嘉老师还好吗?我听人说她身体不舒服请了假。”
勋爵笑了笑,回道:“不用担心,她这是老毛病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闻言,菲尔德很是自责,他将头埋得更低,懊悔得不得了。只得咬着嘴唇,充满歉意地说道:“对不起,艾登先生,都是我惹了老师生气,是我的错。”
对面的勋爵大人露出柔和的微笑,伸手过来揉了揉他柔软的棕发,语重心长地说道:“这并不是你的错,菲尔德,不要责怪自己。”
“可是……”菲尔德抬起头,看着艾登先生温和的眼神,艰难地开口:“我让老师失望了。”
勋爵拍了拍菲尔德的肩膀,他有些惆怅地叹了口气,望着不远处开放的一簇簇洁白的鲜花,随风轻轻摇曳。过了许久才开口道:“她身体并不好,这是真的。你大概也发现了,我们并没有孩子。年轻的时候,发生了一些意外,她受了重创,失去了我们还未出世的孩子,并且再不能怀孕……”
菲尔德猛地抬头望着他,勋爵脸上的哀伤一闪而逝,他转回视线望着菲尔德,仍旧温文尔雅,“所以我原本并不同意她从事教学工作,当一名教师,可是药剂是她的第二生命,而在学生中间又能让她快乐,这比整日让她呆在家里要好多了。”
“那天,她回到家中,兴奋地跟我提起她遇到了一个天赋不错的学生,后来又和我说这名学生即便去了魔法科仍旧想要跟她学习药剂学。你大概不知道,她也曾是个
喜欢穿越之谁是娃他爹请大家收藏:(m.bxwx8.cc),笔下文学吧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