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渊垂首沉思期间,贾瑚指着周围的林子说:“去找一些藤条,砍来编织成了篓子,然后捡起地上这些鱼群的赠礼装进去,带回京城充盈国库。”
“这么多的金银,其中不乏价值连城的宝贝,父皇知道了, 一定得高兴坏。”涂充笑得合不拢嘴, 看着贾瑚的眼神里的崇拜简直要溢出了眼眶。
张硑兴奋地搓了搓手,欢喜道:“彻彻底底的铲除了前朝余孽, 还能带走他们的所有财富,来贼窝里走一遭,虽然受惊不小,但还是有些好处的。”
贾瑚蹲在地上翻看东西,闻言急补充道:“最重要的还是救回了舅舅你与充儿。”
张硑笑着揉了揉贾瑚脑袋,记起还有数千兵卒在另一处地方挖掘贾瑚跟涂渊的“尸体”,忙不迭吩咐道:“对了,去几个人通知还在那边挖掘的人,瑚儿与十三王爷都还活着,叫他们别再挖了,过来帮忙砍藤条要紧。”
说到涂渊的时候,他顿了顿,忍不住瞪了涂渊的后背一眼。
这厮不知从何时起竟惦记上了他的外甥,待回京之后,一定得与妹妹好好说到说道,叫妹妹小心提防着些他。
数千人一起行动,藤条篓子很快便编织足够了。
拾起了岸边群鱼送来的前朝巨款,兵卒们一个个把满满当当的篓子挂在马背上,牵马到了平坦地方,向着城镇策马疾驰。
途中,被绑在一匹骏马背上的前朝“皇帝”颠得醒过来一回。
当发现自己的财宝统统落入了贾瑚一行人手中,他直气得吐出了一口血,再度不省人事。
直到贾瑚等人进入了一座镇子找到了地方落脚,洗过热水澡,用过香喷喷的饭菜填饱了肚子,他依然没有醒来。
是夜,趁着张硑等人熟睡,不被允许和贾瑚住一屋的涂渊起身,偷偷摸摸溜进了隔壁贾瑚的房间。
在陌生的地方,睡在陌生的床榻上,没有涂渊陪着一块儿睡,贾瑚有些失眠。
涂渊从窗口跳进来的时候,贾瑚正睁着一双大眼睛,顺着倒着默念涂渊的名字,恰好看见了他跳窗的画面,一下子坐了起来。
“十三哥,是你吗!”
黑灯瞎火的,今日又是乌云天没有月光,贾瑚看见的只有一道漆黑的影子,瞧不轻来人面貌,却万分笃信来的一定是涂渊。
“是我。”
涂渊笑着应了一声,旋即快步走到榻前,脱掉鞋袜,驾轻就熟地占据了贾瑚的另一半被窝。“瑚儿,我想同你说一件事。”
今日死里逃生,他没注意看周围是否有外人,情绪激动之下便亲吻了瑚儿,这才导致了自己的心思暴露在了人前,引来了张大人的严盯死防、百般阻挠。
看今儿个张大人那牙痒痒的模样,归京之后,定要从荣国府拉帮手治自己。
与其等到那时落于劣势,倒不如先下手为强,和瑚儿说清楚自己的感情,将他拉到自己一边。
贾瑚见涂渊躺在自己的身边,刚生出来的认床毛病瞬间不见了。
他欢欢喜喜地躺下,拉好被褥盖上,侧头凝视着涂渊道:“正好,我这里也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在京城之时就想开口同你说了,可是那会子舅舅出事,我便压了下来。好在现下他们脱离虎口,我觉得是时候告诉你了。”
“那你先说。”对贾瑚,涂渊素来是极为谦让的。况且,他是真的好奇贾瑚忍了好长一段时间的事情是什么。
贾瑚手指不自觉地抠着席子,注视着涂渊的双眸亮晶晶的,宛如夜空最璀璨的星辰。
再加上他双颊上晕染着的两坨羞怯红,模样就更惹人心动了。
只不过,而今两人处于昏黑的环境中,涂渊未能看见贾瑚这副模样。
“十三哥,我觉得自己有想要娶的人了。”
他的声音显得尤其羞涩,那是涂渊从未听过的。
涂渊并不清楚贾瑚心中的那人是他本人,下意识以为是京城里的某位闺秀,嫉妒得脸都扭曲了。
他捂住贾瑚的嘴巴,双手微抖。“你说完了,如今该我了。”
涂渊忍着酸涩,心里恨不得打自己两巴掌,再把当初的自己骂的狗血淋头。
让你君子!让你一直等人主动开窍不肯说破!这下子好了,瑚儿弄混了感情!认错了喜欢的人!
是的,涂渊很肯定贾瑚心悦的是自己,他口中所谓想娶的对象,不过是搞混了,误以为成了喜欢而已。
“瑚儿,你年纪还小,兴许把旁的感情当成了喜欢,我觉得你并非喜欢人家姑娘,只是单纯的欣赏而已。”
“你看看我,你觉得我怎么样?”
涂渊急得脑子里、心里一团乱,嘴巴张张合合,说话颠三倒四的。
贾瑚忽略了他前一句话,拿开涂渊的手掌,抱在怀里,只抓着他后一句回答:“十三哥自是极好极好的,我最喜欢了。”
涂渊捧着他的脸,认真一字一字道:“我一样爱极了你,早在几年前,你就深深扎根在了我心底。既然如此,你和我做一辈子的夫妻好不好?”
“啊?”贾瑚眨了眨眼睛,反应过来涂渊说了什么当下笑眼弯弯地抱住了他。“可以啊!”
原来十三哥说的,和自己说的是一件事呀!
涂渊心下大喜,险些激动得跳了起来。
随后,他又郑重其事的对贾瑚说:“你既答应了与我做夫妻,那么日后便不能再想着那个你想娶的姑娘了。”
一直听得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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