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瞳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家的,李嫂见她回来,关心的问:“瞳瞳,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要不要我叫先生回来?”
她就像一抹游魂,连摆手的力气都没了,无视了关心的李嫂,恍惚着走进房间。
林修竹的话像魔咒一样在她脑子里来回播放。
“靳西沉收养你的原因我还真不清楚,要不你问问他?”林修竹说,语气也是前所未有的小心翼翼。
温瞳说:“你别瞒我了,遗体捐赠协议书,那封信我都看过了,还有骗我的必要么?”
“嗯……其实他不告诉你,一定有自己的理由,我相信靳西沉是为了你好。这么多年他对你的宠溺纵容大家可都是看在眼里,你说呢?”林修竹说。
林修竹知道温瞳聪明,也是明白人,有些话不需要明说,一点即可。
“好,我知道了。”温瞳应了一声,就要挂掉电话,林修竹那边儿却又继续说话。
“温瞳,人死如灯灭,遗体也好,器官也罢,都只是个皮囊。这个世界有这么多人捐赠遗体,你的父亲跟靳西沉那样做也是为了你。可现在你没病,不是皆大欢喜么?”林修竹劝道。
“我知道了,你先忙吧,回头打给你。”温瞳说完不等林修竹再说话就直接挂掉了电话。
道理说出来谁不懂,温瞳不是笨蛋,对于遗体她也不是特别执着一定要入土为安,但她不能不在乎靳西沉为什么要瞒着她,甚至还骗她!
就算是他提出要用父亲的遗体做研究,她说不定也会答应的呀!
姜明说,姜荔的药是靳西沉研发的,但在姜荔生命所剩寥寥无几之后,靳西沉回国便收养了她。在他心里,为了医学研究,可以做一切事情,可以和任何人做交易,包括收养她!
现实的一切呼啸而来,她像是做了一场白日梦,回想这段时间在肯尼亚的日子,她真的觉得很幸福,觉得自己终于触摸到了阳光,可最后才发现,她只是从一个深渊跳到了另一片黑暗,而中间的光明只是悬崖之间的间隔。
温瞳爬起来,钻到靳西沉的房间里,搜刮出所有的藏酒,倚着柜门坐下来。
他不喝酒,这些酒都是别人送的,足足有一立柜。
仰头灌下一大口,温瞳觉得自己仿佛困在了一个迷局中,说不出来是怨还是什么,只觉得脑子里非常混乱,一口口灌下去的酒却越喝越清醒,甚至有理清的迹象。她拼命想,拼命理,拼命的往嘴里灌酒。
希望能弄清楚这件事,弄清楚自己的感觉,她甚至希望靳西沉能对她说出一切,她不是怨,只是想从他嘴里听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温瞳靠在柜门上,脚边整整齐齐的摆着三个空酒瓶,第一次觉得自己的酒量竟然这么好,喝了这么多竟然只有晕乎乎的感觉。
门锁咔哒一声,温瞳抬头看了一眼,人影晃动她根本看不清,但直觉知道那是靳西沉。
跌跌撞撞的爬起来朝他走过去,被靳西沉一把揽在怀里:“怎么喝这么多酒,嗯?”
温瞳撑着脑袋,只觉得天旋地转胃部翻涌,猛然推开他就往卫生间跑,趴在马桶上足足折腾了五分钟,才觉得舒服一点。
靳西沉把她捞起来放在腿上,拿过毛巾仔细的替她擦脸,温瞳摇着头,挣脱出手就去揽他的脖子,胡乱的凑唇去吻他。
靳西沉偏头:“怎么?”
“你不想亲我吗?靳叔。”温瞳掰正他的脸,一字一顿的问。
“因为什么不高兴了?”靳西沉笑了笑,知道她这么喊他就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手上继续给她擦脸,然后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杯水来给她漱口。
温瞳漱了口,不去回答靳西沉的话,转身跨坐在他的腿上,正面朝向他:“你不想要我吗?靳叔。”
靳西沉推开温瞳,站起身来定定的看着她:“你喝醉了。”
“你怕被人说你趁酒醉强/奸自己的侄女吗,靳教授?我成年了,是自愿的,你不相信我可以现在给你写个字据,等我找个笔你等……”温瞳说着就要出去,就在与他擦肩而过时,被靳西沉一把拉进怀里,力道巨大,撞的她骨头生疼。
“瞳瞳,我不想你害怕,我应该给你足够的时间去适应,为什么你就不明白。”靳西沉叹了口气,一语双关的说。
温瞳的脑子已经糊掉了,根本没有办法去想靳西沉这句话的意思,整个人在他怀里挣扎:“不用写字据了么?那开始吧,速战速决。”
头刚刚抬起来,下巴已经被捏住。眼前是近在咫尺的一双眼睛,深潭一样,里头满是叹息。
近到呼吸都交错着,温瞳不由自主往后缩了一下,这种事情她毫无经验,到临了才发现靳西沉眼中的火热和平常那些吻完全不一样。
鼻尖被重重的咬了一口,却又在她痛呼之前退回去,带着明显的色/情意味,腰身被整个禁锢在他怀里,掐的很紧,连动一下都不可以,只能眼睁睁的顺着他的动作而仰起头,看着他握住后脑,慢慢的欺近。
靳西沉的呼吸不如往日沉静,带着明显的粗重和紊乱,纵然在酒醉中,温瞳还是能感觉到他现在的异样。
他的呼吸温热,布在皮肤上直接催化了她体内的酒精,让人忍不住战栗。努力推开一点距离却被立刻拉回去,薄薄的衣料毫无阻碍的熨帖着两人的体温。
“这种事情随便做一做不就行了么,至于还这样麻烦。”温瞳说。
靳西沉的声音紧贴着她的唇角,声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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