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所有人几乎都是心机深沉的世之枭雄,喜怒不露,好恶不显,是以觥筹
交错,酒过三巡,除了场面客套话,一句正词儿都没说,远远不如别院外府的江
湖弟兄热闹痛快。
最后还是李云凌相对豪迈直爽,忍不住道:「听说聂兄要借咱们冠军会处理
一些私事?」他尽量说得婉转,引导话题转向私人恩怨,没必要恢复早年冠军会
比武夺帅的仪式。
聂千阙道:「圣地大派叫得响亮,简单来说还都是练武之人,既然如此,武
无第二,冠军,本是洪武门天经地义的规矩,怎么李兄倒问起在下了。」
李云凌语塞,他本想做个和事佬劝其息事宁人,闻听此话,实在不好反驳了,
否则就是质疑自己门派先祖的传统。
岑章笑道:「冠军会确实有抽签比武的惯例,但那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了,
只怕我师祖都没赶上过,前辈们不是怕输,而是怕伤了同道和气,往后不好见面
说话吧。」
「正是如此,关起门说话,咱们将来都要执掌圣地或诺大家族,同气连枝抗
衡魔教,何必提前结梁子闹别扭?」
李雁冰是个二十出头的英飒女郎,也是千阙盟重要一员,闻言柳眉一挑:
「童兄这话就没意思了,正因为要抗衡魔教,才要磨练自身武技,元始天魔门有
盘天梯,苍生魔宗有阿鼻战,森罗妖宗有沼泽百人斩,无一不是九死一生,难道
我们连个比武大会都不敢开?」
聂千阙淡淡的道:「莫不是有人求洪武门坚持停战不成。」
「你不用抬出这些骗庸人的大话。」王星主把玩晶石手链,懒洋洋地说道:
「哪怕你不提,我也会向陈门主和张门主谈的,王星主虽然不是天下无敌,但也
早想会会你了,要不然,中州那地方王家也未必瞧得上眼。」
聂千阙道:「莫要先折在别人手上才是。」
王星主道:「你也是。」说罢冷笑着饮尽杯中酒,他嘴上无所谓的感觉,实
则心里对聂千阙也颇顾忌,暗中思忖应对之法。
「上官小姐,你怎么看?」李云凌苦笑道,他自己并不怕什么比武较技,只
怕这些「门派储君」若因冠军会出现伤亡,洪武门平白担了责任。
上官琅璇早就心下盘算,冠军会本来形同虚设,大家不过搭手、对掌、量招
式,基本不真打,这下再起风云,可有够麻烦,他聂千阙打得好算盘,若直接一
鼓作气连续挑战宁无忌、王星主、道玉、南宫家等无疑痴人说梦,但若开了冠军
会,那对手便是抽签天注定了,几乎不可能全让他打到所有高手,只要比到最后,
完全和压倒群雄一个效果,任谁都不会说他取巧,反而会赞其有冠军会作证,战
果绝对公平。
不过,自己的百圣天道也已炉火纯青,达到通神入化的巅峰境界,配合四季
神剑,不惧任何同辈中人,运气好的话,宁无忌和聂千阙两败俱伤,我岂不…
…当下斩钉截铁地道:「如今武林表面太平,实则司空掌门年老,江山七杰各自
为政,远不如魔道妖宗势大,想我正道君子无不宅心仁厚……」
诸人心里冒汗,上官琅璇武功固然高明,口才更加厉害,经常绕的人天旋地
转才肯罢休,大家头昏脑胀云里雾里好半天才听她道出结论:「……今年重开冠
军会,切磋技艺,磨砺武林后起之秀,主重息争解纷,不失为武林中千古流芳之
盛举。」
大道理一通压,仿佛不开冠军比武就是自绝正道般,几人只能点头称是,童
破天道:「这事还要我派中的四位门主和总门主做主。」
又说一会话,岑章率先告辞,想来是通知师门长辈准备对策或贩卖重开冠军
比武的消息去了,王星主搓捻手链越来越快,心道:重开就重开吧,反正看过聂
千阙对付南宫家废物,我还不至于输给他,另外上官琅璇这女子能言善辩,若能
联姻拉拢实在最好不过……
童李二人互望一眼,李云凌告罪道:「诸位自便,比武事关重大,李某先去
和恩师及门主他们禀明。」
童破天索性也「破罐破摔」,反正就算冠军会不开,聂千阙多半也会挑衅王
星主或道玉,到时同样得收拾烂摊子,何况门中也早有激进粗犷的高手主张恢复
传统……不如摒弃杂念,比试一场,不枉生平所学。
稍坐片刻,这桌各怀心事,宴不成宴的酒席也便散了。
中庭。
天畔新月升空,凄凄月光竟也不见掩去这其间的媚情春雾。
温雪秀发已被汗水浸湿,贴在泛粉的腮边,单臂护着胸前松垮垮的衣襟,表
情有些羞耻、有些愧疚,的却是浓浓的情欲。
叶尘看到姐姐那已然垂下的素裙,联想内部为一对儿如雪似玉的赤裸美腿时,
这种隐形的诱惑,又重新让他燥热起来。
「小叶,姐我是不是一个很yín_dàng随意的女人?」温雪无力地倚在墙边,含泪
脸红地说道。
叶尘眷恋地搂着温雪,一边用食指亵玩她依然硬俏的rǔ_tóu,一边低声道:
「姐你又大又软的大奶,又紧又湿的mì_xué,就连那双小脚都说不出的yín_dàng。」
温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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