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带他到京城,不过一念之善。毛贼见他文弱不胜风吹,又不识路,不能奈何自己,就要逃走,谁料当归剑通灵,“噌”的一声,剑尖直指那人胸膛。
“有鬼!”不知被谁喊了一嗓子,周围人迅速散去,街上瞬间清净,只留花明与那毛贼对峙。
花明又道:“公子还是不还吗?”
当归剑无人自动,往他胸膛又靠近几分,马上就要刺破那身粗衣,穿透心脏。
那人生为凡人,见过几个打着算卦名义骗钱的方士,何时亲眼见过这般神通,当下吓得双股颤颤,站立不稳。
花明再问:“公子还是不还吗?”
毛贼就是死死抱住包袱,明明吓得都哭了,还是道:“没有就是没有!”
听到剑尖刺破布履的声音,花明怕真闹出人命,到时y-in司那边查到他头上,禀了天庭,后果不堪设想。捻指收了当归剑,道:“你可是有什么难处?”
这时自北边来了一位着衙门捕头服饰的人,约二十岁的年纪,手中不拿刀不握剑,只一把折扇甩的哗哗作响,身后跟着几位衙役,看到偷东西的那人面容不胜欢喜。
毛贼见来者是位大人物,慌忙朝他跪了下去。
“他能有什么难处!不过是仗着自己家中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呀呀小儿,还有一位多病妻子,法不能责,整日游手好闲,坑蒙拐骗。”捕头走到那人身前,挑眉道:“你说说这是第几次被本公子逮住了?”
毛贼掰着指头算了一会儿,老实道:“第一百八十次了。”
捕头收了扇子,抬手一挥,身后衙役便把他绑了送到牢里。
花明躬身谢了,拿回包袱便要走,捕头笑道:“阁下还是看看包袱里可少了什么。”
花明道:“只要是贫道的谁都拿不走,既能被旁人拿走,那便不是贫道的。”
捕头咂摸道:“得,又来一位玄之又玄的道士!”
花明问道:“近来京城有很多道士吗?”
说起这事,捕头长长叹了口气,道:“顾侯爷年逾古稀,膝下独顾回一子,前几日顾夫人带顾回去庙上祈福,被邪祟扑了身子,回府后高烧不止,太医名医皆束手无措,不知他能否熬过这个夏天。哎,只怕险啊!”
“敢问顾小侯爷生辰?”
“七月半的生辰,今日七月初一,还有半个月就要及冠了。”
花明微笑道:“贫道别的不敢保证,唯有驱鬼除妖最为拿手,还请阁下带贫道去侯府,救得他性命。”
顾侯爷几天前因顾回生病一事,广撒帖子,谁能治好顾回的病,谁便会余生家财万贯娇妻美妾。
丰厚奖励招来许多滥竽充数的庸医,但也有杏林佼佼者,无论哪个,都在观望过其病情后,摇头而去。
后又来许多背桃木剑的白衣道士,在庭院中贴符咒,设结界,挥桃木剑,忙活一通,病情反倒重了,顾回一开始还能下地走路,直接变成卧床不起,不省人事。
看着儿子一天天如枯败的树叶,最终飘零,顾侯爷渐渐信了命,现下连名医高人亲自上门拜访,都被顾侯爷撵了出去。
捕头听他说大话,不由展了展眉毛,无奈道:“不……”
没等他拒绝,花明便掐指算道:“阁下乃京城捕头,姓张,名仲,再过四个月零五天及冠,家中父亲早逝,与母亲相依为命。自七岁时喜欢隔壁王姑娘,如今年近弱冠,王姑娘也已到及笈之年,本是天作合的姻缘,奈何家境贫困凑不够彩礼钱,每日着急上火,吃不下饭睡不着觉。而王姑娘昨天接受村头陈员外的提亲,三日后,王姑娘便会成为陈员外的小妾,七个孩子的小娘。”
年轻捕头张大嘴巴,吃惊的看着他,半晌说不出话来。
花明接着道:“阁下只需领贫道到侯府外就可,贫道保证,三日后王姑娘便会回心转意。”
年轻捕头果真把他带到侯府外,却藏在某处墙角,并未离去,他要看看这位会算卦的仙人如何说服一根筋的顾侯爷,为他儿子看病。
花明好歹在凡间渡过十八个年头,知道人靠衣装,佛靠金装的道理,若是红口白牙说自己是天上神仙,只怕会被当作疯子撵了,所以他要先发制人,让人相信他就是来拯救顾回的神仙!
只见翠袖绿衫的花明取下腰间当归,捧手里化作一支翠绿竹笛,放在唇边,笛声悠扬美妙,引来无数彩鸟绕身飞行,而他本人足下生云,升至半空,金光闪闪。
这身装扮与京城外神仙庙里的神像一模一样,长袖飘飘,玉冠翠带,神圣不可侵犯。
年轻捕头怕自己看差,揉了揉眼睛,花明缓缓落在出门迎接的顾侯爷身前,不远不近,卡着五步的距离,笛子也收回腰间,化作一根银色丝绦,松松垮垮的系在道袍上,与他那身绿袍不大相配,但不妨碍出尘气质。
花明与顾侯爷似乎只说了两句话,便顺利入府。彩鸟散去,落在捕头手心一根翠色羽毛,他要再看时,已化成一片普通树叶。
今天真的见到神仙了!他狂奔回家,他要去告诉隔壁的王姑娘,神仙说会成全他二人姻缘,让她不要担心。
顾侯爷生平第一次见这么大的阵仗,又见花明玉骨仙姿,说话行动从容不迫,自有一股高人架势在里面。他非常疑惑,不都是成仙须经天劫地劫无数,少数也要修行个百十年,怎的这少年明明十七八岁的年纪,已经飞升成仙了吗?
花明刚才堂而皇之动用仙法,被值班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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