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李四爷,咱有日子没见了。”
杜宇生没让他把后半个字说出来,压着李四点的胖脸,另一只手死死的搭在他的肩膀上,几乎是拖着他人往外走。
“我没犯事儿,您不能……”
李四点一边走还一边挣扎,杜宇生手劲儿大,把人几乎压得喘不过气。
“看见我的那辆车吗?”杜宇生凑近李四点的耳朵,眼睛不时的看向四周,道:“自己走进去,别让我废话。”
李四点不知道杜宇生要干什么,又不敢瞎嚷嚷,只能在杜宇生的注视下一步一步的走进那辆老爷车里。杜宇生看着他人坐进后排,自己倒是没着急进去,在服装店门口抽完了一支香烟,确认周围没有什么异样,这才回到自己的老爷车里。
李四点坐在后座,一句话也不敢说,低着头时不时的看着杜宇生的脸。
“我没干什么……你不能再抓我……”
“没干什么?”杜宇生踹了踹他,道:“生活不错啊,都知道赌钱了?转行了,想回去重新改造了是吧?”
“别别别。”
李四点陪了个笑脸道:“您什么时候还管上赌场的事儿了……”
赌场这一片水深,牵一发而动全身,杜宇生还真没有那个意思。
“我问你点事,听的我舒服了,就放你下去。”杜宇生点了支香烟“不舒服,咱俩就换个地方聊。”
有门儿,李四点赶紧点头。
“我一定知无不言。”
杜宇生抬起眼皮鄙视的瞧了他一眼。
“我看着赌场里面人可不少,生意兴隆。”
李四点点点头,笑道:“您别看他店面小,环境差,有的公子哥儿还喜欢来两把。”
这个李四点是个聪明人,杜宇生一点就透,不用费什么口舌,他知道杜宇生来是为什么,与其在这里和警察纠缠半天,李四点觉着还不如自己直接把他想知道的都说给他算了。杜宇生的脾气一阵一阵的,他还真怕那句话漏了说被安上点欲加之罪。
“都哪些个公子哥儿这么接地气?和我说说。”
李四点想了一会,道:“罗阳,就是搞房地产那个,他儿子,有一阵子总来,出手阔气,还敢玩。就是手气不怎么好,十次能赢一次就不错了,有的时候还得欠钱。”
“欠钱?”杜宇生笑了,道:“我可没听说谁敢在赌场欠钱的。”
“这倒是真的。”李四点道:“每次他欠了钱都得找人过来赎他,大部分都是他爸带着钱过来,他爸有的时候想治治他儿子就故意晚个几天才过来,罗阳是有身份的人,里面的人又不能对他怎么样,就在后院给他找个房间住上几个晚上,他爸就来了,久而久之后院都快变成他第二个家了。”
第二个家?
杜宇生似乎找到了重点。
“这个赌场都是谁的地盘?”
一直滔滔不绝聪明伶俐的李四点突然没了声音,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杜宇生。
“这……这我可不好说。”
杜宇生知道他为难。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硬币来放在手心里。
“这样,给你个不说的机会,你觉着我手里的硬币是正面还是反面。”
杜宇生把手里的硬币捏的死紧,一点缝隙都看不到。
李四点咽了咽口水,看着他的拳头,吐出两个字“正面。”
打开手掌,正面的硬币就在杜宇生的手心当中,李四点看着明晃晃的硬币,松了口气。
杜宇生突然笑了,伸出手拽着李四点的衣领把人拉近,用气音道“那就猜对的说。”
李四点笑不出来了。
杜宇生那儿又重复了一遍。
李四点吸了吸鼻子。
“现在我不知道是谁的,以前这一片……”李四点顿了顿,舔舔自己的下唇,道:“姓景。”
“景?”杜宇生有点印象,道:“我倒是听说过又个非常著名的军火商姓景,但是他不是死了么?”
“您知道?”李四点松了口气“那我就不用这么大负罪感了,就是他,以前这片也是他的,不过他死了之后是谁的我就不知道了。我就是一赌钱的,哪还能知道这么多。”看着杜宇生踹过来的脚,李四点连忙解释了半句。
人死了赌场还能正常运作,那就证明后继有人。
“这个姓景的,有孩子吗?”
李四点想了一会,道:“有个儿子,不过他这个儿子天生胆小,他爸觉着这个儿子没出息,不能成气候,就给扔在孤岛扔了四年,结果这儿子最后一年跳海死了,他爸特别生气,连块碑都没给立。”
儿子胆小,就给扔在孤岛上,杜宇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只能庆幸自己活在一个正常家庭里。
“有他儿子的照片吗?”
李四点摇摇头“死都死了,哪儿还来得照片,别说照片了,见过他的人都不多。”
杜宇生缓缓的吐了个烟圈。
该问的都问了,觉得也够了,杜宇生熄灭香烟。
“知道回去该怎么说嘛?”杜宇生扬了扬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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