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明,你看我发了这么多奖金!”关雎尔晃动着手里的卡得意洋洋得笑,年终奖可是有几万呢。
谭宗明轻轻点她的额头,又把掉下来的碎发挽到脑后。
“小财迷。我给你的卡为什么不用?”
“我不想用你的钱嘛……”关雎尔噘了噘嘴,眼睛向上瞅着谭宗明,眨啊眨。
“好吧,那我给你买的那套首饰可要戴着,不准放抽屉里,今年是你的本命年,戴着总是有好处的,听到没?关关?”
谭宗明一想到他用心找来的项链被这个不识趣的小女人放在抽屉里冷落,就气不打一处来,明明想批评她,开了口又心软,语气也柔和下来,真是拿她没办法啊。
关雎尔去摇他的胳膊,这人总是这么霸道,也不跟她商量就买那么贵的东西,当时看到可是吓了一大跳,又是玉又是钻的,哪敢戴出去招摇,便放在柜子里了。
明天就是除夕,妈妈答应她可以带着谭宗明回家过年。谭宗明早已将礼品准备好了,都放在车的后备箱里,明天可要早点出发才好。好在上海前几天走了不少回家过年的人,明天路上一定很畅通,也就两三个小时就到了。
关雎尔想到这里,却还是有隐隐约约的担心,她钻进谭宗明的怀里,手挽着他的脖子,蹭来蹭去的又轻轻叹息几声。谭宗明知道她有心事,没有开口询问,只是抱紧,再抱紧……
窗外夜色清冷,一时间,沉默无话,彼此都默默享受着此时的温情暖意。
第二天清早出发,关雎尔坐在副驾驶迷迷糊糊的,头发草草编成辫子,软软垂落在耳侧。谭宗明去捏她的鼻子,却招来一顿没有目标的乱打,无可奈何笑着去捉她的手,交握着放好。也是,怪他。
怪他昨晚又“兽性大发”,不分时间不分轻重又折腾了她一夜,要不是关雎尔哭着控诉他,恐怕今早也是起不了床的。
但是看着她就一直闭着眼迷糊着也不好,早饭还没有吃。只好凑到她耳边,声音轻轻的。
“关关……睁开眼好不好?……起来吃点饭,你看,有你喜欢吃的蒸饺和小汤包……”
关雎尔只觉得脑袋嗡嗡的,很吵很吵,还感觉到似乎有硬硬的胡茬蹭在脸上特别痒。
只好睁开眼,半天才聚焦起来。
“我好困……”
“都怪你……”
关雎尔嘟着嘴,她也知道马上要出发了,自己得打起精神来,吃了饭应该就不会那么困了吧?不然回家让妈妈看到,又是不高兴。
她努力端坐起来,谭宗明给她系好安全带,又从后座拿了保温盒递给她。
“宗明你吃过了吗?”关雎尔打开保温盒,一股竹叶包裹着汤包的香气袭来,肚子似乎也咕噜咕噜了起来。
“我早就吃过了,你一直睡着,我也不忍心叫醒你,只好给你多做一份。”谭宗明稳稳把着方向盘,很快就过了收费站上高速了。
切,这手艺,也不是你做的呀。还不是你叫助理去买的,万恶的资本主义家。
关雎尔恶狠狠咬了一口汤包,真好吃。
几个小时总是很快的,路上没有什么车,显得冷冷清清的。但是转过下一个高架桥,就要到了。
看见太阳已经挂到半空中,日光洒落,每家每户的门前都贴着大红的福字,在日光照耀下,更加红艳。
关雎尔似乎闻到了小时候最熟悉的味道。
到家了。
关雎尔转过头去握住谭宗明的手,小手缩进大手里,很温暖。她看着他的眼睛总觉得,这个年似乎不会过得那么顺利。可是有她在,她定会让她的家人敞开心扉,真真正正接纳他。
再难都要走下去,所以宗明,要给我一点力量。
外公家在小桥边,这里坐落的建筑错落有致,古朴大方。南方的气候温暖,即便是冬天,流水也没有化冰。
关雎尔的心早已飞向那里,开了车门就往下跳,谭宗明生怕她一个不小心,鞋跟卡进湿滑的青石板路上。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又嘴角扬起,从车后提着东西紧跟上她的脚步,大步流星。
“爸爸妈妈!”
“外公外婆!”
“囡囡回来啦!”
关雎尔此时头疼自己穿的高跟鞋,踩在高低不平的路面上甚是磕绊,好在就是几步路的距离。
她终于回家啦。
“我的囡囡哟!让外婆抱抱你。”
关雎尔看到从堂屋里匆匆走出来的外婆,眼眶一热,赶忙上前拥住她。这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是她一直依恋的人。
“让我瞧瞧,囡囡是不是瘦了?”
老太太戴上挂在胸口的老花镜,仔仔细细地端详着关雎尔的脸,捏捏肩膀,又捏捏手臂,好半天说了一句:
“囡囡啊,受苦了,本来就瘦,这下只剩骨头了哟喂……”
“外婆———”
关雎尔拉长声音,晃着胳膊撒着娇,打断了老人的喋喋不休,从小到大外婆总是嫌她太瘦了,光长个子不长肉,其实她也有偷偷减过肥,可不能让外婆知道了,不然又要拉着她说上好半天的思想课。
挽着外婆的胳膊,看到外公背着手站在屋檐下,又奔过去甜甜叫了一声:
“外公!囡囡回来啦!”
老人慈爱的摸摸关雎尔的手,又连连点头。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妈妈等你很久啦。”
说罢看向站在院子门口的男人,提着大包小包,稳稳当当的站在那里微笑着不说话,心里一思索,遂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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