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宗明和关雎尔刚刚订婚后的几天,谭宗明想带关关去美国看看他读的大学,看看他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那里是他梦想的起点,是他人生重要的转折之处。
关雎尔一路看着道路旁的风景,蓝天白云,小木屋随处可见,敞篷车在马路上驰骋,面前可以看见大学的标志性校徽,它的身后建筑林立,百年沧桑未见落魄。
“关关,知道赫尔墨斯吗?”谭宗明戴着墨镜,动作流畅的操控者方向盘,手臂上的衬衣折在手肘处,露出好看的肌肉线条,绷直又迸发着荷尔蒙的味道。
“是……希腊神话中的一个神吗?”关雎尔看向他,迟疑的说。
“是啊,他是希腊里的一个神,是宙斯和迈亚的儿子。他穿着带着飞翅的凉鞋,手持魔杖,可以飞来飞去,被视为行路者的保护神,因此人们在大路上立有他的神柱,同时他也是商人的庇护神。”
“你看那边的建筑,像不像前不久我带你去的希腊神殿里那样的神柱?”
“对呀,好像一模一样的!”关雎尔兴奋起来,她对于这种充满神话意味的历史故事一向充满兴趣,家里的书房里满是杂书笔记,大大小小的神话故事。
“学校用这个寓意来作为校徽,也是激励着每一代的商学院学生。”
所以,谭先生读的这所大学,就是哥伦比亚大学商学院啊,全球入学难度最大的顶尖商学院之一。
今年是2016年,也是哥伦比亚大学商学院的一百年校庆,作为优秀的一名校友,金融大鳄谭宗明也是借此机会带媳妇儿来看看自己成长的地方。
这一天,关雎尔一个平凡的国内大学生,也见识到了国外的顶尖大学与众不同的地方。与她曾经游览过的北大和清华等国内顶尖学府相比,那里学生沉稳而安静,睿智而深沉。而这里的学生,充满了朝气,是从来没有见过的朝气,每一分一秒都充满了生命的活力。
她不禁看向身边陪伴着的男人,他就是这样,每一天都朝气蓬勃的生活着吗?热情,奔放,向上,激越……
无限的生命力,无限的自由,无限的包容……
谭宗明回以热烈的注视,他想给她一个小小的惊喜。
遂拉起关雎尔的手,上了车。
关雎尔突然觉得谭宗明今天似乎不太一样,好像整个人都变得年轻了起来,就连笑起来的眼角的褶子,都显得可爱万分。
她不问将去向何处,自是满心信任。
谭宗明开到一个狭窄的街巷前,堪堪停好车子。从车后里提起一个袋子,递给关雎尔,充满期待的说:
“来,换上这件衣服。”
说罢他脱下自己身上的棉麻开衫,捞起其中一件衣服穿上,夜色渐渐黑暗下来,巷道里传来浓浓的酒味,和着百老汇剧院里传来的隐隐约约的歌声,好像回到老上海的百乐门,觥筹交错,纸醉金迷。
那是一件黑色的皮衣,衣领和袖子上满是铆钉扣子,拉链线很粗,带着一点油漆味。关雎尔脱下自己的牛仔外套,她里面穿的是一个小吊带长裙,下摆带着蕾丝勾衬,换上这件皮衣,整个人的气质就变了。
金属与恬淡的碰撞,像史前小行星撞了地球,让恐龙灭绝。
而此刻,只会让谭宗明臣服。
一脸清淡的妆容,眼神无辜。谭宗明就觉得自己简直在自虐,她的千万种样子,时时刻刻给予着惊喜,让人沉迷不已。
这两年,稍微成熟了一点,可订了婚,还是孩子般的面容。若不是自己带着她,放她一人在美国街头,只会被人当做未成年孩子吧。比对面马路上拥吻着的一对初中小情侣中的那个画着烟熏妆的女孩还像个未长大的孩子。
关雎尔没有穿过这样朋克的衣服,抬一下手臂都是叮叮当当的金属碰撞声,看向他,也已经换上了同样款式的皮衣,正对着自己笑,竟然会觉得天真的像个少年,年轻又热烈。
谭宗明紧握住关雎尔的手,走进面前的巷尾深处,越近,鼓点声越大,越近,欢呼声越响。
身影湮没在黑暗深处,此刻身在与世隔绝的地下。
“关关,这里就是speakeasy,欢迎来到这个世界。”
speakeasy,地下酒吧。
20年代的时候美国经历了一段禁酒期,禁止酒类饮料的制造、售卖或转运,人们要喝酒就只能到地下酒吧去。久而久之随着禁令开放,这种特色倒是保留了下来。若是游客自己经过是绝对不会发现到的,因为有些只有一个门牌号,外面什么标志也没有,不像现在酒吧啊怕死人不知,怕活人不进。
听完解释的关雎尔觉得很刺激,从来都是父母膝下的乖乖女,大人说一不二,自己无一不遵从。除了和谭宗明在一起这件事当初伤害了家人,也伤害过彼此。
“你说……我们像不像在干坏事?地下交易?……哎……我们不会被警察抓起来吧?……”关雎尔拉下谭宗明的头耳语。
谭宗明放声大笑,响声豪迈,又爱怜的揉揉她的头发,引得蜿蜒逼仄的走廊那边的几个金发女郎不由看过来。
好英俊的亚洲男人。
可是,旁边的那是个未成年小女孩吧,难道这是他的女儿?几人相视而笑,目光蠢蠢欲动。
华丽与昏暗的灯光交织,一张张摊开的豪华沙发,使人们可以亲密交谈,ramp;b音乐慢慢流转,吧台酒柜上的酒琳琅满目。谭宗明拉着关雎尔大步向酒廊深处走去,一路上拒绝不少侍应生提供的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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