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太不知羞耻了吧,你不比温总大几个月吗?”
“没有,”舒柏晧老脸一红,说:“我身份证上的生日写大了几个月。”
“好吧,”小周依然吐槽道:“那也挺羞耻的。”
他继续削着手里的苹果,认真说:“不过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我真没看出来,温总虽然平时冷冰冰的,跟冰疙瘩一样,但其实特别会照顾人,对病人有求必应百依百顺,以后谁当他女朋友,真得幸福死……哎……怎么说得我都有点羡慕……”
“是吗?”舒柏晧轻轻叹了口气,他也很难想象温博凉照顾人的画面,温博凉好不容易照顾他一晚上,而他什么都不知道,真是太遗憾了。舒柏晧难过得伤口都跟着痛起来了。
这时病房门吱呀一声响,温博凉从外面走吧进来。他穿着深棕色大衣的前襟敞开,里面是黑色休闲西装和白色羊毛衫,下面个是黑色长裤和浅褐色皮靴,这身打扮和他平时穿衣风格没什么区别,但衣领和袖口却没有从前的一丝不苟,两粒纽扣松开了,整个人显得有些疲惫。
温博凉没想到舒柏晧这时候会醒,他低着头推门,抬起眼的时候明显怔了一下。
舒柏晧靠在病床上,不由有些尴尬。
还真应了温博凉那句话——怎么每次看到你,你都在打架?
舒柏晧清了清嗓子,装作轻快地叫了声:“温总。”
温博凉点了点头,他快步走了过去,然后伸出手,自然地摸了摸舒柏晧的额头,好像这个动作已经做过了无数遍。
温博凉说:“小周去把医生叫来。”
小周飞速将医生请了过来。
年轻的骨科医生也有点心累。他已经跟温博凉说了无数遍,伤只是看上去吓人而已,都是皮外伤,并没有伤到筋骨,但温博凉压根听不进去,一定要他赶紧救人……
医生再次检查了一遍,说:“没大问题,注意一下,如果有恶心、头痛的症状,要尽快告诉我,因为可能有一点点脑震荡的后遗症。”
交待完这些后,医生离开了病房,小周将削好的苹果也给温博凉吃,温博凉说:“小周,你先出去一下,我有话跟舒总监说。”
“啊?为什么啊?”小周不肯走,八卦道:“什么话啊?我不能听吗。”
“不能。”温博凉解都没解释,直接下了逐客令。
小周宁死不从,被温博凉拎着后衣领给提溜出去。
做完这一切,温博凉关上门,他将房间里的一面椅子搬到舒柏晧的跟前,和他面对面的坐下。
和温博凉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舒柏晧顿时不知道该做什么了,他笑了一声,讪讪道:“说什么呀?公司是不是出事了?”
“不是,”温博凉将小周削到一半的苹果拿起来继续削,他的动作有些生涩,但优美而具有观赏性,他说:“我黑了岳耀川的手机,他的计划我已经全部知道了。你做的很好,如果你不抢先,而是像我说的那样等我回来,那么他们现在已经成功了,而此时要破产的,就是我们公司。但……”温博凉顿了顿,他的手指也停住了,一长条苹果皮从他指尖剥落,他继续削着,“但真的没有比你现在做的,更好的办法吗?“
舒柏晧松了口气,解释道:“我也想告诉你,但我知道,你肯定不会让我这么做的,我怕来不及了,你那边还有很多事,等你从美国回来,事情可能已经不能挽回……但我想不到别的办法,这是我能想到,最好的办法了。”
“我知道,”温博凉说:“但是发生了又怎么样?公司破产了,我们也可以继续想办法,但你出事了,那怎么办?这一点,你想过没有?”
舒柏晧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低着头拿脑袋顶看温博凉。
温博凉拨开垂在舒柏晧眼前的头发,说:“我说过,等我回来,我们要说一下我们的事……”
“你……你别这样。”舒柏晧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温博凉太温柔了,像是亏欠他了什么。
但温博凉一点也不欠他的。
他做任何决定之前,都没要求过温博凉的回报,他自己满心欢喜,这就已经够了。
“我不用怎样?”温博凉问。
“你不用这么跟我说话,”舒柏晧说,他积攒起一些勇气,抬起头,然后说:“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知道我很喜欢你这件事。
“嗯,”温博凉镇定地点了点头。
“那,”舒柏晧心剧烈跳动,终于还是来了,他的手指一点点抓住身下的床单,确认自己不会从这里掉下去,然后小声问:“那你怎么说呢?”他突然发现,温博凉的偶尔流露的温情让他有了期待,而只要有期待,也就会有失落。
温博凉什么也没说,他俯下身去,亲了亲舒柏晧的眼睛,左眼,右眼,然后是眉心、鼻尖、脸颊。
他的手掌心稳当地托住他的后颈,不让他向后躲藏,像是捧着什么珍贵的宝物。
温博凉唯一避开的是他的嘴唇。
最后温博凉终于松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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