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言辞,让他对他的人品产生了怀疑。
舒柏晧还没想出一个结论,这时他看见温博凉从笔记本电脑的显示屏里抬起了头。他敏锐地目光在张鹏身上猛地剜了一下,然后低声对李则砚什么。紧接着,李则砚马上过来了,问舒柏晧:“他谁?在找你麻烦吗?”
“没有,”舒柏晧说:“只是一个记者,想采访温总。”
“嚯?”李则砚半信半疑地打量着张鹏,尾音扬了起来。
舒柏晧递给李则砚张鹏的剪贴报,翻到罗伯茨的那一页,说:“这是他写的新闻。”
“噗嗤,”李则砚忍不住笑了一声,说:“原来这是你写的?”
张鹏愠怒地推了推眼镜,他觉得李则砚在讥讽他,于是说:“请你放尊重。”
“我又没说你写的不好。好吧,”李则砚说:“我尊重你,但你也要尊重我拒绝你的权利,对不起,我们不接受你的采访。展览会对外保密,有自己的新闻通告后期会推送,不欢迎你们这些人进来,我劝你赶紧走。”
张鹏说:“难道你们就没有什么想说的,想在今天下午的比赛前说出来?上次罗伯茨先生找到我,让我帮他写新闻稿,之后的效果你们应该也看见了,我现在可以稍微跟你们透露,现在至少有五个投资商跟罗伯茨洽谈融资事宜了。”
“抱歉,”舒柏晧依旧拒绝道:“我们还有事,请你离开。”
“你们这是要赶我走?”张鹏说。
“没有,”舒柏晧说:“我们只是友善地请你离开。”
张鹏一顿,沉默了半秒,然后突然一言不发地,将手机掏了出来,对着温博凉的方向便是一顿猛拍。相机闪光灯没关,灯泡正对着李则砚和舒柏晧的眼睛,晃得他们眼前一白。
“操!”李则砚猛地眨了眨眼睛,伸手拍了一把张鹏的手背,把他手机抢了过去,“你拍什么呢你?!”
张鹏死死抓着手机,将手机护在自己胸前,然后大声说:“放手,你们难道还要砸我手机?”
“是你先拍照的!”李则砚大声说。
他们这边越吵越凶,眼看着就要打起来了。
温博凉立刻站起身,向他们走了过来,说:“怎么回事儿?”
李则砚说:“这个无良记者,上次采访了罗伯茨还不够,现在还要采访你,我推了,他就不依不饶,还搞偷拍那一套。”
“请你将照片删掉。”温博凉沉声说。
他们的摊位上放了几台笔记本电脑,等人稍微少一点的时候,他们会抽空调试一下程序,张鹏突然拍照,很有可能把电脑屏幕上的信息给拍进去,这样一推送出去,不说罗伯茨了,所有和他们一样从事压缩软件的公司,都能看到他们的源代码。
张鹏不肯还,大喊道:“你们拽什么拽?一个破烂公司,不就是运气好捡了个大便宜,难道你们还能捡一辈子运气都这么好?这么差的人品,我看你们不出三天就倒闭!”
这话谁也忍不了。“我呸!”李则砚一口唾沫喷在张鹏的脸上,说:“老子刚刚跟你好好说话是给你点面子,你倒好,蹬鼻子上脸了。你自己也不看看,你写的是什么狗屁东西,你拍一个外国人的马屁,国家给你的九年义务教育是特么喂狗了吗?”
张鹏被口水糊了眼睛,他眉毛鼻子嘴巴皱成了一只包子。
小周一手扶着头顶的五角星的角,转头就跑去请会场保安。温博凉伸出手臂将李则砚微微一挡,没让李则砚冲到。舒柏晧也赶紧拉架,他拉住李则砚的手臂,说:“别动手啊,这是展览会会场,到时候打起来,保安警察一来,我们连比赛资格都没了。”
李则砚挣了挣,让温博凉和舒柏晧松手,说:“我难道连着都不知道?”
他忍着这一口气,咬牙切齿地低声道:“他妈的,这群键盘侠,什么都不知道,就知道找噱头,我们老总为了开发项目高烧进医院,他们知道吗?!”
张鹏被李则砚刚才那样子给吓着了。李则砚他们人多势众,还有一个真能打的没动手在劝架。他只有一个人,还手无缚鸡之力,这种时候,最后的办法就是赶紧走。于是他往后连退两步,一下撞到了围在他头顶转的无人机上。
这时小周带着会场的保安和维持现场秩序的警察来了。保安询问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张鹏立刻倒打一耙,说:“我就是个普通参会人员,看见他们这边的项目挺对我胃口的,就过来看看,结果这些人,可嚣张得很,目无王法,要打我!”
警察开始记录,问舒柏晧他们:“你们负责人是谁?”
“是我。”温博凉说。
“是这样吗?”
“不是。”温博凉回答道。
“当然不是,”舒柏晧抢着说,他指着张鹏,说:“这个人是记者,想要采访我们,我们拒接了,他就偷拍。”
会场保安脸色一沉,为了展览会以及后续比赛的保密性,会场是对媒体人员封闭的,所以如果舒柏晧说得是真的,张鹏的真实身份是记者,那么他的行为便违反了规定。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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