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外衣口袋里摸出了自己的手机。他看了看手机,又看了眼脚边的傻猫,洗手间传来了水声,客厅里安安静静的,舒柏晧终于下定了决心。
他将岳耀川发给他的地址转发给了吕飞,然后给吕飞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只想了一声,吕飞很快就接了。吕飞现在正和他的女朋友在家休息,话筒那头还有女人的声音。
吕飞接了电话,大声道:“死耗子!你跟温博凉好了以后,这些天连个影子都没让我见着,干嘛去了?见过重色轻友的,没见过你这么重色轻友的,哼!”
吕飞吹胡子瞪眼的一通骂完,声音向上一飘,说:“无事不登三宝殿,非奸即盗!现在突然给我打电话,是什么事?哼,准没好事!我还不知道你小子?”
舒柏晧无奈,但他还真无力反驳,只得老老实实将事情跟吕飞说了一下。然后说:“我也不用你做什么,只是到时候如果有事儿,我会跟你发消息,你支援一下就行。”
吕飞那边沉默半晌,说:“舒柏晧,你到底是什么毛病?”吕飞深吸一口气,继续道:“虽然我不知道你现在跟温博凉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但这事儿,你怎么也得跟他说一声。”
“我……”
这时洗手间的水声停了停,舒柏晧一惊立刻握住手机,起身准备先去向卧室。水声只停顿了一会,又继续流淌起来。舒柏晧这才松了口气,继续跟吕飞说:“说不了,我跟他说,他肯定不让我去。”
“那是因为温博凉脑子不像你一样,被门夹过!”吕飞直接咆哮了,他恨铁不成刚道:“我真特么服你了,上次的事,你难道就一点教训都没学到吗?哪有你这么上赶着送人头的?”
“你不知道……”
舒柏晧张张嘴,却发现什么语言都无法让吕飞知道这个项目对温博凉的意义。
“他从大一就开始计划这个项目了,一直到现在,十年了,他只差一点点。真的,就差那么一点点了,如果这个时候岳耀川弄点事,什么都完了!”
舒柏晧这么说了,吕飞反而无话可说。
他不知道怎么让舒柏晧知道,或许与其他东西相比,这个项目在温博凉的心里,并没有舒柏晧所以为的那么重要。
吕飞总记得那天。
他们将舒柏晧送去医院,医生把舒柏晧推进手术室,然后找他们要舒柏晧的身份证件和医保卡。他们都吓坏了,没反应过来,是温博凉想起,东西可能落在了来时的车上,于是出去找。
温博凉去了很久都没回来,于是他出去找他,然后他看见温博凉一个坐在他的那辆黑色小轿车上。
温博凉的额头抵在方向盘上,背脊微微起伏。他的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攥得死死的,月光里,他看见温博凉苍白的手背有暗色的痕迹,那是血污的痕迹。
他认识温博凉的时间并不比舒柏晧少多少,舒柏晧喜欢温博凉几年,他便在他耳朵边念叨了几年。但这么多年,他从没看见过温博凉这样。
像是巨大的、无所适从的恐惧让他的平静和冷漠终于产生了一丝不可逆转的细微的裂痕。
然后小周来了,小周敲了温博凉的窗户。
温博凉从车上下来,他看上去依然和以前一样,表情冷漠而平静,穿着挺括的黑色大衣,站得笔直,像一棵沉默的松树。
但这一次,他的那双藏在金边镜框背后的狭长而深邃的眼眸,眼尾有一抹嫣红。
吕飞停止回忆,他拿额头撞了撞自己的拳头,十分纠结。
这些话他要怎么跟舒柏晧说?
舒柏晧喜欢了温博凉十年,他的一句话可以让舒柏晧漂浮到云端,但同样的,如果他弄错了,他的一句话也可以让舒柏晧从云端坠.落。
吕飞沉默半晌,干脆说:“算了,算我倒霉,随你便吧,你想去就去。我到时候会在外面等你。”
“好!”
吕飞一顿,还没等舒柏晧高兴太久,继续说:“但我丑话说在前面,只要到时候事情有一点不对劲,一丁点儿,我立马会跟温博凉打电话。”
“好。”舒柏晧同意了。
舒柏晧刚挂了电话,温博凉正好从洗手间出来。
喵喵听着动静,灵敏地往舒柏晧身上一扑,硬是把舒柏晧压回沙发上。舒柏晧坐回沙发上,差点折断了腿。
他一手猛撸猫头,一手摸摸将手机放在沙发边上,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对喵喵说:“喵喵,你真的要压死你二爸了……”
喵喵:“喵喵!”
温博凉嘴角牵了牵,缓步向他们走了过来。舒柏晧感觉身侧的沙发沉了沉,淡柠檬加海盐的沐浴露香味,将他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一丝透气的缝隙也没留下。
温博凉只穿了简单的睡衣,衣领微微敞开,露出宽旷的胸膛和结实小腹上浅淡的肌肉线条,还有纯白色的平角内.裤上,一圈纯白色的边。
舒柏晧眼睛有点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只能垂下头,抓喵喵的尾巴玩儿。
温博凉闲适地倚在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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