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际面色一沉,看来是被熊罴说中痛处,默不作声。熊罴弯下腰手臂轻轻一伸便将熊虎贲与高加索犬扛在肩上举步便走,步履轻盈丝毫看不出是负重而行,医疗班诸位纷纷侧目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雅阁中欧阳绝倚在靠椅上缕着胡须,似乎在回味着整场比赛。身后门吱嘎洞开,一高大身影从门外进入,却听那人咦了一声,自言自语道:【怎么,晨会还没结束吗?】
欧阳绝轻咳一声,那人这才注意到屋内还有他人存在。【原来欧阳老叔您在啊,看来今天这比赛是由您老主持的呀。】那人说着便从怀中取出怀表看了下时间,满是疑惑说道:【这个时候了,晨会早该完事了啊。】
欧阳绝干笑两声,【真是个冒失的家伙,才离开阁台不过几日功夫,竟然都忘了今日是什么日子了吗?】
那人听欧阳绝一说,伸手摩挲着胡须,恍然道:【对了,今天四月初一,是六镇述职之日,我怎么把这事都忘了呢?】
欧阳绝哂笑道:【你忘了的事情可不止这一件吧,我想你早忘了你如今的身份了吧。】欧阳绝将转椅转了过来,打量着那人并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他抬起头下颚指了指门外方向,【此处是阁台观赛雅间,闲杂人等皆该退下,身为【四大贵族】宗主的你,不会连这点孩童都知道的礼数都不懂吧?】
那人也不恼怒反倒哈哈大笑,【我宇文建的确是个没心机的冒失鬼,否则又怎会对中伤自己之人还彬彬有礼呢?换做公孙大哥早就该【拔剑相向】了。】这人真是宇文家宗主宇文建,也便是五番队队长宇文安的大哥,他话中所指何人也是再明显不过。
欧阳绝微微作色,瞬间又恢复了常态,他若有其事的叹了口气,【老朽也不知你为何人所惑,竟会如此作想,这可真让老朽心寒啊。当日业儿兵败被俘消息传来时,可是老朽苦苦劝说枢密大人不要因此事连累整个宇文家,当时你也是在场的。只是枢密大人心意已决,才让你遭受此劫,可这实与老朽无关又怎能怪罪到老朽身上?】
宇文建轻哼一声,【有些人口蜜腹剑不是人尽皆知的吗?我宇文家家规有云:【无风不起浪】,既然有人吹起这阵风了,我们也该鼓浪附和一下才对。】他说罢一声狂笑竟拂袖而去。
欧阳绝皱皱眉,心道这梁子已然结下日后恐怕难以消磨,不由得烦闷起来起身在屋中踱来踱去。刹那间他好像想起了什么般,竟展颜一笑,意味深长念叨着:【我都忘了你宇文家已是大难临头,岂会有心他顾。】说罢,他抚掌大笑起来。
宇文安穿过最中间那个洞道来到第一个石室内,他举起手中火把四处打量起来。地上还留有火燃烧后产生的灰烬,看来不久前这里的确来过人。他回身看向自己来的方向,发现通向此处的洞口只有唯一的一个,而自己进来时明明是七八个洞口,也就意味着从其余的小洞进入会走向不同地方,毕竟自己来时确认过了此洞道并不与其他洞道相连。
宇文安矮着身子用火光照亮地面,从留在地上的隐约可见的脚印来看,应该是有两个人来过这里。可此处并无尸首所在,难不成这小子被杀了抛尸山林亦或是被俘虏关押起来?但这石室又不像有过打斗的样子,难道这小子真被抓住了?想到这宇文安有些不安起来,可当火光照到墙角时,让他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
两种脚印中较小的脚印刚好在此处消失,而此处堆放的石块显得非常不自然,明显是后堆叠而成,从石块堆叠方式来看,更像是术法造成的。那么那小子会在这下面,他不禁这样想着。宇文安单掌击向石碓处一声大喝,石碓石块居然碎裂成一堆细小石子,哗啦啦全部泄入下方洞中。宇文安高声呼喊着公孙明轩的名字,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宇文安看了下那通向下方的小洞,从洞壁的开凿印迹来看酷似盗墓贼惯用的盗洞。他看到这不禁哑然失笑,心道究竟是何等修为的笨贼竟会跑到这矿洞中开凿盗洞。正思虑间一股潮湿气息扑面而来,这让宇文安心生怪异,难道下面有水源?
此刻摆在眼前的一切让宇文安更加好奇,或许已那孩子借水遁走,但无论如何自己受人所托自然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想到这他更加定了要向下方查看一番的决心。他将手按在盗洞的上壁灵格释放试图震碎石壁进而扩大盗洞,可灵格释放如一拳击中海绵,直接没了踪迹。
【不可能!】宇文安摇着头否定自己遇到的这一切。区区石壁在自己【风暴掌】的攻击下居然丝毫未伤,这可能吗?唯一的例外性只有一个,那边是这石壁有古怪。想到这宇文安直起身来,退后一步双掌灵格凝聚,大喝一声双掌一吐直击那石壁,这一掌带动足下微尘飘絮而起,掌劲如排山倒海般,看来那石壁下场当是粉身碎骨。
眼见掌风击中石壁,却是无声无息的,宇文安一脸恬然似乎早已料到,他双目凝视石壁。只见石壁上赫然浮现出一幅张嘴吞食的貔貅图案,那貔貅周围书写着密密麻麻的符文。
【原来如此。居然有人在这石壁上留下【结界术式】,怪不得会有盗洞打在此处,想必是那拓荒者几番尝试发现石壁毫发无伤,才选择在下方土石松软处动手。这帮拓荒者有着极其敏锐的宝物嗅觉,他们盯上此处,就意味着这后方埋藏着什么令人心动的宝物吧。】宇文安目光停落在石壁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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