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钟声响完,他总会有些怅然若失,就像是彻底告别了昨日一样。
谢菲尔德:“到第二天了。”
迟朗:“真好,今天也是美好的一天。”
谢菲尔德又亲了亲他,事实上迟朗一向没有什么意志力,很容易被亲得晕头转向,分不清东西南北。
他迷迷糊糊地坐到了床上,伸手在床单上摸到了玫瑰花瓣。
在他的身下,铺着一层玫瑰花瓣。这个认知让他的心震颤了一下,连带着被谢菲尔德吻过的地方也变得火焰拂过一样。
谢菲尔德忽然停下了动作,迟朗嘟囔了几句:“你为什么停下了?”
“也许会很痛的。”
迟朗:……
他不知道怎么回复,这个问题实在让他觉得难以启齿,但他实在有点难受。
“我真的真的好喜欢你,如果真的很痛的话,你能……多亲亲我吗?被你亲的时候,我几乎不知道自己是谁……这样就好一点……”
……
时钟隔一个小时就会响一次,谢菲尔德听着钟声,觉得那些过往的仇恨,仿佛离他越来越远,就像是隔着越来越多的雾霭。
失去这些过去,并不让他觉得恐慌。
他在新的绮梦里,忘掉了所有的曾带给他不快的事情。
他的所有,被另一个人所接纳了,包括他的虚伪的假象和腐烂的内心。
……
谢菲尔德能感觉到,迟朗已经困得睁不开眼,意识有些模糊了。
在结束的时候,他在迟朗耳边说了些话。
迟朗分辨不了他话里的意思,没办法给出回应,他只是用最后的力气,亲了一下谢菲尔德的唇角,然后笑了笑——“晚安。”
谢菲尔德仿佛又听见了钟声,“咔哒咔哒”的,他的心变得很宁静。
他无法抑制他心里的遐想——他将永远为他的玫瑰,披荆斩棘,直至生命尽头。
番外1.开学日
迟朗迷迷糊糊醒过一次,那大概是拂晓之时, 有几缕霞光从窗外照进来, 漂浮在了谢菲尔德的脸上。
谢菲尔德还熟睡着, 这是迟朗为数不多能看到谢菲尔德睡着的样子,往往都是他醒来时, 谢菲尔德已经穿戴好,一副已经从容不迫、准备好出门的样子。
迟朗很珍惜这样的时刻,他凑过去,在谢菲尔德的脸上亲了一下,这使他得到了一种偷亲的快乐, 然后他又靠在枕头上闭上了眼睛。
窗帘被风吹得略略飘了起来,时钟响起的声音隐隐传来, 偶尔会有从楼下传来的大笑声,间或有一些不知名的小鸟的鸣叫声。
迟朗很喜欢这样悠闲的时刻,接下来什么事情也没有,而忧愁和顾虑都已经远去,他可以睡到很晚很晚,哪怕一直沉溺在这样的梦里也可以。
*
迟朗再次醒来之时, 阳光已经铺满了整张床。
他往谢菲尔德那边靠了靠, 发现那边已经空了。他抬眼往门边看去, 谢菲尔德正靠在桌前,穿得整整齐齐, 笑着看着他,仿佛看了他很久。
“现在……”迟朗开口之后, 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很沙哑。
谢菲尔德怔了怔,问他:“要喝水吗?”
迟朗点了点头。
“那稍等一下吧。”谢菲尔德早就倒好了水,但是此时水已经有些冷了,他又用火系魔法将水温热了些,再把水递给了迟朗。
谢菲尔德用手碰了碰迟朗的脸,然后摸了摸他的头发。@
迟朗却想着,谢菲尔德的手一向是凉的,但自从昨天回来之后,他的手就一直很温暖,是因为一直在用火系魔法吗。
总之,这个早晨似乎与所有的早晨没有什么区别,只是一个普通的、平平淡淡的早晨。
——如果能忽视掉他身体上隐隐的酸痛的话。
谢菲尔德又接过杯子后,问他:“你觉得痛吗?”
来了。终于还是要直面这个不太和谐的问题。
迟朗又缩回了被子里,他拿被子虚掩了一下脸,闷声说:“就有一点一点一点痛……还是挺好的……”他的尾音到最后已经翘了起来。
谢菲尔德身子微微向前倾,两手撑在了床上,笑了笑。
“——什么叫挺好的?你这种说法,会让我觉得你说得很勉为其难。”
迟朗深吸一口气,开口:“就是听舒服的,挺爽的,还想再来很多次那种……不,很多也不行,一般的次数就行了,您满意了吗?”
谢菲尔德只是亲了亲他的额头:“很满意了,穿衣服吧。”
迟朗:“……你转过去一下?”
谢菲尔德这倒没有为难他,转了过去。
迟朗慢慢地扣着扣子。
谢菲尔德忽然笑着问:“你以前起床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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