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星不自觉对号入座,心里痒痒的。
不过还是不赞同的声音更响亮:不要羡慕,我和哥哥一定会很幸福。
“楼上那位,请自重,不要勾搭我老公。”
……
连星一条条看完她们玩笑般的争论,只觉得无形的压力中积在胸口。她知道粉丝对于苏木白有多么重要,更觉得前路漫漫,充满未知的艰险。
联想到于小野的分手,更觉心烦意乱。
也许是早上起太早,屋里暖气又开的很足,连星拥着毯子躺在沙发上,不知不觉竟睡着了。
等再次有意识时,浑身上下沉沉的,压抑地睁不开眼睛。
她感觉身上热烘烘的,发烧似的,艰难地动一动胳膊,这才发现肚子上压了一只手臂,软绒绒的毛衣袖口下,露出的那只细长的手正搂着自己身上的毯子。
耳边有均匀的呼吸声,很沉。连星不敢再动,微眯了眼睛看脸侧的人。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她竟然不知道,连他什么时候躺在她身边,将她整个人裹粽子般裹在毛毯里搂住的,她竟也毫无知觉。
冬天的傍晚总是来的很早,天色昏昏的,映得这拉上一半窗帘又没开灯的客厅更是沉沉,光线幽深,裹着一层油画幕布似的。
这样的光景下,更衬得面前这张脸立体深邃,半边侧脸掩在阴影下,只看到模糊的睫毛剪影。
连星小心翼翼挪动着手臂,想抽一出一半毯子盖在他身上,怕他着凉。
这一动,他就醒了,迷蒙的双眼一撞上她的眼睛,立即笑了。
嘴角缓缓地翘起一半,揉一揉她睡得杂乱的长发:“醒了?”
声音慵懒,透着酥。
她嗯一声立即扯了毯子往他身上搭,被他按住手,“还记得上一次睡在一起是什么时候吗?”
连星的脸腾一下烧起来,上一次睡在一起,她回忆着,是暑假回家他去机场接她,回去的路上枕着自己的肩膀睡着了吗?
似乎现在一回想还能听到当时擂鼓般的心跳声。
苏木白不说话,一直笑,半晌才说:“那时,你上小学二年级了吧,晚上跟你妈妈赌气,躲在我房间里死活不开门,你妈拗不过你,就把你丢给我妈,自己回家睡觉去了。”
连星跟着他回忆着,隐约有那么点印象,不很深刻。
“我妈好言好语把你劝出来,去她房间睡,结果不知道你半夜什么时候偷偷起来又爬我床上去了,八爪鱼一样扒着我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我……”
戛然而止,他身子更紧地蜷在沙发上,脸埋在她肩上,低头无声地笑起来。
连星的脸在他有节奏的律动里热地几乎能立即烤两块红薯,她一把掀了毯子,光脚跳下沙发,留下一句气急败坏又羞涩至极的:“不许再笑了!”
她在苏木白的坏笑里完全想起这事的后续——第二天早上,苏木白在一阵潮湿的触感中醒来,黑着脸将她从身上扒拉下来,丢到他妈妈房间里。
两个妈妈看着苏木白床上冒着湿气的地图和他晕湿一块的睡裤笑了一上午,而苏木白则阴沉着脸,整整两天没搭理她。
事情的结局是,他在沙发上睡了一个星期。
连星因他这不合时宜的回忆一直别扭到吃晚饭,又因为生气,一口气吃了十个汤圆。
冲动的结果是吃噎了,也腻了。
苏木白端了白水俯身喂她喝一口,又拍着她后背给她顺气,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开始无端低笑。
连星:“……”
笑吧笑吧,她还有什么糗事他没见过?
九点多,小区不远处的广场上放起了烟花。苏木白给连星裹了条毯子,拉她去阳台上看烟花。
他家楼层高,阳台外风景辽阔,躺在摇椅上都能将烟花尽收眼底。
苏木白在她身边坐了,捏着手机听顾天北发来的语音。
连星想起于小野,拉着毯子坐起来,背靠在摇椅上问他:“哥,小野哥为什么和他女朋友分手啊?”
“具体不清楚,于小野说对方嫌他不够贴心,没时间陪她。”
他侧头去寻她的眼睛,“你……会不会也嫌我太忙?”
他是站在男朋友的立场上来问女朋友吗?
连星摇头:“我之前在网上看到一句话,最好的……”那个爱字她没好意思说出来,含糊其辞,“反正并肩眺望同一个方向才是最好的。”
“最好的什么?”
连星不答,窗外刚偃旗息鼓的烟花又开始新一轮的绽放,世界重新变得喧闹,连星低头想了片刻,扯扯身边看烟花的人的袖口:“哥,要不然我们签个协议吧?”
“什么协议?”
连星别过脸,声音轻轻的,这想法在她脑子里不是一天两天了,“苏木白,”她第一次,郑重其事叫了他的名字。
他答:“嗯。”
“你是我的家人,也是我最喜欢最重要的人,我真的很怕失去你。”
从很久以前,从了解自己的心意那一刻开始,她无时无刻不在担心失去他。
怕他知晓她的心意从此疏远了她。
怕他不明白自己的心意终有一日结婚生子远离了她。
也怕他们有一天因各种可能不可能的原因分了手,从此无法共处一室。
她太在乎他,对待他总不能像对待别人那样洒脱,思前想后,怕东怕西。
这想法是非主流了些,但她就是想吃一剂定心丸,她想得到他确切的曾诺,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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