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不见,秦歌见到楚灏的那一刻,第一感觉是自己又做梦了。她收紧双手,让指甲嵌入掌心,丝丝疼痛让她终于反应过来,这不是梦,他真真切切地站在自己跟前。
她感到惊讶,感到欣喜,感到悸动,但甜蜜的感觉,最终只剩下心酸。昙花一现的真实,终究也只是梦一场。
看着他踱步走向自己,眼里的关注从来只有自己一个,秦歌却始终保持平静。
待他走进,她主动开口:“楚总,这么巧?”
他无奈轻笑,说:“现在下班时间,请叫我楚灏。”趁着她不留神,他把她的行李一把接了过来,继续说:“不巧,我是特意过来接你的。”
“你怎么知道……”秦歌说到一半就没说下去了,还用问吗?听说机票都是他的助理亲自负责去订的,他想知道,有多难。
听出她已经知道怎么回事,楚灏怕她生气,故作可怜地说:“我已经在这里傻等你两个小时了。”
“没人让你等。”秦歌白了他一眼,但心里却是感动的。
“你这个小没良心……”楚灏忍不住掐了掐她的脸颊,原本染上笑意的眉毛却拧在一起:“怎么又瘦了?”
他眸光里流溢着心疼,让秦歌的心都揪在一块,她把眼光看向远处,说:“我们走吧!”她知道这时候撵他走,根本不可能。
楚灏说了声好,把她的双肩包挎在肩膀上,然后把自己的围巾解下,边唠叨边给她围上:“去a市混了几年,就不记得b市天冷了吗?围巾都不记得要戴了?”
围巾里满满都是他的气息,余留的体温温暖至她的心房,她的眼眶不禁红了红。怕他看出自己的异样,她双手插/进衣服的口袋里,低着头说:“快走吧!”
秦歌一上车,坐好之后便立刻系好安全带,她怕自己忘了,楚灏给自己系的时候难免会亲密接触一番,她现在要远离他的亲密。
她刚系好,就听到左边传来低沉的笑声,她一转头便对上楚灏戏谑的眼神,说:“怕我给你系安全带,害羞了?”
想不到自己的小心思一下子就被戳穿了,秦歌恼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霸气地说:“不是害羞,是我怕被你的美/色所迷/惑,一是把持不住玷/污了你。”
她的这番话落在楚灏耳里,一点威慑作用都没有,他一早就看穿她的狐假虎威。他侧过身压向她,直至两人的唇离得极近,轻声地说:“我等着你来玷/污我!”
他声音低沉,又带着不知名的诱惑,让秦歌的耳根都红了,心扑通扑通地跳着。趁着自己理智尚存,她一把推开他,一脸严肃地说:“请注意节操!”
人撩都差不多了,楚灏适可而止,一踩油门就出发。
“你家在哪?”楚灏问。
秦歌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在b市,她早已经没有家了。
“你随便送我到市中心一家经济型的酒店就好了,七天、如家之类的都行。”秦歌说。
“不行,那些酒店不安全。”楚灏一口拒绝。
“不行也得行,我这种平凡老百姓就这种消费水平,不是你等有钱人所能理解的。”秦歌的语气也硬起来,说到后面,满满都是自讽。
“你非得这样说话才舒服吗?”楚灏的脸沉了下来。
“我说的是事实,你随便住一晚上的酒店,动辄成千上万,而我的确要精打细算,贵个一百块钱,我都得考虑半天。”秦歌不管他不高兴,该说的就说,也好让他认清彼此之间的差距。
楚灏气结,语气也不好,说:“你要便宜是吧,那我就送你到最便宜的地方去。”说完,车子飞的一下,开得更快了。
跟他吵架,秦歌心里也不好受,身心疲惫,她把头倚在窗边,闭目养神。
秦歌醒来的时候,脑袋一片空白。她努力回忆,记得昨晚跟楚灏小吵一顿之后,她靠在窗边假寐,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她拉开被子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衣冠整齐,她暗自松了一口气。同时,她又觉得自己神经兮兮的,她昨晚只是累得睡着了,又不是喝醉,要是真发生点什么事情,她能不知道吗?
卧室内开了暖气,秦歌掀开被子走到窗前,把遮光布拉开。冬日的暖阳从室外照射进来,让她一时睁不开眼。等眼睛适应后,秦歌看了看室外的风景,精心设计的私家庭院,不用问,这里肯定是楚灏家了。
有了这个认知后,秦歌急匆匆走出卧室,环顾了一下四周,空无一人。顺着楼梯走到一楼,发现依旧没人。不过按照这里的装修风格,应该是楚灏自己一人独住,不是他父母的家。
秦歌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抬眼看到时钟已经指向十二点,想起要倒几趟车才能去到b市监狱,她立刻回到卧室收拾自己的东西。
把东西收拾好之后,她先到浴室洗个脸,却发现楚灏早就把洗漱用品准备好,洗漱台的镜子上还贴了张小纸条:
小歌儿,我今天要回盛世处理点公务,早餐已经准备好,放在厨房,要是冷了,记得加热。
秦歌盯着这张小纸条有点出神,宛若她跟楚灏是多年的老夫妻,依旧过着恋爱般的甜蜜生活。
甩了甩脑海里不应出现的荒唐想法,秦歌快速洗漱完,把自己收拾整齐,把所有东西都带上,然后出门。
至于他为自己准备的早餐,她不吃了,确切地说,不敢看,不敢吃,她怕自己狠不下心。
穿好鞋子,把双肩包背好,秦歌拉开大门正想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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