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汤月心虚了,无力地反驳:“你怎么能这样跟妈妈说话。”
覃戈一手插进裤兜里,看向远方,“我以前也以为跟她离婚没什么,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心里想的装的依然只有她。我对章茗的感情不是其他女人可以替代的。”
“她还带着个野种……”
“妈,说话不要那么难听。我既然爱她,也就会选择好好对待她的孩子。”
汤月真想告诉他,那孩子是章茗婚内出轨生的野种,但她又怕这对覃戈的打击太大,她还是忍住了,“你爸爸那样的花心大萝卜,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痴情种呢。”
覃戈无奈笑道:“难道妈妈希望我像爸爸那样?”
汤月:“妈妈还不是为你好吗?就连覃盾那样的孬种,都攀上了谢家这样的好姻缘,他跟谢婉桢万一真成了,以后他有谢家支持,你以为你爸爸还会遵守当初的承诺,把股份都留给你?”
“我不在乎。”
“我在乎!妈妈这辈子太苦了,我忍气吞声大半辈子,到头来只是为小三的儿子做嫁妆,我不甘心!”汤月语气激动,儿大不由娘,她实在太失败了。
“妈,你的儿子是个活人,不是扯线玩偶。我答应你以后会好好工作,但是,我跟章茗感情上的事,你不要再插手。”
“如果你爷爷和你爸同意你跟章茗在一起,妈妈肯定不会阻拦你们。”汤月知道儿子脾气倔强,她想以退为进,“你爷爷叨念了多少次,想要四世同堂,四世同堂,你懂吗?你不会想着把章茗生的那个野种带过来,以为你爷爷和你爸爸会接受吧?”
覃戈这次真生气了,“妈,你要再说小宝是野种,那我们没办法聊下去了。”
“小宝?”汤月摇了摇头,心想自己真养了个傻儿子,“我不管是叫大宝还是小宝,那都是别人家的宝,不是我汤月的。”
“覃盾那个私生子是你的宝吗?你不是照样把人家无微不至地从小照顾到大?”
这话真戳到汤月的心了,“你成心气我是不是?”
“……”
“今天晚上要到老爷子家吃饭,我在停车场等你。”
说完,汤月先走了。
覃戈掏出香烟,点燃了,他下定决心的事,没人能改变,财产股份入不了他的法眼。
抽完一支烟,覃戈往回走,在走廊拐角处碰见了安萩迪,显然安萩迪是有意等在那里的。
走廊边上有个对外的阳台,他们站在阳台上说话。
安萩迪倒是没拐弯抹角,“覃总,我想冒昧地跟你说几句,章茗受到的感情折磨太多了,如果你为她着想,那就远离她,让她过清静的日子。”
覃戈向来不懂女人,更不懂女人之间的所谓“闺蜜友情”,他一时参悟不透安萩迪话中的意思。
安萩迪:“而且她也不爱你,即便跟你在一起,也是为了让生活更好一点,最后受到伤害的还会是她,不知道覃总明不明白我的意思?”
覃戈有些莫名地睨视着安萩迪,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觉得很不是滋味。
安萩迪从住院部大楼出来,想穿过停车场去后面的公交站台坐车。
恰好看见覃母站在一辆黑色豪车边上,似乎是在等人。
安萩迪想了想,走前去打招呼:“阿姨!”
汤月抬头看向她,不太确定地说:“哦,小安是吧?”
“是我,阿姨还记得我呀。”
汤月高傲的表情里,有些许不易觉察的厌恶,她笑道:“都不敢认了,当年我还得谢谢你呢。怎么,你跟章茗……”
“我现在跟她是同事。”
这时汤月手机铃声响起,她低声说:“我先接个电话。”
“没事,您接。”
安萩迪站在一边,看着汤月接了电话。
“喂……你这是……你这是,成心气死我是不是……得了得了,妈妈不想听这些话……老爷子老姑奶等着你吃饭呢……喂……”
显然那边把电话挂了。
汤月无奈放下手机,她冷哼:“你那好同学,手段可比当年厉害多了……”
安萩迪没有出声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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