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勰的那双眼满是关切,在她面前流露出了深深的痴迷,冯润赶紧将头别了过去,不再去看他的目光,不经意间竟显得娇柔温存,让他的心怦然跳动的加快了速度。
“皇嫂你没事吧?有没有扭伤到哪里?”拓跋勰急切地问道。
“我没事,只是崴了一下脚,多谢皇弟出手的及时,要不这一跤肯定得摔了。”
拓跋宏转过身,急忙来到了冯润的身前,当他看到拓跋勰的手还在紧紧扶着冯润的腰身时,他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一道冷然的光直射向拓跋勰,见皇兄神色不善,拓跋勰倒吸了一口冷气,慌忙将手抽了回去。
“妙莲,让朕看看你的脚有没有事?”拓跋宏很是担心。
“真没崴的那么严重,我可以自己走的!”冯润又向前走了两步,可是自脚踝传来的疼痛,让她无力再支撑走下去了,她痛的咧了咧嘴。
“都伤的这么严重了,还说没事!”下一刻,拓跋宏将她打横抱进了怀里。
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气息,拓跋勰的心向被针扎过一样,越是难得到的东西越是让人着迷,只要是个人,似乎都有点这样的贱性,他也只能暗自邹起了眉头。
冯姗的手握紧了拳头,她感到心都在滴血,哪怕拓跋宏对待她有一半像对待冯润一样宠溺,那她都已心满意足,他们毫不避讳地在她面前秀恩爱,全然不顾及她的感受,她只觉得自己的手似乎快捏断了,但她去始终咬着牙不发一言。
拓跋宏抱着冯润回到了寝宫,立马派人宣来了太医为冯润诊治,她的脚踝似乎脱臼了,太医费了半天的功夫才将脱臼的部位端了上去,痛的她眼泪都流了出来,拓跋宏更是心疼地用丝帕拭去了她眼角的泪水。
太医不敢给冯润用药,怕影响了胎儿的发育,只是叮嘱她用热敷的方法来缓解一下疼痛,拓跋宏亲手给她敷上了热毛巾,不断给她轻揉着脚踝,冯润很是享受地躺了下去,随手摆弄起了拓跋勰送给她的化妆盒,她也很好奇,当年的虞姬是如何化妆的,竟能将自己装扮的那般光鲜靓丽,迷的霸王项羽只倾心她一人。
冯润打开了化妆盒,发现里面的化妆工具一应俱全,甚至比她化妆箱里的工具还要齐全,有些甚至是她都不曾看到过的,化妆盒里还有一瓶香粉,虽已历经百年,但那香气仍然沁人心脾,那画眉用的眉笔和扑粉的刷子都雕刻的无比精致,让她爱不释手,她所有的心思都扑在了这化妆盒上,丝毫没有发现拓跋宏那已盛怒的目光。
“这死人用过的东西有什么宝贝的?你如若那么喜欢化妆盒,明日朕就命工匠给你打造一个更精致的!”他强压在火气,柔声说道。
“你不懂,这可是绝世的宝贝,当年虞姬可是凭这化妆盒将自己打扮的倾国倾城,让项羽的眼里再也装不下任何的女人,一生非她莫属!”
“那你得到这个化妆盒,是不是也要将自己打扮的更加妖娆,让更多的男人都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将他们都迷的神魂颠倒,坏了lún_lǐ纲常?”他的目光都迸发出了愤怒的火焰。
冯润闻听,忽地坐了起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了他,眼神中有委屈,有惊恐,不由瑟缩地向后挪动了一下身体:“元宏你怎么了?为什么要这样的说我?是我哪里做错了吗?”
“你做了什么?心里比我清楚,你太让朕失望了!”说着,拓跋宏一把夺过了冯润手中的化妆盒摔在了地上。
冯润和他在一起两年了,都还未见过他发这么大的脾气,他的暴怒让冯润感到有些害怕,冯润有些云里雾里,有点搞不清他为什么冲她发火,她也是自尊心很强的女人,没有因他是帝王而心生怯意,她也有些恼怒了:“我怎么惹到了你,你就明说,干嘛拿我的东西出气?”
拓跋宏见她还挺理直气壮的,气的在那化妆盒上又踩上了两脚:“在泉灵池里你是不是遇到拓跋勰了?在晚宴上你一直对他眉来眼去的,你还知不知道廉耻?”
冯润惊的一下子变了脸色,她没想到拓跋宏竟能观察的如此细微,任何的蛛丝马迹都瞒不过他的眼睛,原来是他误会了她和拓跋勰有暧昧,醋意大发了,冯润平和了一下语气解释道:“是,我在泉灵池遇到了也偷偷去泡温泉的拓跋勰,可我真的不知道他就是你皇弟,他以为我是前去勾引你的宫女,误把我拖进了侧门让我逃走,我以为他是刺客,就给了他一拳,还将他的衣服扔进了水中,所以他才会是那副狼狈的模样,事情就是这样,你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
冯润向他坦白了一切,虽然也像他所想的那样,可是他的怒气就是不曾消减半分,他甩手走出了冯润的寝宫。
冯润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呜呜地哭了起来,她感受到了被人误会的滋味有多难受,他对她的不信任让她觉得受到了莫大的屈辱,她将床上的枕头都砸在了地上,以发泄自己心中的委屈。
梅儿闻声赶了过来,见到满地的狼藉,又看见哭的伤心的冯润,知道她一定和皇上吵架了,她不敢多问,默默地蹲下身子打扫着一地的碎片,她担心地又看了看冯润,又听到了她不断地咳嗽声,她连忙放下了手中的活,去给冯润捶了捶后背,可是她咳得太厉害了,梅儿竟看到一口鲜血从冯润的嘴里喷溅了出来,她随即倒在了梅儿的怀里。
梅儿吓坏了,失声地喊道:“快来人啊!昭仪晕过去了!快传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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