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安公主几乎是哭着说完了这段话,听的在场所有的人都有些心酸,然而,冯诞却不为所动,有些动怒地吼道:“胡闹!谁让你去找昭仪求皇上的?做巡察使是我此生最大的理想,我要为北魏尽我最大的力量去增强国防,壮我国威,就让你一个小小的私心而毁了我的前程。”
“夫君,事情不是你想象得这样的,听为妻给你解释好不好?”乐安公主放下了所有的高傲,几乎是在用恳求的语气在说。
“我不想听你任何的解释,我这就进宫去面见皇上,让他收回旨意。”说着,他翻身上马,朝皇宫的方向疾驰而去。
“诞儿你给我回来!”博陵长公主追出去了很远,一路喊着他。
可是冯诞却没有因为母亲的呼喊而放下缰绳,而是更狠狠地朝马背上抽了一鞭子,马越跑越快,很快穿过了大街,没了踪影。
乐安公主躲进了一个角落呜呜地哭泣着,博陵长公主有些沮丧地走了回来,她想去安慰乐安公主几句,可是话到嘴边却不知要如何来安慰了,她本以为乐安公主会暴跳如雷,也直接闯进皇宫去找冯诞与他理论,但是,乐安公主却选择了默默忍受,选择了一个人的哭泣来宣泄自己心中的所有委屈,她也觉得乐安公主改变了许多,不再是从前那个刁蛮任性的公主了。
进了宫,冯诞一路朝御书房走去,可还没等到门口,在一个回廊的拐角处就被冯润给截住了,冯润双手叉腰,挡住了他的去路。
“妙莲你让开,我今天一定要找皇上收回旨意,我绝不能丢了巡察使这个官职,以后我决定的事情你最好少插手,不要将我和那泼妇硬是撮合在一起,你若执意,休怪大哥不念昔日咱们兄妹的情意!”
冯诞有些气急败坏地指向了冯润,他的眼中迸发出了愤怒的火光,可冯润却丝毫没有让路的意思,反而笑嘻嘻地问道:“大哥既然这么不喜欢乐安公主,那么你为什么还要让她怀上了你的骨肉?”
“那是个意外,那晚我喝多了,把她当成了香凝。”冯诞说这话时,声音小的恐怕连自己都快听不清了,但香凝两个字他却说的异常清晰。
冯润捏紧了拳头又松开,好不容易忍住了想冲上去扇他一巴掌的冲动,她强压低了声音说道:“大哥,拜托你清醒一下好不好?就算我求你了,留给香凝姐姐一条活路好不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要当这个巡察使是为了什么,不就是想借此巡察之名去北海郡看香凝吗!别当北海王什么到不知道,他只是留给你颜面,不说破你的心思罢了,就连皇上都略知一二你和陈香凝的旧情,更何况是北海王?”
冯润的这些话如同一把利刃划过了冯诞的心头,他有一时呆愣,冯润趁势将他扶坐了下来:“大哥,既然你和香凝已各自有了自己的归宿,你就要学会放手,将彼此的美好都留在心中,何尝不是一种爱的方式,如今,乐安公主已怀了你的骨肉,我看得出她改变了许多,她已经放下了公主所有的高傲,只为要和你过最平凡的生活,你身为她的夫君,就应该负起这个责任,让自己的孩子平安地降生,给予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冯诞揪着自己的头发失声痛哭了起来:“我就是放不下香凝,我好恨好恨自己的懦弱无能啊!”
“你试着去爱一下乐安公主,你会发觉她比香凝更适合你,香凝也希望看到你能幸福地生活,她也不想你为了她而变得颓废堕落,重新开始你的人生好吗?”
冯诞终于垂下了眼帘,痛哭一场后,他抹干了眼泪,站起身来向冯润深深鞠了一躬:“妙莲,大哥会好好记住你的这一番话的,记住你的良苦用心,其实这趟巡察我去了北海郡,在集市上我偶遇了香凝,她怀中抱着孩子一脸幸福的甜蜜,那时我就已经知道她不再属于我了,她找到了她的幸福,因为我在她的眼睛里再也看不到我的影子,她的眼里只有孩子和她幸福的家,我走时,她差人送给了我一盒蚕茧,其中一只已破茧成蝶,今日,我终于明白了她送我蚕茧的深意,她是希望我也能冲破感情的束缚从新开始生活。”
冯润笑了笑,拍了拍冯诞的肩膀:“大哥,开始你新的生活吧!赶紧去照顾你有孕在身的妻子,或许她就守在宫门口等着你!”
冯诞转身跑了回去,就在这一刻他终于冲破了感情的枷锁,重新去审视自己未来的命运和生活,正如冯润所说,那个已经放下了一身高傲的乐安公主正焦急地等在了宫门口,冯诞看到她的那一刻,扑上前将她紧紧拥在了怀里:“乐安,我不做什么巡察使了,冯诞要回家和你一起过最平凡的日子,以后我们还要生好多的孩子,过最甜蜜的生活,我们再也不吵了,我再也不会抛下你一个人了!”
乐安公主哭了,伏在他的怀里放声地哭泣,然而她流下的却是幸福的眼泪,冯润站在城楼上,看着冯诞扶着乐安公主你远去的背影,她笑了,笑声中夹杂着欢喜的眼泪,为大哥送上了她最真挚的祝福。
她轻轻用手抚上了自己平平的小腹,心中不由地漾起了一抹失落的感伤,她多么想能有个她和拓跋宏的孩子,也能像所有快当上母亲的人那样去感受着幸福的味道,她靠在了城楼的一角,默默地望向了那蓝天。
拓跋宏一直尾随在她的身后,将冯润这变化的情感都尽收眼底,他的心备受谴责无地自容,他感叹自己为什么会生在了帝王家,而冯润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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