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莲你真香!就像一朵茉莉轻轻别在了我的鬓角边。”拓跋宏抬头,对上她一泓金酒似的双眸,恍惚间仿佛晃动着一丝深情。
殿外开满了桃花,在这春日初临的清晨,散发着靡靡的香气,拓跋宏拉着冯润的手从桃林中疾行而出,他使出了轻功,不一会就带她来到了后山,她像是坐了一轮过山车,惊魂甫定却还有些兴奋,拓跋宏将她安置到一块很高的石头上做好,自己则跳下来开始舞剑。
落英飞花,他的身影飒爽多姿,剑气所到之处一片银光凄迷,旁边的一树桃花被剑光波及,噼里啪啦飞散了一地,冯润有些看呆了,他却忽然收手,摘下一朵最大的桃花跳上石头,插在了冯润的发髻上:“妙莲,你戴上这朵桃花真美!”
冯润的脸刷地一下就红了,如团簇的红莲,她羞涩地垂下头,忽然安静的说不出话来,只剩下那一脸萌萌的笑容。
拓跋宏每天都会画一幅画,他的画自有一股灵气,那些花鸟鱼虫跃然于丝帛上,都像是要活了一样,而他也俨然是个画痴,拿了笔之后便不肯放下来,一直不停地画,直到完成一幅他满意的画作,他特别爱画冯润,每次一画她,他的嘴角就会勾勒出一抹会心的微笑。
“画好了没?我都有些坐不住了!”冯润坐的有些不耐烦了。
他笑了笑,放下画笔说:“画好了,你可以起来了。”
冯润迫不及待地跑到了他的跟前,看向了他的画作,画上面的她被拓跋宏画的很逼真,比现代的照片都多出了几分的立体美感,她感慨地说:“要是这画中的我都能变成真人就好了,一个给你烧菜,一个给揉肩,一个陪你画画,一个看你练功……那该有多好啊!”
“不好,那么多个你要是都来缠着朕,到时不被烦死也得被你迷死了,朕只要有你一个就足够了!”
他温热的手握着冯润的手,一脸幸福甜蜜的样子,他将她搂进了怀里,他的胸膛又暖又宽,身上是她最熟悉的味道,冯润就这样安心地依偎在了他的怀抱。
这日,窗外下起了绵绵的春雨,滋润着柳条吐出了新绿,冯润闲来无事,正和一位绣娘学习刺绣,她想亲手刺绣一件披风送给拓跋宏,宫里绣娘的手艺都太精湛了,不禁都让她这个静不下来的人动了要绣花的心思,她的手艺太过平平,只能凑合着绣个丝帕,为了能给拓跋宏绣出一件披风来,她可是花费了不少的心思,专程将最好的绣娘请到了她的宫中亲手传授指导,几天下来,冯润的手指都被针扎成了筛子,上面都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针眼,但是她并没有因此而停手,反倒学的更加认真了起来。
她绣的正起劲,忽然殿外有人来报:“昭仪娘娘,太皇太后要你到慈坤宫一趟。”
冯润放下了手中的针线,有些愣神,前几个月自己亲自去拜望姑母都吃了闭门羹,怎么这会姑母又要想见她了?这个姑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冯润揣着一连串的疑惑,随那宫人走向了慈坤宫。
步入慈坤宫,冯润再也闻不到那种奇香了,但却更多闻到了胭脂水粉的浓浓香气,冯润比较喜欢清淡一些的香味,这浓粉味呛的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她忍不住揉了揉鼻子,感觉很不舒服。
来到了寝殿的内室,只见姑母正端坐在了妆台前,她的样子看上去还挺精神的,只不过整个人都比从前苍老了许多,额头,眼角的皱纹也多了不少,一下子仿佛又老了十多岁,和她前一阵子看到的那个青春貌美,皮肤吹弹即破的妙龄美姑母相对比,简直判若两人,冯润猜想,前一阵子这姑母一定是服用了某种神奇的药物才会变得那么青春靓丽,这时的快速衰老一定是那药物产生的副作用,看来要想永远都青春不老,也还是要付出代价的。
冯润乖巧地上前给姑母请了一个安,姑母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身前,态度是那么和蔼可亲:“妙莲你来了!快到姑母身边坐坐,姑母好久都没见到你了。”
冯润靠着她坐了下来,不敢用正眼去看她,偷偷用余光瞄了几眼,姑母笑着拉住了冯润的手:“哀家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也同你一样有着最倾城的容颜,皇帝也日日流连在我的宫中,可是姑母的幸福时光却如昙花一现,和皇帝只有短短十年的缘分,就是在这样同一个下着绵绵细雨的日子,皇帝拓跋睿就被刺客刺杀在了寝殿中,从此我们便天人永隔,他留给我的只有无尽的悲痛和不安的朝政。”
冯润十分震惊,既惊怒拓跋宏祖父死亡的真相,也惊诧于姑母往日那段不堪回首的旧情,姑母给她讲了许多从前她和皇帝拓跋睿在一起的故事,讲着讲着,姑母的眉眼间时而都闪过了一丝的落寞。
冯润安慰了一下姑母:“姑母,如今恩怨相关的人都已成云烟,往事再无法追究,牵扯进那么多的情仇爱恨就让时间将其抹掉吧!”
姑母拍了拍她的手:“妙莲,今日是宏儿祖父的忌日,你帮姑母装扮的漂亮一些,姑母想去皇陵拜祭一下,姑母不想让睿看到我现在的这般模样,我希望还像从前那般清纯的样子去拜祭他,要不他会对我失望的。”
冯润很疑惑,为什么姑母不再使用一次那能使她变回青春靓丽的神奇药物或者是神奇的药粉?而是偏偏要她来给化个妆呢?她有些呆愣的不知道要如何开口问。
姑母似乎看出了冯润的疑问,她朝冯润笑了笑;“傻孩子,你是不是再疑惑姑母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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