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者还是她!
就这样,她同贺清时置了一路的气,到了公主府下马车也没给他一个好脸色。
可没过两天她就迫不得已地搭理了贺清时。
因为被她派去暗中监视谢素娥的绿莺回来禀报说,发现了那边有新动静。
从护国寺回来贺清时就一直忙得不见踪影,同萧媺纠缠着也全是靠遣下人送礼物书信刷存在感,萧媺虽然是让人悉数收下,却也没有回过礼或者是信。
但这一次却不同,她让人给贺清时捎了句话:“谢素娥交给我,你不用费心。”
原来,上次崔菱歌透露给贺清时的消息虽然是与宁氏有关,但是关系却不大,只是一个伺候过宁氏的婆子的下落而已。
可贺清时却是顺藤摸瓜从这个婆子口中知道了当年的一些细情,然而现在萧珞尚在王都,他却是没法抽身做什么,可萧媺正是闲着无聊的时候,是以也不介意替贺清时出手。
“红蕖,你去给诚勇公递个信吧,就说我请他在霓裳阁一叙。”
“是。”
红蕖应下,推门出了府,拿着公主令牌直奔诚勇公府去。
*
当初世人都道谢素娥命好,纵是个小小的庶女,如今不也飞上高枝,只差一步便是公爵夫人了吗?
可是谁能想到,这一步,谢素娥愣是迈了十几年也没能迈得进去。
外人只看得到她表面光鲜,谁可曾想到她内里有多艰辛。
贺临虽然待她好,也让她进了诚勇公府,甚至夫人的名头也给了她,但只有她自己知道,贺临的心从来没有在她这里过。
十几年了,他从来没有歇在她屋子里过,哪怕一次。
她也不是那绞了头发的姑子,长夜难捱,自然便经不住诱惑做了出格的事。
第一回时她尚且忐忑,时间久了,便驾轻就熟,也再没想过东窗事发她的下场会是什么样了。
总归贺临是个心软的,怎么也不会打杀了她。她说两句好话,做足姿态,久而久之他也就不会记起这茬了。
这么想着,她胆子就越发大了起来,一开始还只敢借着各种由头与她的玉郎打打眉眼官司,如今就是白日里相会也不避讳了。
正是秋风紧时,鸿雁往南天去,寒鸦的啼声一日苦甚一日,闹得她心里也酸楚起来,遥想当年还未出阁时,谢府也是被媒人踏破了门槛的人家,“家有好女,百家求娶”这话,放在她身上也不过分。
可叹她后来猪油蒙了心,竟是一腔情意尽付给了贺临,到头来只落得个有名无分的下场,真真是教人心寒。
幸而她还能遇上玉郎。
想到这里,她转过身看向柳明丞,哀婉叹道:“若是这一生遇不上你,我这伶仃一人,可该怎么办呢?”
这柳明丞只是个行医之人,是有一回公府里的府医害了急症,回了乡下,正巧那时候贺临身子又有些不爽利,请了在千金堂坐诊的大夫过府诊治,而这大夫不是别人,正是明丞。
两人这便看对了眼。
柳明丞相貌不俗,大抵是行医的缘故,气质也颇为不群,儒雅却不清高,反而带着些烟火气。谢素娥自认这一生在高门大院里辗转度日,见惯了那些勋贵高官,谁再到眼前来,她也不会动容了。
谁知见着柳明丞,她那常日浸在寒潭里的一颗心,竟然又开始跳动起来。
柳明丞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子,笑着说了句“傻气”,随后又抱紧她,道:“怎么会遇不见?”
跟了贺临这么久,她也算是将“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这么句话领悟了透彻。
她不再说话,只紧紧靠在他怀里,一个人静处空闺十几年,一朝识了玉郎,她才知道身边有个知冷知热的人是个什么滋味。
而这滋味,恐怕贺临一辈子也给不了她!
贺临就是在这时候闯了进来。
他接了萧媺的信到了霓裳阁,而后一个小丫鬟便带着数个侍卫赶走了这霓裳阁里的客人,又将里面的伙计掌柜都一一拿下,随后一脸恭敬地请他进去。
他最开始还在想萧媺这是想做什么,当跟着小丫鬟走进院子里,看到床上那一对交颈鸳鸯时,这才明白了萧媺的用意。
怪不得她就在外面不进来,怪不得所有人都不进来。
她这是有意给他留最后一点脸面啊!
“老爷!我……不是,不是你看到的那样!都是……都是这个柳明丞逼我的!你相信我啊!你素来是知道我的为人的,是不是!”
在他推开门的一刹那,谢素娥的心便如坠冰窖,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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