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了皱眉,也没心思再问后面的事。
倒是玉萤有几分不解:“小姐您这样做又是何苦?万一侯爷……”
祝萍衣眉心皱得更紧。玉萤从小伺候在她身边,没想到到现在了竟然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可她手边得用的人只有这么一个。
所以尽管再不耐,她还是解释道:“难不成你没发现她如今一反常态,一副要与侯爷甚至侯府划清界限的样子?”
“这样不好吗?”玉萤懵懵懂懂地看着自家小姐,若是长公主当真与侯府划清了界限,这样一来,岂不是就没有人能挡小姐的路了?
祝萍衣伸出手指戳了戳丫鬟的额头,气急道:“哪里好了?你也知道她是公主,现在她是侯夫人,自然忌惮身怀有孕的我。可如果哪一天她不是了,届时磋磨起我来,怕是会不遗余力。”
“所以,小姐是想借侯爷将长公主压在府里?”
“不错,她只要在这府里一天,势必就要顾忌着侯爷。毕竟,她与侯爷虽无夫妻之实,却还有夫妻之名啊!”
“但是此前两人已经势同水火,这名如今也不管用了。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我昨天会将侯爷推给正院?”
“她虽然是公主,但与天下间的女子又哪里能有什么两样?若是教侯爷得了身子,岂不就能老实待在府里了?”
她唇角翘起,很为自己的谋算得意。
玉萤点头,又道:“今日济生堂的大夫按照惯例送来了安胎药。”
祝萍衣闻言,唇角的笑意陡然沉了下去。她眸中闪过一丝狠戾,仰头看着玉萤:“知道该怎么办吗?”
“奴婢明白。但是何大夫还是坚持,希望小姐能三思。他说,如果小姐这时候收手,还来得及。毕竟如果孩子真的……您的身子怕是从此也要落下不好,说不定,以后都不能再有了。”
她看着小姐的脸色愈发不好,声音也渐渐低了下去。
祝萍衣厉声呵她:“玉萤,旁人不知道,你还能不知道我这肚子是怎么回事吗!”
玉萤惶然低下头,不敢再言。
“我昨日,本就想着要对它下手。可是一来,实在找不到什么机会,二来,那毕竟是太后圣寿,若是因着我的缘故,教侯爷从此讨了天家的不喜,那我这么久以来所做的一切,也都没有意义了。”
“所以你明白了吗?我从来没后悔过自己下的决定,以后这样的话,不用再说了。”
她说着,细嫩的手也在这时候抚上还未显怀的肚子。
“以后,我还会有孩子的。会有一个……我和侯爷的孩子。去煎药吧。”
玉萤怯怯应下,小心翼翼地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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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媺买下院子之后,又亲自去牙行挑了了六个洒扫丫鬟,四个粗使婆子出来。
这时陶然居里的下人也抬着檀木的桌椅,拔步床,美人榻过来,红蕖引着他们将家具置放好后,一人封了五两银子的红封,这才将人送走。
“红蕖在这里看着她们,如果有偷奸耍滑的,不用禀报我,直接发卖了就是。”萧媺吩咐丫鬟婆子们整理好衣物住处后,就打扫一下宅子,说完后又对红蕖这般叮嘱道。
红蕖点头,萧媺转身看向绿莺,道:“你和我去济生堂一趟吧。”
绿莺也乖巧福身应好。
垂云巷在华清街上,而济生堂在长安街上,从这边去济生堂要花些时间,因此萧媺又对红蕖道:“这边忙完了你就回侯府吧,我们晚些回来。”
“是。”
马车从有些清冷的街道上穿行而过,约莫两刻钟后,才缓缓停下。
萧媺下得马车,便闻见些许药香。她抬眼看去,只见面前便是医馆,门上悬一块匾,写着“济生堂”三个字,两边刻着楹联,右边是“宁可架上药生尘”,右边是“但愿世间人无恙”。
站在门口往里望,能看见馆内陈设,案头物件皆是颇具古意。
萧媺慢慢走上台阶,刚踏进门,便有跑堂的来招呼她:“夫人是看诊还是抓药?”
“我找王大夫。”萧媺笑道。
跑堂的应下,请萧媺稍等。
王唐听伙计说有人找他,本以为是哪个熟人,没想到掀开帘子后,一下就看到萧媺站在大堂中央。
几乎是那一霎时,他便转身想进去。
可是已经迟了。
萧媺没有动,她身后的绿莺却挡在了王唐的面前。
“看来,王大夫认识我?”
王唐捏着袖口擦了擦额上的冷汗,转过身来,谄笑着道:“夫人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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