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准备杀人了。
拿起信看,原来是高丽国东平君给高小怜写的,大概认为她年纪小,只有简单几个字:吾儿为国争光,再接再厉。
明湛心想这个东平君什么鬼?还要再接再厉?
不对啊,话中之意,自己踏马的好像成了高丽郡主的男宠了……
就听外面应景似地一阵杀猪似地求饶,不看也知道,是另一个“男宠”沐磊暴揍给高小怜治病的随行大夫。
再一看,高小怜也不是要拿剪子杀人,她在剪绣品上的线头……
明湛这才问:“高飞不懂,你也不懂?大夫的药不合适,你却吃了?”
高小怜摇摇头表示嗓子彻底哑了。
而且开始剧烈地咳,又因为喉咙痛,憋的极其痛苦,苍白的小脸骤然涨得通红……
“吃错药也不死,您的命真大,”明湛过去给她顺背,“走吧,大都府有一个好大夫,我找他给你瞧瞧病。”
高小怜摇摇头,把她绣的字展开:您不是希望贱妾死么?
明湛差一点儿笑出声,居然把这话一针一线绣出来。
“你死也要死在我手里,不能死在病手里……”
因命加快速度,赶紧进城。
大队人马来到里护城河不远的官道上,仍然不见一个人影,沐磊焦躁,破口大骂:“齐玺这个王八蛋,仗着是太子大舅子,就目中无人,王爷驾到他居然不来迎接?!”
一个人从道亭里冲出来,手里还拿着棋子,乌纱帽,青色的官服,看样子是地方属官,只是他用面巾扎着口鼻,看不清面目。
他自我介绍,连带着介绍他的上司:“下官司马兆,本地道台,敢问您是哪位?居然敢辱骂我们齐大人?”
“卧槽!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错了,下官叫司马兆,预兆的兆。”
沐磊刀架那个人的脖子上,嚷道:“爷爷我是镇南王世子!齐玺人呢?他死到哪里去了?为何不来迎接王爷?”
沐磊可算找到撒气的人 ,这一个月,被齐玫缠的,烦透了,又不能打女人,现在把她大哥抓住戳几个透明窟窿,解解气。
“沐世子,均王殿下车驾十天前就应该到了,横竖我们齐大人不能撂下公务,天天蹲在这里等吧?”
司马兆惊慌失措地辩解道,但是依然没有把面巾摘下来。
本来二十天的路程,明湛走了一个月。
“你遮住脸做什么?没脸见人么?”
沐磊奇怪地问。
“世子爷,您大概不知道,大都府正闹瘟疫!”
沐磊吓了一跳,“瘟疫?!”
“是的,瘟疫。”看见对方唬得脸变色,司马兆反而压低声音说,“因此我们齐大人已经把西山行宫收拾好了,请王爷过去避疫,他在那里恭候均王殿下大驾,命下官过来接引的。”
沐磊的气完全消了,“错怪齐玺这个王八蛋了。”
带着司马兆去跟明湛禀明原委。
明湛在马车上,发号施令:“直接进大都府!”
“冰湛!瘟疫非同小可,一死就是一城人,咱们不能进大都府。”沐磊谈疫色变,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也收敛了。
司马兆也劝道:均王殿下,您千金之体,不能冒险,还是立即到西山避疫。
“本王问你,现在城里的情形怎么样了?”明湛问。
司马兆口沫横飞地形容城里的惨状,“大概七天前,齐大人得到病坊上报,说一个医馆里收的几个病人,上吐下泻,高热,疑似疫病的症状,而且,发病甚急,服了避瘟丹也没见起效,一起到阎王爷那里报到去了。”
“齐大人一向以做事雷厉风行著称,很快查明是鞑靼细作潜入城外的净泉山,污染了那里的水源,如今已经封城,不许进出。”
一听鞑靼人干的,大家深信不疑,这种以腐烂的动物和人的尸体等有毒物,污染对方水源以达到毒害对方的方法,古已有之,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此地建城之初,地上和地下两道水系,都是引用城外净泉山之水,可是有重兵把守,但看起来,齐玺治理地方,乱七八糟,那地方也成了公共厕轩,谁想进就进,投毒也很方便。
哼!明湛压了压怒火,轻描淡写地说:“瘟疫爆发,齐玺怎么可以不在?要是里面乱了怎么办?”
司马兆有些不耐烦,“齐大人只是在西山上等您,安顿好了您,他自然回到大都府坐镇,您请放心,现在就立刻马上转道西山。”
“放心?”明湛秀丽的眉毛一挑,“本王放不下心,这是本王的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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