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朱雀玄武直刀挡住他的去路,喝道:“别再走近,否则不管是谁,格杀勿论!”
此时宫里,虽然出了小皇帝,但是八位地方土皇帝各自带着最好的侍卫,共同进退,谁也不敢进去招惹,杀了也是白杀。
李猞猁刚刚上位,不怕其他藩王,独独忌惮手握六十万大军的明湛,立刻不敢再走近,“我绝无恶意,在那边凉棚里备好了冰镇清酒,请高尚仪去坐着观礼。”
高小怜正不愿意给刚刚加冕的明炜三拜九叩,就坡下驴,被一群侍卫侍女簇拥着,就着移动的青罗伞,一起来到东边侧面的凉棚里,说是凉棚,其实还是一把御用黄色罗伞。
侍卫们各站一角,背朝外。
二人落座,李猞猁要倒酒,高小怜说免了,李猞猁笑说你原不能喝酒?那吃个酒枣?或是冰镇醪糟?
高小怜摇头:他说,要是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碰带酒的食物,就杀了我。
“这个他,是指当今皇帝还是指均王?”李猞猁讥讽道。
高小怜不说……心里想起明湛说她喝醉酒之后很色,她也不知道什么意思,他偏不说清楚,弄得她常常想,一个女人还能怎么对一个男人很色,难不成,摸了他的小鸡?大概是自己喝醉了还惦记着治好他的不举?看起来她是一医德医风很好的大夫……
她想着,脸红起来,还没喝酒就醉了……
李猞猁不知道少女为什么忽然发春,讥讽道:“高尚仪,七天前,我就想请你到虞察司问个话,可是陛下不让,好容易等到陛下今日大典,均王殿下又接班护花,你还真是左右逢源,逼我要在这里问案。”
高小怜道:“我也是刚刚才听陛下说,你要问我,那我就告诉你,我的答案会让你失望。”
李猞猁野狸子一般地笑了,“那当然,不到诏狱经过一番洗礼,在黄罗伞的保护下,舒舒服服地,谁会招供?这就是我为难的地方。”
“李大人说得没错,”高小怜正色道:“别说我,就算是铁骨铮铮的硬汉子,进了诏狱,也会屈打成招,问题是!先帝驾崩的时候,陛下也在场!那么重要的东西他不给江山社稷继承人,给我这个被他打入冷宫三年的女人,你觉得,这说的过去么?
李猞猁摘了帽子,摸摸光头,“唉……是说不过去……可是……”
高小怜道:“可是个屁呀,再说,找不到那个东西也什么都没耽误?月道组不是照样听命于陛下了么?”
哦,李猞猁眯着眼睛侧面看远处台子上的月千重,“天钺令遗失,还有先帝的遗旨?天钺令现身之前,月道组只能事急从权……”
高小怜此时埋怨道:“说实话,你们这样做蠢透了!为了一班看门狗,把先帝的丹墀监整锅端了!”
说着,从荷包里拿出来一份状子,在李猞猁眼前晃了一下,又收起来,李猞猁一惊,“这是……”
高小怜端起一杯清酒,嗅了嗅,道:“这是丹墀监全体署名的一份证词,大意是先帝驾崩前,曾经派王掌召十四子明湛进京,继承皇位,可是被皇太孙明炜拦截,不许王掌作为,并以半壁江山相酬,王掌利欲熏心,就答应了,其后,和皇太孙明炜狼狈为奸,谋于矫诏嗣位……”
喜欢亲自施刑,屈打成招的酷吏李猞猁都要哭了,“这不是真的!这是假的!”
“这上面有丹墀监全体的印信,指纹,签名……”高小怜说,“王掌做了丹墀监四十年,他知道很难全身而退,留一招防身也不为过?反正他死定了,拉着皇太孙做垫背的,一点儿不冤?恰好,新皇帝居然没有天钺令!更加证明先帝要传位的不是他,不然,我现在就叫王掌的干儿子蜀中布政使王弋上去,把这事情掰扯掰扯?”
明知道高小怜手里的证据十有八.九是假的,可是八个藩王虎视眈眈在侧,登基大典绝对不能再横生枝节,否则又要出现新一轮的搁置,而且,今后将有人拿这个做借口,没完没了地恶意诟病小皇帝的合法性,那真是遗害无穷……
李猞猁满头大汗,立即唤来一个心腹,跟他耳语一番。
那个人玩命地跑了。
高小怜一撇嘴,“李大人,放几个没用的太监,至于惊动太后和皇帝么?”
李猞猁用袖子擦汗,“没用的太监到了您老人家手里,也变成震天雷了。
高小怜知道李凤儿和明炜会答应放人,所以唤玄武,先带人去虞察司诏狱接王掌,王青衣和王花脸等人出来。
玄武答应着去了。
很快去问信的人回来了,说:“太后娘娘和陛下都说,赶快放人。”
说得也是,登基大典进行一半,这个节骨眼上不放人,你试试?
为了表示诚意,高小怜把那份假证词拿出来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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