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宁桓带着孩子们放风筝,累了的时候站在树下,三表妹杨琪拍了下他的后背,说:“表哥,我听娘说你要娶媳妇啦。”
秦宁桓不好意思的腼腆笑着,想起了梁希宜明亮的眼眸,眼底溢满着柔和的目光。
杨琪看着他愣神的模样,心里有些发酸,这么明朗的表哥,谁不喜欢?不过她是娘亲手心里的宝贝女儿,自从发现三姨母心劲高了以后她就默默放弃了,不过此时还是忍不住八卦道:“我们家芸姐儿最近不太正常,我听说她还在给你写信,你以后别收了吧。”
秦宁桓倒是不想收她的信呢,可是每次她都托人寄送过来,若是不收扔在家中门房那里更是个麻烦,不由得皱起眉头,说:“以前也不见她如此较劲,最近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杨琪不屑的扬起唇角,道:“白姨娘的孩子没保住,是个成型的男胎呢,她怕她娘失宠,你又成了亲将她忘了,犯起了相思病呗。话说回来,我都不敢妄想嫁给表哥呢,她倒是惦记上,还跟我爹说了。为此事我娘特生气,若不是看在二弟是白姨娘所出,怕是早发落了她娘俩,忒不要脸。”
王氏二姐姐年约三十四岁,有三个女儿,却无嫡子,养在膝下的哥儿是姨娘白氏所出,所以杨芸虽然是庶女,却仗着亲哥哥养在嫡母名下,不把自个当成庶女。
秦宁桓点了下头,叹气道:“罢了,她也是个可怜人。”
杨琪眉头微微皱起,只有男人才会认为庶女可怜吧?比如他爹,每次都怕娘少了白氏什么似的偷偷补贴他们母女,想想就觉得恶心。
“表哥,你就是太过温柔,对谁都心存善意,才会让芸姐儿恋恋不忘。对了,定国公府三姑娘是个什么样子的女孩?”杨琪眨了眨眼睛,好奇的问。
秦宁桓一怔,脸颊通红,道:“嗯,怎么说呢,反正就是很特别,很好的女孩。”
杨琪见他慌乱,受不了似的大笑着跑开了,情窦初开的表哥呀。
秦宁桓见他们玩的疯了,转过身去寻后院的母亲,他想早些回去,明日还要去定国公府拜访。
林荫小路,池塘边上的柳树随风摇曳,一个人影突然跑到他的面前,他停下了脚步,眉头紧锁。
眼前的女孩约莫十四岁的芳华,皮肤白净,瓜子脸,细长的眼眸溢满泪水,柔声道:“表哥,你怎么不回我信了,我听母亲说你就要同定国公府三姑娘议亲了。”
秦宁桓退后了几步,说:“此事尚未定论,还是莫要胡传,再坏了三姑娘名声。”
杨芸咬住嘴唇,望着心底爱慕的情郎眉头掬起,不停为三姑娘说话的样子,她的胸口仿佛在滴着血,哽咽道:“表哥,我不介意做小,你若是愿意娶谁都可以,只要别忘了我,就是妾,我也认了!但是千万别不理我。”
秦宁桓一阵茫然,疏离道:“杨姑娘,请自重。”
“自重!”杨芸步步紧逼,说:“前年,你送过我宫灯,去年,你给我做过花灯,我绣的荷包你也未曾拒绝收下,你当真对我一点意思都没有嘛?”
秦宁桓顿时无语,他在家里一向是老大,经常会给弟弟妹妹们做些东西,而且兄弟姐妹们之间交换礼物很正常,他收的荷包更是数不胜数,谁知道哪个是杨芸做的呀。
杨芸目光坚定的看着他,狠心的解开腰间束带,毫不犹豫的扑了过去搂住秦宁桓的腰间,死死的不肯撒手。她身边的丫鬟看准时机,大叫道:“秦少爷,你这是在干什么!”
远处家丁闻讯而来,有机灵的急忙转身,当做什么都没看见似的去后院禀告夫人,也有那傻得不开眼真冲了过去让事情没有余地回转。
秦宁桓从未有过如此厌恶一个女人,他狠狠推开她,冷声道:“你到底有没有一点羞耻之心。”
杨芸忍着心底疼痛,一不做二不休,当着众人面前,说:“我日日夜夜盼着可以见到表哥,你怎么可以忘记当初誓言!”反正她娘说了,男人都是面心不一的,不管他今日如何恼你,日后尝到了床底之间的甜头,只会越发离不开你。
秦宁桓脸色通红,十分恼羞,他平日里接触到的人大多温文如玉,女孩也都娇喘可爱,怎么能想到平日里无害的表妹此时到底是要唱的哪一出!
王氏看到嬷嬷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禀告此事,顿时大怒。她的二姐姐顿时愣住,道:“我就担心孩子心思大,有问题,所以都没带她来啊。”
“那她怎么会在这里?”
杨王氏摇了摇头,她怎么会知道!
平日里都是她夫君宠妾宠的,搞出了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庶女祸害!
姐妹二人急速前往前院,杨刘氏见杨芸理直气壮的含情脉脉望着秦宁桓,二话不说上去就甩了她一巴掌,吼道:“孽障,你自个不要脸偷偷跑过来,还想诬陷我外甥什么吗?”。
王氏点了下头,四周那么多人,总要把桓哥儿推到道德制高点上。
杨芸杨着下巴,倔强的盯着嫡母,道:“我喜欢表哥,我就要嫁给表哥,不论是做妾做小,我都认了,反正今生今世我就只嫁给表哥一人,否则宁愿一头撞死在这墙上,也不会如你们的愿,嫁给隋家什么瘸子的庶出子!”
秦宁桓听到瘸子的庶出子时,大致有了一点判断,虽然对杨芸的做法厌恶至极,却可以理解。杨刘氏恼羞成怒,隋家有一个打仗把腿摔瘸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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